《废墟》空房子著

4、Ch.4 傲岸

　　4.1
　　欲望真是无边无垠，我现在想知道的越来越多。
　　看海能缓解我的急躁，并且我发现，看海的人越来越多。
　　急躁的人把小岛闹得鸡飞狗跳，找到秘诀的人坐下来静静地观海听涛。
　　我什么事都顺着乱尘，他也偶尔会顺着我，尤其是我坚持了100次的事情。
　　“我已经想着你弄了100次，你到底什么时候教我？”
　　他叼着根烟不说话。
　　“种花是为了你，种树也是为了你，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回报吗？”
　　“呵，”他又哼我，“敢情你不是为了你自己？”
　　也对，人都是自私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

　　4.2
　　24岁那天，我上岸了。
　　废墟向南是一间夜店，创造无数邂逅的地方。
　　我见过的，别的岛上妩媚的人，给乱尘献花。
　　他们的花很特别，奇形怪状。有长得像精灵的，也有图腾的。
　　人们都认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献出自己最拿得出手的东西。
　　我在城里买了一头长发，给自己戴上。买了一条鲜红迷你裙，给自己穿上。再配上一双楔形鞋，我也想变得美丽。
　　乱尘远远地就看到了我，横穿过舞池，来到我的面前。
　　就像上次那样，他二话不说握住我的手腕，调头往门口走去。
　　“我还没下去跳舞呢，”我转头抗议道。
　　他什么也不说，直到我们走到空旷的草地上。
　　“倪勒，你没发现你是公的吗？”
　　“公的怎么了？”
　　“公的和母的不一样，你为什么要学母的？”
　　他把我问住了，让我一时答不上话来。
　　我们就那样平躺在草地上，望着浩瀚的夜空。
　　我想了很多。
　　很多。
　　很多。
　　还是想了很多。
　　很多。
　　很多。
　　“乱尘，”我打破宁静，淡淡地问，“好奇心是不是不对？”
　　“怎么，觉得委屈了？”
　　突然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我哭了。
　　我很少哭，但这次是真的哭了。
　　乱尘看见了，他看见我哭了。
　　他猛地翻过身来，两手撑在我的脑袋两旁，眼睛在我的眼睛正上方。
　　“你干嘛？”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
　　我屏住呼吸，只敢转动眼珠子。
　　“你要干什么？”我的耳朵好烫。
　　“你猜？”
　　“猜不到。”我的心脏要不好了。
　　“我要，”他慢慢逼近，“教你怎么做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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