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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2.别吃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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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的武器?还是被秦广王一直收着的?
郁庆下意识的就想问薛礼是什么武器,可薛礼却已经扭头就往外冲,速度快的像是一枚小炮弹,还遥遥对郁庆说着:“这件事不对,我再去问问大哥——”
“你给我回来!”郁庆气的只跺脚,这个傻子!
他现在相信了,薛礼可能不是有意瞒自己,而是这家伙真的傻,被秦广王耍的团团转!
什么忽然发疯又忽然变强悍的鬼魂,那么巧的挣脱了鬼差又跑到秦广王殿里,既能搞乱生死薄还能偷走阴间刀,然后竟然毫发无损的回去重生了——他卫贤之难道是天命之子吗?这么牛逼?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肯定有人在帮卫贤之。
本来郁庆还不敢太确定,可听听薛礼说的那话吧,那把刀明明和秦广王殿里的一种武器长的一样,可秦广王非说不是,还说是卫贤之自己去打磨的……
槽多无口,郁庆无话可说,他现在只想拦下那只冲动的小阎王,待他伤养好了就回去凡间,从长计议。
薛礼虽然有些傻,好在真的听话,不过他既听郁庆的话,也听自己大哥的话,他站住脚步之后想了想,对郁庆说:“大哥是不会骗我的,那个卫贤之不简单,咱们还得防着他点。”
郁庆:……
好吧,你高兴就好。
但转念一想,郁庆又觉得这样也不错,薛礼是个藏不住事的,拿卫贤之的事情瞒了自己都好几次险些露馅,如果真让薛礼相信了秦广王不是什么好人,那回头薛礼再和秦广王相处,岂不一眼就被那老狐狸看出来了?
郁庆抿了下唇,终是点头:“你说的对,咱们得防着他点。”
“嗯嗯,幸好你聪明有办法,把他关进监狱了。”薛礼又乐淘淘起来,还想过来牵郁庆的手,“小庆,是不是在这里觉得没什么意思呀?我带你去看下油锅?滋滋啦啦的可热闹了。”
郁庆:……
郁庆:“不用了,谢谢。”
“上刀山呢?”薛礼还在提着建议,“叫的可惨,就是魂魄也不流血,只能听个响。”
郁庆:“……我有点累,咱们躺会吧。”
薛礼一听更开心了,揽着郁庆就要往床上倒,此时郁庆却又想起一件事:“酆山是什么地方?”
“酆都山,我们习惯叫酆山上,算是阴间和阳间相交的一座山,那山上鬼修颇多。”薛礼简单的说着。
郁庆好奇:“鬼修?是做鬼之后再修行吗?”
“有鬼魂,也有活人,但是活人修了鬼道就会被阴气腐蚀,慢慢的就不能算是阳间人了。”薛礼说着却又顿了一下,“不过我已经很久没去过山上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末法时代到来,人间几乎再无修行之人,现在酆都山上还有鬼修吗?还有像小道童那样虔诚又有恒心的人吗?
薛礼陷入自己的沉思,郁庆没给他多想的时间,直接问道:“很久没去过酆都山,是因为小道童不在那里了吗?”
“啊。”薛礼一下都没反应过来,“什么?”
“小道童。”郁庆语气淡淡,完全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和刚刚质问卫贤之事情时相比完全是两个态度。
可薛礼却一下子紧张起来。
要说小道童,就要牵扯到他和小道童的感情,那可是他与郁庆感情的因果——当然这本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可若说起这个,就要说到小道童去了哪里,为什么近几百年不在了,然后就要说起郁庆渡劫成道的事情……
渡劫可以说,但前后原委不能说,这是铁律。
薛礼便闭紧了嘴,准备干脆什么都不说。
万一再前后圆不起来,到时候更难解释,他不如什么都不说呢。
“嗯?”郁庆又问了一句,甚至声音里有些含笑,“怎么,不能说?”
薛礼顿了一下,还是摇头。
郁庆便敛了笑意,侧过身看他:“是你曾经的恋人吗?”
“……”薛礼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算是吗?可他和小道童当年做多只能算好友。那不算吗?了如今他们似乎已经是情侣关系了……
看薛礼纠结的眉头都皱起来了,郁庆抿唇:“这么难说吗?难道你们已经……成亲了?”
他没说结婚,遥想那个时候应该还是成亲的吧。
薛礼却一下子坐起来:“当然没有!”他顿一下,又斩钉截铁,“我们那时只是朋友!”
“哦?”郁庆挑眉,也跟着缓缓坐起来,“原来是你单恋。”
“我没……”薛礼想否认,又怕以后被郁庆想起来算账,吞吞吐吐间还是活的,“其实也没有,我们就认识了,很短的时间。”
“嗯哼。”郁庆没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薛礼在这地府待了没有千年也快了,这么长的时间里,喜欢个什么人也很正常的很。
他只是有一点点吃醋而已,没什么的,真的,这有什么好气的呢,薛礼又没真的和那什么小道童谈过,只是暗恋而已。
郁庆心平气和的想着,旁边薛礼已经颤抖的开口:“小,小庆……好,好疼啊……”
郁庆:……
郁庆不动声色的松开掐着薛礼大腿的手,轻咳一声:“捏错了。”
薛礼可怜的偷偷的揉了自己一把,没敢继续小道童的话题,正绞尽脑汁想开口,郁庆却又说道:“那次你喝醉酒,叫的也是小道童吧。”
薛礼:?
还有这事儿?
郁庆却想明白了,那次薛礼喝多了,在他脖子那里蹭来蹭去时叫的不是什么腾,而是小道童。
就是那次,薛礼第一次亲了自己。
郁庆只觉得自己心脏像是被人攥了一把似的,又酸又涩,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时过境迁,那个时候薛礼和自己甚至还没什么关系,如今再来找补,实在是显得太小气。
可他真的很小气。
就是难受。
郁庆鼻头微酸,抿着唇不说话,手却又熟门熟路的摸过去捏住了薛礼的大腿根,薛礼“嗷嗷嗷”一阵嚎哭,也不敢让郁庆撒手了,只忍着痛一把抱住人:“没有,我没喊过,小道童已经离开三百多年了,我们也只是朋友——啊啊啊啊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人已经离开三百年,郁庆心中更酸,只觉得这么久了他还惦记着,这得是多么深情厚谊啊。
郁庆面色不显,神色平淡,手上力气却越发大了。
薛礼压住嗓子中的嚎叫,拧着声音说道:“我刚忽然想起来,那个,殿里还有点事……我得去,去寻青云,我……”
“哦。”郁庆应着,手上却不松。
薛礼:……
呜……他再也不要喝酒啦!
等到终于“刑满释放”,薛礼的大腿根估计已经是青紫的了,可他不敢说,也不敢吱声,还得小心翼翼的去抱抱郁庆,担忧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郁庆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微叹,又有些不好意思。
他这掐人的坏毛病很久没犯过了,可在这略有些黑暗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寝殿,他却忍不住的心头冒火就掐了薛礼。
掐的时候痛快,这会儿又有些心疼了,郁庆伸手想去摸摸安抚一下,可薛礼却刚刚被他掐怕了,看郁庆动就吓的一哆嗦。还怕郁庆再掐自己,薛礼干脆一把把人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把脑袋埋到他颈窝里撒娇:“疼。”
薛礼这么说,郁庆更不好意思,他本就是个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的人,当下有些后悔,便探手摸索着去抚薛礼被掐疼的地方,结果不其然摸错了。
薛礼不受控制的一个哆嗦,然后就更紧的抱住了郁庆:“你,你,你……”
郁庆也吓一跳,想收手却被薛礼一手按住,那家伙还不知廉耻的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再摸摸……”
摸个屁!
郁庆脸上爆红,可手却被薛礼牵着不按他自己的心意离开,他羞愤欲死:“薛礼!”
刚喊完,却感觉触感都不同了,他低头一看,大惊失色:“薛礼你衣服呢!”
薛阎王,脱衣服一流快,动动手指就可以了。
薛礼还没抬头,脑袋依旧在郁庆脖颈里埋着:“什么衣服,没有衣服。”
可不就是没有衣服吗!
他都摸到这人光.裸的皮肤了!
郁庆都要崩溃了,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郁庆坐立不安,只能用没被按住的另一只自由的手去推薛礼的脑袋:“你起来,别,别这样!”
薛礼哼哼唧唧,语不成句,就是不肯起来,他不安分的在郁庆脖子上亲来亲去,一下轻一下重的,伴随着逐渐粗重的呼吸,按住郁庆的手也越发用力。
郁庆真的是脸红到要滴血了!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在吃醋吗?怎么忽然就到了这一步!这不对呀,这样不对呀!
郁庆挣扎起来,可他正坐在薛礼腿上上,稍微一动薛礼就哼哼唧唧的更大声,揽着他腰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开始逐渐往下移……郁庆再也忍不住,拼命用蛮力挣脱开了薛礼,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