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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福兮,祸之所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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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我,确实应当寻一个仙侣了。”
师兄突然的话语,令我练剑的手一颤,尚未来得及收式的剑刃从我耳边掠过,斩断一缕碎发。
但顾不得这些,我知道我的机会已到。
“师兄有什么确定的人选吗?”
回剑入鞘,我走到他身边站定。
师兄低头品茗,不回应我的询问,也没有问我缘何停下练习。
对师兄,我一向很有耐心,何况在这即将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刻。
许久,他放下手中杯盏,抬头注视着我,眼中含着今年的深情。
“子期,你知晓的。”
了然变为了狂喜。
知晓?我当然知晓。
师兄作为正道魁首,不乏有人费尽心机只为见其一面。可数年来与之亲近,并常伴其左右之人,唯我一人。因而如今他想觅一人于终生,舍我其谁?
师兄看见我情绪剧变后,微微勾起了唇角,手中摩挲着我送与他的玉笛,轻轻地叹了口气。
“魔教气势嚣张,天下又将……”,他沉吟片刻,忽顾左右而言他。
魔教乃师兄心头一大顾虑,作为他的左膀右臂,替师兄分忧,实为本分。
况且若要与其缔结情缘,这一阻碍便如鲠在喉,不可不除。
“师兄,子期愿往。我必将为师兄除去魔教众徒,斩那魔尊回来复命。”
我负剑半跪于师兄面前,垂眸看着他似雪的衣摆。
他终究是同意了。
在我临行前,他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最后还是缄默无言。
“师兄,待我完成约定回来复命之时,可否以此充当嫁妆?”
我终是未忍住,第一次将结为仙侣,是稍显直白的讲了出来。
“你……”他也是一怔,片刻后抬手轻抚过我的肩。
就在我以为他会继续沉默的时候,清冷的声音中夹杂着暗哑与温柔在我耳侧响起,“均为男子,何谈嫁妆。”
我不禁侧过头,直望进他若含明月星辰的深邃眼眸。
那时我们尚且年少,常常趁师尊闭关时偷偷下山入世。
而如今只隔两年,那纤弱害羞的少年便已在师尊仙逝后,长成可以支撑整个门派,并使其发展壮大成为正道第一仙门的宗主。一路走来,师兄愈发沉默,而今日许是担忧我,难得他情感有些外漏。
清晨的阳光于他身侧打下一道投影。在光影的交织下,他丰神俊朗,衣不染尘。棱角分明的侧脸带着冰雪消融的柔情,轻易地和少年时令我怦然心动的身形重合,于我心上扎根。
“等我。”
小声的呢喃消散在清晨的微风里,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