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述》晨菲

2、精神缺陷

　　“当时我还在上高二。
　　“那天期中考试刚结束，我记得当时我没有进入年级前二十，心情不算太好。
　　“晚自习下课后，我步行回家，途径一个死胡同。我本应该直走回家，而不是拐入那个死胡同里。但是那里面的打斗声让我无法忽略。
　　“我稍微往那个死胡同里移了几步，大致地看了下里面的情况——原谅我当时眼睛有些近视，只能大致地看见几个不良在殴打一个学生。
　　“我不怎么想管这个闲事，只想趁那帮不良还没有发现我的时候赶紧抽身离去。
　　“当我转身出去时，我的脚下‘哐’地发出了声音——我似乎踢到了什么。
　　“我回头看了看，大概是打架——不，应该是单方面凌虐声太大了吧，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我终于捡起了那个被我踢到的东西。那是一个照相机，样式很普通，八成是个便宜货；看样子也没用几次，崭新的，上面有些粗糙，不知是我那一脚踢出来的还是它本身就这么粗制滥造。
　　“这个照相机不会无缘无故地被放在这里。不远处的打斗声仍然让人烦躁。我会一些摄影……不，不对，不是我——那又是谁会这个？”
　　“放松一些，如果想不起来就不要说了。”
　　“总之最后，我，或者是别人，用了一些方法，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方法——反正该拍的东西它已经可以更加清晰地记录下来了，然后有人把它放在了更加妥帖的位置。
　　“当我——对，是我，是我抬头看‘他’时……
　　“‘他’是谁？”
　　“‘他’就是‘他’，我不认识‘他’，我怎么知道‘他’是谁？
　　“……好的，我明白了，您继续吧。”
　　“‘他’正在做一个防御的动作——虽然那样子根本就没有用，他的身上还是有很多伤……”
　　“您根本就看不清，为什么知道他身上有很多伤？”
　　“……”
　　“……段先生？”
　　“……”
　　“好的，我清楚了。我想我该走了，请好好静养，祝您早日康复，段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