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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渊国之行(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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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谦一一脸怨气地看着陈彭思,陈彭思注意到了,拿了个包子咬一口说:“温兄这是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昨晚没休息好吗?”
“你还好意思问。”
“我看张兄这样,莫非昨晚也没休息好?唉,你们就是太娇气了,认床是吧,换了新的地方难免有些不适应,没事儿,慢慢适应就好了。你看我,昨晚睡得多好,精神饱满,神采奕奕。”陈彭思还有些小得意,不过没开心多久,就被温谦一打脑袋“你倒是睡好了,昨晚那腿乱放,伸到小爷身上了。好不容易把你腿搬开,腿又开始乱蹬,我看你这腿是不想好了。”
陈彭思刚想反驳,张彤智又开始说:“对,还一直打呼噜,特别响。”
“我……”
“所以,你还好意思在这显摆,欠收拾。”温谦一怒气难平,此等奇人,世间少见,还不如昨晚打地铺。
陆明雅就在一旁看着三人闹,自己笑的很开心。
退房时,掌柜的还随口说了句“昨晚休息地好吗?客官。”
温谦一一脸黑线看向陈彭思,陆明雅笑着说:“还不错。”
四人便接着赶路。
此行虽说是渊国邀请,可是却没有官兵互送,这渊国王爷还提前一天走了,这让人感觉怪怪的。
“我们就这么去渊国了?感觉一点都不正式。”陈彭思开口道。
“怎么个正式法?八抬大轿,锣鼓喧天,礼炮齐鸣?”温谦一看向陈彭思。
“呵呵呵,那就不是交换学习了,那是两国结亲。怎么着,陈彭思还想嫁过去?”陆明雅逗弄说。
陈彭思不知道说什么反驳,只是被逗弄的,又想笑,又生气。
张彤智看着三人说笑,在一旁微笑,也不参与,在他看来,自己和他们一起笑就算是参与其中了。
一声惨烈的马嘶,陈彭思骑的马突然跪倒在一旁,陈彭思被狠狠地摔了下去,从官道旁的树干划了过去,胳膊擦伤。
三人赶紧停马,张彤智跑在最前面,先扶起了陈彭思。
陈彭思摔得不轻,面露苦涩,整张脸都扭曲到一起,很痛苦的模样。
“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摔了。”陆明雅随后赶到。
温谦一从行李中拿出周林乾的药,给陈彭思撒在伤口上。
陈彭思胳膊上的衣料被划去大片,露出来的皮肤血迹淋漓。
温谦一把药给张彤智让他为陈彭思包扎,然后来到倒下的马前。
此马口吐白沫,双眼无神,躺着一动不动。
随后,温谦一又看了下其它三匹马,除了逐月以外,其它的马都眼神迷离恍惚,中毒的迹象!
温谦一抽了马屁股一下,两匹马狂奔,在一里外的悬崖乱石处,毒发身倒,其中一匹还坠下山崖。
温谦一顿时感到惶恐不安,四个远行在外的十三四岁的少年,出行的马匹被下毒,这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温谦一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其他人。陈彭思一脸痛苦,“是谁要害我们,平时没结下什么仇家呀。”陈彭思心想,自己的身份除了院长没人知道,更不会惹上什么仇家。
温谦一也开始怀疑,“难道是瑞文王爷?”
其他几人闻声瞳孔一缩,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此行与送死有何区别。
“但是我们几人如果遇害,那么渊国和我大胥就会结怨,这对渊国没什么好处。”陆明雅回答说。
“如果渊国不承认,只是说我们是被贼人所害,那我们也无可奈何。更何况,此时我们还在胥国境内。”
“这可怎么办,问题肯定是出现在客栈。我们现在回去讨个说法去?”陆明雅愤愤地说。
“现在太早了。”温谦一说。
“太早了?”其他三人一脸疑惑。
到了晚上,客栈的店小二正准备关门,一个满脸满身是血的身影匆匆路过,吓得店小二赶紧把门关上,满头冷汗,靠着门,神色紧张,哆哆嗦嗦发抖。
掌柜的见状不满地说:“干嘛呢?见鬼啦!”
“鬼……鬼,鬼。”店小二口齿不利索。
“大晚上的,少说忌讳的话!”掌柜的更加生气了,走过去,想要一看究竟。一把推开早被吓懵的店小二,壮着胆子推开门,左右瞧了瞧,空荡荡的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瞧你这怂样,哪来的鬼。”掌柜的转头看着店小二说。突然,屋里的几只蜡烛灭了,店小二顿时吓得大叫“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到了店小二和掌柜的身旁。店小二突然感觉有东西摸了自己的胳膊,湿湿黏黏的,用手沾了点,凑近闻了闻,血!
“啊啊啊!”顿时店小二又惊慌的叫了起来。
掌柜的也十分不安,紧贴着门,不敢去点灯。
一双沾满血的手伸了过来“为什么害死我们。”惨兮兮的声音传过来,店小二瞬间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求饶。“对不起,各位爷爷,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掌柜的对店小二的反应感到奇怪。
“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给,给我银子,让,让我这么干的。我也不想害死你们,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有什么你去找他吧。”店小二哆哆嗦嗦地说。
“是谁让你害我们的?”那声惨兮兮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不,不知道。”
“嗯?!”
“我是真的不知道,是前天有人给了我一包银子和药粉,让我把药粉撒在你们的马饲料里。是我见钱眼开,是我见钱眼开。”
“你都干了些什么!”掌柜的很是生气。
“前天有一个人给我塞了包银子,说如果有一女三男的少年模样的人来,就把药粉撒在他们的马的饲料中。
我等了一天也没有见到一女三男来投宿,后来我见你们四个男人但却有三人挤在一房,另一个人独自睡在二人间,又都是青年模样,就猜到,他说的就是你们。
求求你们,放过我。”
呼~蜡烛被点亮了,张彤智扶着陈彭思坐在大堂一个桌旁。温谦一和陆明雅身上手上脸上涂了血,站在店小二和掌柜的面前。灯亮起来时,店小二又被吓昏了过去。
掌柜的连连道歉。
擦干净手上和脸上的血迹,陈彭思一杯茶水浇在店小二的脸上,店小二被浇醒。然后赶紧跪倒几人面前。
“是谁指使你的?那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那人长相普通,不是容易被记住的长相。”
“你……”陆明雅刚想动手就被温谦一拦住了,陆明雅看向温谦一,“这种事,没有具体证据是无法确定是渊国王爷做的,更何况买凶害人这种事,王爷总不会亲自干的。”
“那我也得揍他,要不是小爷的马机敏,饲料有异绝不会吃,否则,我可能会让你给我的马赎命!”陆明雅恶狠狠地说。看着她的表情,陈彭思决定,以后肯定不能惹她。
“掌柜的,这事儿,你说怎么办吧?我们的马匹普通,这位姑娘的马是战马,虽未上过战场,那也是在军中有号的,这事是报官还是私了。试图毒杀战马,这个罪名可是祸连三族的。”
“私了,私了大人。都是你,见钱眼开,这赔款,就从你工钱里扣。”刚冲温谦一他们陪笑完,转脸就踹了店小二一脚。
“那好,今天这么晚了,给我们准备四间上房,明早给我们准备一辆马车,一匹好马。”
“是是是,照您的吩咐来,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带客人歇着去。”
耽误了一天,好好休息,陈彭思坠马受伤,看了郎中,不能骑马,只能坐轿子。
第二天早上,温谦一下楼到柜台前,“掌柜的,结账。”
“不用不用。”掌柜的连忙摆手。
“这不一样,你弄死了我们的马,已经赔了,我们也不能白住一晚上。”温谦一觉着,这房钱一定要给。
“求求几位爷了,这钱您千万别给,给了我们内心过意不去。”
“那好吧。我们走了,没准回来的时候还会住这家店。”温谦一微笑的看着掌柜的。
掌柜的只觉内心惶恐,没想到,几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竟有如此心志,以后必定不凡。
陈彭思坐在马轿中,温谦一给他充当轿夫,陆明雅和张彤智骑马在两侧。
“这回有出嫁渊国的感觉了吧,陈彭思。”温谦一打趣道。
“哼,不与你计较。”
“怎么样啊?坐轿子了吧,遂愿了,开心吗?”
“我差点死了好吧。”
“是啊,你那匹马也不知是为何提前发作,再行一里,就是悬崖乱石,在那里坠马,不死也残。”
“所以说我的马还是挺厉害的。”
“厉害就应该像逐月一样,一点都不吃,提前发作,可能是因为它吃的多。”
“我的爱马呀,你听听,你都亡了,此女子还讥笑你,下辈子投胎,离她远点。”
“什么爱马,不就是临走前一天挑的吗?什么样的人挑什么样的马,你能吃,你挑的马也能吃,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主马关系。”
这一路上,全听温谦一和陆明雅欺负陈彭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