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有鱼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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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对阮澄可算不上什么称赞。她为这读心术受了不知凡几的罪，那些充满了戾气，苦楚，还有沟壑难填的欲望，时常充斥在她的脑海。比起这所谓的读懂人心，阮澄觉得这更像是她的缺陷。读不懂的情绪会让人过目而忘，至于那些被迫知道的，充满恶意的，却总是刺伤人心。褚北辰当然想要这看透人心的能力，他登峰造极的猜忌心想让他掌握一切。他想要别人的心底所有的秘密，却让别人接受他一层层封锁起来的内心。
阮澄慢慢的收起那副笑眯眯懒散模样，平静至极的望着他。
“没有谁的心是水至清而无鱼的。”
“哪怕是圣人，也有想要之物，想要达成的愿望。只不过有的人敢把自己的那条鱼坦露出来，有的人不敢罢了。”阮澄语气平淡极了，眼神却锋利而清醒，“况且这澄明，也许是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褚北辰有点狼狈的撇开眼睛，“倘若别人把我的鱼刺死呢？”
阮澄又淡淡撇开头去，看窗外碧空如洗，倦鸟飞过。
“你总会遇到那样一个人的，哪怕把你的那条鱼刺的鲜血淋漓，你也会心甘情愿把那鱼捧到她面前。”
“买进多少了？”慕蝶衣顶着两个一夜未睡硕大的黑眼圈。
“这方时城的米已有四成在我们手中了。其他几家看我们疯狂买米，已然开始限制购买了。米价也已经翻了三成了。”
慕蝶衣仔细盘算一下现在的米价，以及全城剩余的数量。“好，再去派人假意购买，演的像一点。记住，让各位老板继续限制卖米数量。”
顺利的话，明天下午米价就会居高不下。这方时城是极为重要的贸易中心，粮食布匹都要从这儿流转。倘若攻打方时城，这几家粮食铺子供应链一断，粮草就真的凑不齐了。当真是打不得，又买不起。几十万大军打完胜仗，却买不到足够的粮草回国，刑国国君面子往哪儿放？
慕蝶衣挑起唇，眉眼缀满了春风得意，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古人云，天降横财，诚不欺我。
”这鄟国当真是穷的叮当响。国库没几两银子，就连这国都上上下下的米铺加一起，也凑不够返程的军粮。“朱堂颇感棘手，”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我们要来作甚。“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鄟国这地理位置对于咱们下一步战略极为重要。“许凝霜匆匆从堆积如山的公文里抬起头来，笑着睇他一眼，”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对人家方时城垂涎欲滴么？“
”知我者，唯凝霜耳。“朱堂听她这调侃的语气，慢步上前，笑得容色无边，眼角眉梢锋利的棱角悄悄拢上柔和。”那我明天就去一趟方时城，顺便凑一下军饷。“
“听闻方时城四季如春，给你带一朵芙蓉可好？”
料峭的春风吹开帐帘，在门口悄悄打个转，似是不忍打扰，轻轻合上帐帘。
这时，还没人知道，阮澄这个小小的蝴蝶翅膀，翘起了剧情的第一颗钉子。
也没人知道，一个苦苦挣扎的身影，终于得已睁开了眼睛。
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拐点，或是一次小小的相遇。
姑苏钥已然风驰电掣的到了卓雅府上。
”卓大人，晚辈今日来，是带一壶好茶给你。“姑苏钥一脸笑意，文文雅雅给卓雅行了礼。这卓雅可是方时城头一号难接触的人物。虽然是恶名远扬的丞相卓风的弟弟，但不爱蝇营狗苟之事。尽管如此，上门阿谀谄媚之人如过之江卿。
”某今日听闻一桩趣事。”姑苏钥依稀听过这位大人在找亲人，他便有意无意的提起褚北辰，“一个弱冠之年的少年人自称他是从国都逃难而来，却随身带着两个仆从，全无风尘仆仆之意。“
“国都？”卓雅一下站起，茶水泼洒满地。
“啊……卓大人，”姑苏钥一脸惊诧而茫然，似是没预料到他的反应，“那少年或是胡诌的……说您是他的叔父……”
“叔父？我那儿来这么大的好侄儿？”卓雅满以为是自己哥哥的孩子逃出来，却凭空冒出来一句叔父，一时感到荒谬。
”你等等，那孩子在哪儿？“卓雅心思几转，终究怕错过哥哥的孩子，神色沉郁的问道。
”明日可否让那孩子到府上一叙？“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有鱼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