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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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装修土归土，隔音还是可以么。”江鳕将书包扔在暗红色的长沙发上。
“你们想喝点什么？先说好，只能在果汁牛奶里选。”肖恩靠着包厢门对着几个人问。
那你还问什么，江鳕想要噎他一句，最后还是笑脸一张，“牛奶吧，喝牛奶长得高。”
“你没希望了。”肖恩毫不留情，又转向另外两个人问，“你们两个呢？”
“果汁。”
“果汁。”
两个人异口同声。
江鳕嘿嘿地笑。
向之泊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包厢里只剩下江鳕和赵小微。
“哎，你真不喜欢向之泊啊？”江鳕用胳膊肘碰碰小微。
“嗯。”
江鳕没再问下去，她一向迟钝的神经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
赵小微一愣，“怎么这么问？”
“那就是有了？”
“。。。。。。”，小微一阵慌乱，“你的机灵总是那么不合时宜。”
“以前我问你喜不喜欢向之泊，你都是沉默，今天你却回答了。说明你以前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向之泊。刚刚你嗯那一声，无论是有意识地还是无意识地，至少说明有人出现了。”江鳕半跪在沙发上，按墙壁上的灯效开关玩儿。
明亮，昏暗，闪烁流转。
赵小微被江鳕一阵说懵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就不问你那人是谁了。毕竟你天天和我混在一起，就让我自己个儿瞎猜猜吧。”江鳕说。
“江鳕，你有时候真的坦诚到让人讨厌。”
江鳕一张圆圆脸笑得灿烂，“你不就喜欢我这样？”
“不至于，只是不讨厌而已。”
“你们女人就是口是心非。”江鳕撇撇嘴。
两个男生拿个饮品像是坐飞机去海外拿一样，半天回不来，包厢里一片安静。两个女孩短暂地出现了接不上话的时刻。
江鳕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一时冲动，把话说得这样明白，一点余地也不给小微留下，小微和她的性格不一样，常常谨慎地过了头，不知道这些话有没有越过她的界限。这样想着想着，江鳕甚至想要跟小微开口道歉，虽然她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可事实上是，并不是正确的话就都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来。
“小微——”
她刚喊了一声，门就被推开，向之泊笑着说，“等久了吧？”
“是啊”，江鳕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去牧场养牛去了呢。”
“吧台调酒师姐姐很厉害，看了会儿调酒。”向之泊明显兴奋。
肖恩手里端着两杯牛奶随后。
“在哪儿？我也要看。”她不满两个人开小差。
“别忘了今晚的目的。”肖恩将手里的一杯牛奶递给她，“有些凉。”
江鳕咕咚灌了一大口，“那就赶紧先开会吧。”
包厢里长沙发是一字型的，并排坐的话不好商议，于是四个人干脆将矮茶几抬到屋中央放着，一人一边围桌盘腿坐下。
“你们有什么想法？”肖恩先开口。
“诗朗诵？小品？”江鳕咬着西瓜含糊不清地说。
另外三个人，“。。。。。。”
向之泊看着肖恩一脸不想理她的样子，赶忙说，“江鳕，这节目本来就是老师找肖恩的，也就是说，这是个唱歌的节目。我们想想几个人这么搞，是要搞个乐队形式啊，还是就单纯一人分几句歌词啊。我先说我会小提琴。”
江鳕长长地嗷了一声，一手拿西瓜，一手高高举起，“我会弹钢琴。”
肖恩点头，“我吉他。”
赵小微淡淡地笑，“不好意思啊，我什么乐器也不会。”
“也、也没关系啊，现在只是个提议而已。”江鳕想着刚刚的对话，有些心虚地说。
肖恩嗯了一声。
几个人又讨论了一番，最后定下来唱肖恩的一首自作曲，肖恩当主唱，赵小微伴唱，江鳕弹吉他，向之泊主动说自己要当后勤组长为人民服务。
“现在形式是大致定下来了，我先把这首歌放给你们听一听。”
肖恩起身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李明中单臂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走进来了。
“哟，又是你们这一波。”李明中调戏这群中学生。
“嗨，大兄弟。”回应李明中的是江鳕。赵小微并不想与李明中显得热络，向之泊则是头一次来，不认识李明中。
肖恩没理他，抽过笔记本，打开光驱，将事前刻录好的光盘放进去。
“歌名叫《假如岁月足够长》。”
在肖恩鼓捣笔记本的时候，李明中在一旁说到。
江鳕撇撇嘴，“这名字。”
“怎么地，有意见啊？”李明中问。
“有点。”
“憋着。”
“。。。。。。”
赵小微垂着头，她认真地听着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
“少年在江湖上浪迹许多年，早已看山不是山。”
一曲毕。
肖恩抬眼看众人的反应，他没有任何的忐忑不安，只是安静地等着评价。
“挺好的。”赵小微说。
江鳕沉默半天，“曲子挺好，词吧，有些地方总觉得有些打结。”
肖恩耸耸肩，“你说。”
“这就是平时语文课睡觉的报应。”向之泊在一旁幸灾乐祸。
李明中不管不顾地点燃一支烟抽着，嘴里叼着烟，还偏偏话多，“他一直觉得自己写的词不是很好，但又找不到可以合作的人。”话一说，半截烟灰落在膝盖上。
赵小微想要抓住这个细节讨厌他。
“要不把假如改成反正吧，反正岁月足够长。”江鳕认真地看着肖恩说，“假如，假如听起来。。。总之，不那么忧郁也可以，潇洒一点不好嘛。”
“姑娘，改歌词儿得看整首歌的意境啊。”李明中说。
肖恩沉默了一会儿，“稍等。”他低头重新看向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个音频，“这是这首歌的伴奏，你现在忘记刚刚听得歌词，听着伴奏重新写词，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对他这要求，江鳕有些退缩，她没什么信心，事实上，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没什么才能的人，小时候学的乐器都半斤八两，在学校这么多年回回考试都只求及格，这让她怎么写？在这一瞬间，江鳕在内心向文殊菩萨忏悔无数遍，怎么就没有好好学习呢？！
“帮帮我。试试看。”肖恩又说。
李明中嗤笑一声，“你小子，还说不靠脸。”
“试试嘛江鳕，又不要钱。”向之泊冲江鳕挤眉弄眼。
“好——好吧“，江鳕答得战战兢兢的。
反正岁月足够长，她在a4尺寸的白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这样几个字。
她没有想到，这后来变成一张老旧的简谱，教人看到就心酸。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