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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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
我妻润从睡梦中醒来，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织田作之助的视线。男人也不知道已经醒了多久，又默默地盯着他看了多久。
——奇怪……
——织田作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织田作之助语气温柔，“早上好，润。”
昨夜的记忆渐渐回笼，我妻润瞬间涨红了脸，恨不得缩进被窝里面，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早上好，织田作。”
——啊啊啊啊啊！！！
——越想越觉得羞耻，他昨晚怎么会这么胆大包天？一定是因为没有喝织田作煮的醒酒汤，才会借着酒劲肆无忌惮地挑衅对方的忍耐极限，结果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不是说今天迹部君会让司机过来接你吗？起床吧，我先去准备早餐了。”
“……嗯。”
织田作之助起身下床，背对着我妻润淡定地穿衣服，伸展的背肌线条充满了力与美的性感。
我妻润羞愧地红了脸，因为他发现那片光滑的小麦色皮肤上有几道红色的抓痕。毫无疑问，那是他昨晚的杰作。
织田作之助穿好衣服，转身看向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满脸通红的银发少年，嘴角不禁扬起。
——现在知道害羞了？
他微弯下腰抚摸我妻润柔顺的银色长发，轻笑道：“乖，以后不要随便招惹糟糕的成年男人。”
就算不做到最后一步，他也有很多办法对付单纯如白纸的小男友。
我妻润怂哒哒地点头，视线低垂不敢与他目光交错。
直至织田作之助离开，他才松了口气，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吻痕如暗夜里的糜艳花朵，盛开在一片雪白的疆域上。
我妻润立刻别开目光，耳根红得滴血，飞快地穿好衣服下床洗漱。
等他在餐桌前落座时，便发现桌上放着一个鼓囊囊的御年玉袋，米白色的袋子上面还有可爱的招财猫图案。
我妻润神情一怔，放在以前，每年第一个给他御年玉袋的人都是他的父母。
本来以为今年会是迹部夫妇，没想到织田作之助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我妻润顿时觉得一颗心像是浸泡在了温暖的水里，鼻腔有点酸涩，眼眶也在隐隐地发热。
他捏着御年玉袋走到厨房，从后面抱住男人的腰，额头抵着对方的脊背，声音闷闷地问道：“织田作，这个御年玉袋……是给我的吗？”
织田作之助敏锐地发觉背部的衣料隐隐有点湿热，他熄了火放下锅铲，转身捧起我妻润的脸。
他轻轻揩去银发少年眼角的泪，嗓音低沉而温柔，“我只有你一个小朋友，当然是给你的。”
其实织田作之助原先并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毕竟，这虽然是过年的习俗，可他以前从未收到年玉，也从来不需要给别人准备这种东西。
但在发现我妻润给太宰治准备了年玉之后，织田作之助就也准备了一份，打算在新年这一天交给自己的小男友。
——“我只有你一个小朋友……”
我妻润听得脸红心跳，嘴角却不由地弯起，在男人唇上轻轻啄吻一下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你继续忙吧，我去数钱！”
织田作之助忍俊不禁，“好。”
——小财迷的样子也很可爱。
饭后，织田作之助将我妻润送回了我妻宅邸。
临走之前，我妻润将早已准备好的两个御年玉袋拿出来，“左边是你的，右边要麻烦你交给阿治啦。”
织田作之助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可是，年玉一般不都是长辈给小辈的吗？”
我妻润笑着凑上前去，在他眉心温柔一吻，“因为我也想要守护织田作心里的小朋友啊！”
——所有织田作不曾拥有过的、普通人的平凡幸福……
——他都想要一点点弥补回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
迹部家的司机抵达，同行者还有迹部景吾。
我妻润神色惊讶，“景吾，你怎么来了？”
迹部景吾轻哼道：“当然是来看看你的男朋友。”
我妻润只好为他们做了简单的介绍。
两个因为我妻润而有了短暂交集的陌生人彼此对视几秒。
紫灰色头发的少年以锐利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高大青年，“本大爷比润要大一岁，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弟弟一样看待。”
我妻润站在一旁小声地反驳，“明明只大了八个月。”
迹部景吾仗着比他高上一截，毫不费力地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四舍五入就是一年。”
随后又转头看向织田作之助，“我所珍视的亲人，希望你能好好善待。”
织田作之助不卑不亢地笑道：“口头上的承诺，想必迹部君也不会相信。虽然这话为时过早，但我相信直到我死去的那刻，我也深爱着润。”
迹部景吾挑了挑眉，“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我妻润感动又害羞，“织田作……”
迹部景吾立刻拖着他往外走，“时间不早，我们该走了。织田君，再见！”
——呵，他才不会给他们撒狗粮的机会！
当天晚上，Lupin酒吧。
太宰治又一次见到了织田作之助，他在男人身边落座，语气懒洋洋地问：“今天不是新年的第一天吗？不回去陪润？”
织田作之助温和地笑道：“他去东京了。”
太宰治想起采风那天我妻润提起过这件事情，点点头，“你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地喜欢喝蒸馏酒啊。”
织田作之助看着手中的酒杯，灯光在酒液中折射出了一片迷离光晕，“因为习惯了吧？而且，以后也会一直喜欢的。”
太宰治随口问道：“为什么？”
织田作之助笑道：“喝它的时候，会想到愉快的事情。”
太宰治神情一怔，“……是嘛。”
——所以……
——昨天晚上，他们两个果然发生了些什么吧？
“对了，”织田作之助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御年玉袋，“这是润要我交给你。”
“年玉？”太宰治伸手接过御年玉袋，嘴角笑意隐约，“真是出人意料。”
织田作之助轻笑，“是啊，我收到年玉的时候也很惊讶呢。”
太宰治沉默几秒，“……原来他也给你准备了啊。对了，润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十号就回来了，正好是开学的前一天。”
“真可怜啊，明明还在热恋期却不得不分开。”
太宰治笑着调侃了一句，垂下眼睫看见了酒杯中摇碎的倒影。
这副虚幻而脆弱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一个无比令人讨厌的面具，可他却无法将它摘除。
——这样的我。
——真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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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匣子】：在独一无二的你眼中，我却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 2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