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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冷酷无情“Mas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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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作风,依旧又冷酷又无情呢。”雷子侯挂了电话,挑了下眉,邪笑着带着些玩味慵懒道。
“猴哥,电话...是口罩的?!”旁边的小飞一脸惊讶又有些畏惧地道。
“嗯,他等会儿过来做客。”雷子侯靠在软皮沙发上,悠闲地合着眼睛道。随着他的声音,他戴着黑骷髅骨质手链的右手端着高脚杯轻晃着,左手环着古驰珊瑚蛇腕表被置于脑后枕着。
他左边还有一身材很火辣的女生紧挨着他,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偶尔贝齿叼着个圣女果给他咬着喂过去。
小飞见了雷子侯闭着眼睛也一脸享受的样子,那被厮磨地鲜红汁水慢慢顺着两人嘴角溢出来,实在撩人又不忍直视,于是小飞听了答话,很识趣地走了,小飞摸着渐渐空瘪的口袋,心里表示:有股邪火上来不知该泄不该泄。
“侯爷啊,你说...口罩他真的会来吗?毕竟...他那么神秘一个人,人家才见过一回呢。”一边的美人一边用红指甲的手隔着黑色印花红纹T摸着他的腹肌,一边充满诱惑地说道。
雷子侯睁开了很犀利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柔情了,看着旁边的女人,伸长了胳膊,刮了下人家的鼻子说道:“当然了,小甜心~不过...等会就不是你们招待了,小爷我...亲自伺候呢。”
“咯咯咯,那侯爷你可要小心些了,我听圈里人议论说...他可是跆拳道黑带二段的人呢。”甜心附在他耳边吹着气说道。
“哦?这你都知道了?”雷子侯左臂直接环过甜心眯着眼仿佛看猎物一般,然后凑近贴近她的嘴唇道。
“嗯呢。”甜心说完受不了魅惑般红着脸,直接吻了上去,雷子侯经验足,接吻技术不错,眸光暗沉着,很快就反客为主了。
“侯爷..唔...我们进唔唔...进房间...好不好?”甜心唇都麻了,只觉得身体被撩地越来越火热了,她红指甲的手越来越不安分,探过雷子侯衣摆,顺着缝隙渐渐地摸过雷子侯的腰侧、腹肌,然后是胸膛,她见了雷子侯也不推拒她的这行为,大着胆子魅惑道。
就当甜心对雷子侯的胸膛起了其他暧昧的想法的时候,雷子侯随手松开了红酒杯,隔着衣服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挑眉危险又诱惑地道:“和我接吻不专心享受着,还分心挑逗我?嗯?你,还想上我的床?就凭你啊?”
“侯爷,我错了,我下次会注意好分寸的,再也会冒犯您了。”甜心听到话里的冷意,一下子有些清醒了,甚至慌了。她忙着把手拿出来,但是慌不择路,修长的指甲不知轻重地划伤了雷子侯的腹部,好巧不巧雷子侯那个地方,前两天被温予伤的可还没好透彻呢。
雷子侯整理好衣服,另外接过了旁边阿才递过来的一杯红酒,眼神都吝啬地没再给甜心一眼,坐直了身体,翘着腿慵懒道:“我这里没有下次,去找闫主管结了这个月工资滚吧,趁我还能给你留下些体面。”
甜心一听到要丢工作,好看的脸刷一下白了,恍若生活塌了一样,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拉着雷子侯裤脚声音低声哽咽道:“侯爷,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谅我,看在我在这里待了...呜呜呜...两年的份上,您不要赶我走。我爸身体不好,弟弟还等着我...拿钱回去念书...我不知道...我离开‘魅’...还能做什么,我等不起我爸爸好了,我不能没有工作...求您不要赶我走...呜呜呜我弟弟...学费还没交上...我真的...不能丢了工作...我没念过什么书...真的不能...呜呜呜...侯爷...”
雷子侯端着红酒喝了一大口没咽下去,而是漱了几下口,直接吐进了一边的酒水垃圾篓里,也不管是不是暴殄天物,吐的是八几年的红酒了。
雷子侯接过阿才递过来的纸巾,擦干净嘴了之后,睨看着眼前哭的跟泪人一样的人儿,然后丝毫不留情面的眼睛一转盯着她拽着他裤脚的手,冷冷道:“手拿开!你这一套,对我不管用!”
“侯爷...呜呜呜...求你不要赶我走...”甜心依言放开,跪着仰起头泪眼看着雷子侯蹙眉恳求着,手不知道怎么摆才好,都拧在了一起,骨节都发白了。
“猴哥...你看,要不就...”一边的阿才看不下去了,毕竟人心还是肉长的,况且甜心也真的是在这儿两年的情分了,他抱着对他家猴哥一丝丝不那么狠心的想法试探着劝道。
“阿才,你想和她一起走直说,在我这儿不用拐弯抹角。”雷子侯靠着沙发,优雅浅尝着又一杯红酒恢复了慵懒道。
“猴哥,别别别。甜心啊...我...害,我还是不说话了...”阿才苦恼着低着头说道。
“送客吧,不是员工就是客了,带她去拿工资。”
“侯爷...不要这样...我...呜呜呜...”
“邱甜,走吧,跟我来。”
“侯爷...”
“邱甜,所有酒吧你也不要去了,我改了主意,你被我划到全市酒吧招聘黑名单上了。”雷子侯翻着手机慵懒说着,话里却显示出了十分的残忍。
“侯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啊啊...你好狠呐!唔唔唔... ...”邱甜十分痛心地哭着嚷着,末了是被阿才和另外的同事阿和一起捂着嘴架走的。
“猴哥。”最终没选择泄火的小飞喝了点鸡尾酒就走了过来,叫唤道。
“嗯?你也来劝我的?”雷子侯闭着眼睛,慢悠悠地安然道。
“不是,我是来听吩咐的。”小飞在他旁边不远的凳子上坐下道。
“哈哈哈,一众兄弟里还是你懂我些。”雷子侯睁开了眼睛,对他扬了扬酒杯笑着道。然后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问道:“邱甜的弟弟学费多少?”
“正高一呢,也不多,就...五六千的样子。”小飞应着,他想着对猴哥来说实在不多了。
“他爸呢?”雷子侯继续问。
“没救了,剩一口气药吊着,时间问题。”小飞很平静地说道。
雷子侯略一思索做着安排慵懒道:“给她卡里从我的账户划两万过去,另外把她招去我爸最新开的高端品杂志的那个项目里干活,钱~也不白给的,就让她这样慢慢还着,情分还在还一半就行了,还老样子,你和我爸说一声就行,我之前注意过她会些整理,而且细心,跟着业内前辈走是有前途的,不至于非得这样糟践自己。”
小飞拍了拍裤子,就起身了:“嗯嗯,我知道了,好猴哥。你就消消气吧。”
雷子侯瞥了他一眼:“我看起来像生气?”
小飞解释道:“额,也不是很像,但是你没有玩开心不是?”
“嗯,这倒是。我虽然玩的开吧,可我也是有分寸的,不让我老头处理烂摊子,给他抹黑就是了。”雷子侯悠然道。
“所以猴哥你就守身如玉咯。”小飞把因果关系连接起来,理解地道。
“嗯呢,为Mask守的。”雷子侯抬头看了眼远处红色的霓灯说着,露出了暧昧的笑意。
“我嘞个去,猴哥,玩那么大,男女通杀?!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小飞听到这话可震惊到了。
“没吓你,真是为他呢,准确来说我是喜欢那个调调?”雷子侯说着,左手上抬冲着霓灯打了两个圈圈。
“狠的调调?还是猴哥你心里其实就是个抖m?”小飞疑道。
“他狠吧,也神秘呢,偶可遇却不可求,我呢,肯定不是m,要是也得是s好吧,而且我还知道... ...你这个月工资就要没了。”雷子侯摇晃着红酒杯慵懒道,话可是很诛心的。
“猴哥,你你你...高抬贵手啊。”小飞紧张道。
“看表现,还不快滚去干活?!”雷子侯硬着声音道。
“滚滚滚,这就滚。”小飞说着在地上真滚了两下,然后在雷子侯忍俊不禁的目光中,站起来一溜烟小跑走了。
雷子侯流连着眼神在周围环视了一圈,手一招又一漂亮女生过来了。
苏盼这会儿阴着神情,骑着单车正往“魅”吧飞速驶来,校服早被他扔在大型商超储物柜里了,这会儿他俨然就如他衣服上规矩的黑色字母一样,也是别人嘴里神秘“口罩Mask”的象征。
他在一片喧闹地有些乱的街道口停下了车,手自然揣裤兜里,神色清冷而凛然,并没有因为等会要打架而显得有些遮掩,反而有些高调了。
所以...盯哨的人也该通知到了吧,苏盼想着。
苏盼走了两分钟到了“魅”吧门口,见了一个泪人一样的姑娘出来,轻蹙了下眉,他真的...很讨厌这个地方!污秽、脏乱、无序等因素都因为社会压力、生活苦闷和钱让这个地方存在且真实!
他擦肩而过姑娘进去,也不管姑娘眼里诧异打量的神情,被人引着往最里边走去。
“猴哥,‘口罩’来了。”阿才贴着雷子侯的耳朵轻声道。
正闭着眼吃漂亮女生递过来的葡萄的雷子侯一瞬间就睁开了眼,葡萄还没嚼两下,直接用纸包着吐了出来。然后腿也不翘了,直接起了身,挥去了旁边的漂亮女生和几个兄弟,笑眯眯地向苏盼走去,说道:“哟,稀客啊,未去远迎,我的不是。”话的用词还算正经,语气却是显得轻浮了,再配上雷子侯一副要把来人看穿的神情,事态可以说是很不友好了。
雷子侯已经有近半年没见到这个神秘人了,多心心念念啊,他从前调查他的行踪用了好些人,莫不是毫无资料发现,就是跟踪被甩了。
狠的两次是追Mask的第一次是在河边,他们兄弟跟地紧了,Mask直接弃了车转身跳到了河里,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也不见气泡,秋天转凉啊,雷子侯派了人去捞一无所获,还报了警,也不见Mask任何踪迹,以至于他们哥几个曾一度以为Mask死了。
还一次逆着车道骑单车就为甩掉他们,结果Mask差点在十字路口出车祸,这事儿吸引了交警,Mask后来几个巷子乱窜,甩掉了交警,而他几个兄弟骑的慢又小心最后被交警抓进了局子教训,最后还是他去说人情话领回来的呢。
后来雷子侯跟玩推理似的从细节分析,知道了他出现的规律,第一次出现这人是雷子侯初一那会他从自己手里算是“救”了温予一把,后来几次频繁出现也是因为暗里帮了温予去打架,可以说是清除潜在危险了。
温予之后转学,和雷子侯隔得远,温予也没惹出什么事儿,Mask也就一直销声匿迹,名动程度一度成了以前初中的传说。
雷子侯高中在四中上了没多久就不想读书想混了,于是有资本的“混世魔猴”在他的圈子里结识了好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同时他也间接知道了温予如今在一中读书,而且搞事情程度不亚于他了,也时常去打架。
而Mask“重现江湖”就是在温予每次打完架之后,有时候是打完架后的第一天晚上,有时候也相对晚些,但都不超过一个星期,打架的带头人总会在那一周的某天晚上先是接到Mask的专属短号,然后即使对面不说,Mask也是有本事沿温予打架地点的路问出来找出来的,毕竟连手机号码都能清楚的人,还想知道对方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雷子侯当时只是隐隐约约发现了这规律,但是他不信温予这人会和Mask有什么牵连的,相比较Mask的无端神秘,温予就是无限清晰,雷子侯调查起来太容易了,甚至不用调查,温予就会突突突全和他说,毫无调查必要。
直到高一雷子侯给自己的小弟被当成“靠山”搬去两次处理事情和温予拳脚相向了,Mask找上他,他见到Mask的当时就印证了他的猜测,Mask和他动了三年未动的手,一次不少,两次!
所以那两次雷子侯也巨不好受,因为温予本来战斗力就不低,他一次养了三天又被打得瘫了一周,还一次狠些和温予各自因为伤躺了七天,Mask被兄弟他们拦住,没人能幸免,而他硬着头皮去打架的伤加重了十天!
不说,雷子侯养伤那会儿还挺想Mask的,想挖出他的神秘,想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是温予吗?是的话,那他又能做到哪一步呢?!温予都知道吗?这些雷子侯都不知道,明明都事不关己,他却发了疯地好奇想知道答案。Mask的调调,多吸引人啊,嗯,神秘且传奇!冷酷又无情!
雷子侯暗地里在温予每次打架之后的一周都蹲着Mask,运气好被蹲到了,那就玩跟踪,虽然成事率低地没有,即使他亲自上阵也毫无战绩,他也因此可以说乐此不疲了。见到了叫上一声,等Mask一个回头也行啊,他心里这般想着。
他承认前两天确实和温予打架带着一点这方面的心思,但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小飞看到温予来老校区了,人都来眼皮底下转悠,他不去见见那多说不过去。本想着刺上两句别的事呢,结果温予二话不说招呼上来,他还憋屈呢,不过嘛,惹得人教训,事后小飞一边给他上药一边两字评价他“活该”,啧啧还挺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