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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声势浩大的烟火 ...

  •   森鸥外沉默地观察着自己的手指。

      然后挠了挠头发,长叹一口气,“果然瞒不过你,太宰君。”

      “那么,介意说一下你的分析吗?”森鸥外微笑着前倾身体,双臂交叠放在桌子上,作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只是森先生露出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太宰也叹口气,一副被困扰到的样子,“之前让我消除异能的手机是你以前的旧手机吧?我在你诊所的抽屉里见过。”

      “这次又这么郑重其事地让我去试探一个少年,还要亲眼见证,说明这件事对你来说非比寻常。要知道之前设计那个胆敢与我们争生意的敌对组织你都没兴趣监听。也就是说,这次比那次对你还要意义重大。如果处理不好,说不定会动摇黑-手-党的根基——首领本人。”

      森鸥外微笑着。

      “森先生还让我假装你的学生,跟对方搞好关系。说明他是你认识的人,很可能是旧识,但不清楚你的身份,然而为什么要如此慎重地试探他……那就只能说明你的记忆出错了,而你又能明确地察觉记忆出了问题……果然,是记忆混淆了吧?或者出现了截然相反的两段记忆。”

      太宰治流畅地作出分析,如同轻轻推倒一串多米诺骨牌那般轻易。

      “太宰君还记得兰堂君吗?”

      太宰治一愣,“你是说兰波先生,他不是已经被我和中也杀死了吗?”

      森鸥外挑了挑眉,手指在桌子上缓缓敲动,确认了拥有「人间失格」的太宰治的记忆是关于兰波死亡的第一份记忆。

      “没错,就如你所说,这段多出的第二份记忆里,兰波的命运并不一样,他从始至终和阿空那孩子一起,我怀疑,之前资料失窃……”

      “森先生怀疑混淆你记忆的人,是偷走荒霸吐资料的人?”

      “啊,这是可能之一。”

      看着森鸥外敲动的手指忽然一停,太宰治状似不经意地接道:

      “就算我的记忆是第一份,但「最不可能的结果,往往是那个唯一的真相」,这句话可是你教我的。”

      森鸥外用阴沉的眼神注视太宰治一段时间后。

      “……说的没错。”

      森鸥外稍稍微笑了下,眼神忽然变得幽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真相可就了不得了。”

      如果是这样,那是谁的无形之手修改了他们的记忆,甚至可能是整个横滨的记忆。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

      恐怕……

      森鸥外忽然叹口气,如果可以联系到夏目老师就好了,与记忆有关的事情过于复杂,如果是夏目老师或许可以直接给他答案。

      “太宰,找个时间和他聊聊就行,不过,可千万不要吓到小朋友了。”这么半是安抚,半是警告地吩咐后,森鸥外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再次接到任务的太宰治仿佛丧失所有气力变得松松垮垮起来,他郁闷地应“是”。

      守卫恭敬地为这个前途光明的年轻人打开门,现在整个公司都流传着有关“太宰”的传说,即便他看起来是那样瘦弱无力,也绝无人敢轻视他了。

      黑色的皮鞋踏在血一样红的地毯上,发出沉闷声响。

      转过拐角,太宰治的脚步逐渐变得轻快,甚至轻轻地跳了起来,不过,敢在首领办公室这层蹦蹦跳跳的,也就只有他了。

      他是故意想让森鸥外纠结的,偶尔看这些大人物苦恼的样子,不比他们冷心冷肺地除掉一切危险有趣的多?

      那位阿空如果是冒牌货,结局必定要迎来愉快而痛苦的死亡。

      如果是正品,那连他这样绝对的反异能者都能影响,森先生肯定有兴趣去探究背后的隐情吧,或者一无所获……

      总之,感谢这位阿空,今天也给森先生添麻烦了呢。

      太宰治步履轻快地哼着歌。

      他眸色极深,掏出手机把号码存入通讯录。

      那么,就让我好好看看你是怎么样一位“任性”的孩子好了~

      被太宰治感兴趣的人,通常下场不会太好,这个在港-黑同样众所周知。

      回到办公室,因为窗户没关紧,办公桌上搁置的唯一一本书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太宰再度安静下来,沉默地端坐在椅子上,支着头继续看之前因为被森鸥外打断,而没能继续的那一页。

      【十五】

      这一天,天气下了点小雨。又是我去为我母亲扫墓的日子。

      我下了公交撑起伞,黑色皮鞋被污泥舔舐着,墓园在半山腰上。天空很阴暗,听着雨水打在伞撑上面的声音,我脑袋晕晕沉沉的,心情也变得忧郁了。

      当初母亲的葬礼举办的匆匆忙忙,我只在家待了两天就回去上班了。那年公司经营不善,经济萎缩,人人都过得战战兢兢,都有被裁员的风险。

      她走之前在想什么呢?
      唯一的儿子没有守在床前,肯定很寂寞吧。

      出于某种愧疚心理,每次来扫墓我都心烦意乱,不太想面对又久久无法释怀。

      总之,自从母亲走后,我就更少回来了,只在每年腾出一天的时间回来看看,看看母亲,看看老宅。但我有预感,明年我说不定就不再回来,因为我似乎已经对这里没了眷恋。

      现在我已经不再为公司的事情而烦忧,只需要为合作公司的项目碌碌着,因为我已经成为了“前辈”,并且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那种前辈。

      而那些前辈的前辈也接纳我了,我却一点也不想和他们搞好关系,可能还是心存芥蒂,但表面起码得过得去。

      而那些后辈也是,一个个笨手笨脚又野心勃勃,碍手碍脚的实在是太讨厌了,把工作丢过去也用的不顺手,只能做些无关紧要的杂活了。

      啧,只是看他们碌碌无为地转来转去也觉得心烦。

      ……似乎不知不觉,我已经变成以前最讨厌的那类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担心这那的脑袋也变得麻木起来了。

      嘛,反正大家都是小丑,一个个涂着大花脸粘着红鼻子,做相的咯吱咯吱地笑着,包括我也是。

      原来这就是大人的世界,成熟而独立,即便过去有恩怨也能立刻笑脸迎人,即便关系亲密一旦有麻烦了也能立刻撇清关系,这样反而不相信互相之间的感情了呢。

      火焰声又大了起来,夹杂着不甚明显的雨声,几乎令我安稳下来。

      “年轻人,你找谁啊?”
      一个声音蓦地在耳边响起,我才惊觉自己已经在这排墓地中打转许久。

      或许感到自己的用词不太恰当,看墓地的大爷又道:“你是来祭奠谁啊?”

      我心底一咯噔,低声嘟囔:“抱歉,走错了,走错了。”便低着头,快步离开这片区域。

      “诶?等等……你不是……”

      我拔腿就跑。

      因为忘记自己手里还拿了一把黑伞,这一奔跑,它就从我手中不受控制地脱落了,但我已没空管这些。

      那个大爷我认识,小时候还给我从山里带过野果,他的女儿同我的母亲是初高中同学,万一被叫住,那时我又该以一副怎样的态度去解释——我竟然无法从众多墓碑中找到自己的母亲呢?难不成还要问他吗?

      明明才过去几年,我也每年这时候都来,怎么就一时想不起来呢?

      我心脏砰砰跳着。

      认识的字有时候也能写错,自己家也能走错,所以一时间在阴雨天无法从一排排的坟墓中寻到自己母亲,也似乎是情有可原的吧?

      况且,现在年轻人回故乡,都能保证找到自己家的祖坟在哪儿吗?

      但……那是自己最重要的母亲啊。

      到时候就算给他解释诸多原因,那个大爷应该也无法理解吧。

      等等,他刚刚叫住我,不会是认出我来了吧?下一句就该问:“哦,是你啊,怎么没去看望你母亲……你……该不会忘记地方了吧?”

      天啊!这比上断头台还要令人恐惧!

      他是不是已经认出我了?

      人怎么会忘记自己的母亲的坟墓呢?这岂不是比突然杀人还要匪夷所思!

      又是自己看顾着一段时间的孩子,他一定错愕又震惊吧……然后在喝多后当成一件罕事向一众酒友透露出去,然后回家再说与家人,家人的家人、家人的家人再相互交流。

      很快,我不孝的名声就会传遍整个镇子,再加上母亲葬礼时我匆匆回来又匆匆离开的事迹——那时他们还能理解是出于工作,但知道这件事以后一定会把“不孝”二字刻在我的脑门上。

      这样便不是我抛弃了故乡,而是被故乡抛弃了;不是母亲抛下我,而是我抛下了母亲。

      上帝啊!连我自己都觉得讽刺且可笑,在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我第一感觉就是——一定是脑子出问题了!我的记忆衰退了!

      可在站在墓园外的树下,回想起一个个不重要的电话号码后(有关重要客户,因此连电话号码都记背了下来),我终于无法欺骗自己。

      面对现实吧,你就是个薄情寡义的跳梁小丑!

      可另一个声音又在小声地劝慰我,说不定是因为雨太大天空太阴郁,而且我的脑袋也晕晕乎乎的,刚刚在公交上不都睡着了吗?一个人状态不好时,就算回家都可能上错楼层吧?

      但我还是想寻找到母亲的位置,不仅仅是证明什么,我有预感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攸关生死的事。

      站在树林后面,我左等右等,然而那位大爷实在该死的尽责,他就这样穿着雨衣在墓园内打扫枯萎的花束,之后又发呆一样坐在墓园的小亭里,等着为前来祭奠的人们服务。

      他能为任何人服务,唯独不能为我这个卑鄙之人服务!】

      阴郁的少年坐在公园的长椅之上,属于阳光的暖温柔地滋润着万物,却像是偏偏避过了他,而他的穿着也确实把他裹得严严实实。

      「他能为任何人服务,唯独不能为我这个卑鄙之人服务!」

      他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在这句话上稍作停留,无人的公园连时间的流逝都静悄悄的。

      人是卑鄙的东西,因此宣称人是卑鄙的东西的那人,他自己也是卑鄙的。*

      能认识到这一点的人类,是命运给予的惩罚,可喜可贺。

      充满异域风情的帽子下,他的脸是一种病态的白,而已经白到透明的修长手指缓缓掀过书页。

      而没能认识到这些的人类,是其骨子里的罪在作祟。

      翻过下一页后,少年原本沉郁的眉眼慢慢舒缓起来。

      看来,他拿了一本有趣的的书,用来打发时间呢。

      【十六】

      我躲在林子的角落里,怕被他发现而尽量往后缩,又怕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的离开于是淋着雨,好在头上还有树冠为我遮挡一些,但雨越来越大,我的情绪也越来越坏。

      如果连母亲——这样的人间至亲都能淡忘,我还能称为完整的人类吗?

      这一瞬间我脑子乱极了……是不是人一旦逝去,真的比想象中的死去还要快速,这种被遗忘的、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不对。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这样的事似乎是有迹可循的,因为就算我现在没有忘记母亲,这种事情似乎也早早就给我判死刑一样露出了苗头。

      仔细想来,在请假面对上司的那张臭脸时,我难道没埋怨过家里那边催得太急?在葬礼结束后被允许回去上班时我某一瞬间难道没松了口气?

      可是……什么时候工作竟成为我的全部了?
      曾经,我是想摆脱这一切的!

      就算我此时还惦念着母亲,这么过上三年、五年十年……我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惦念着呢?

      午夜梦回中,那种思念是否还像现在一样细密地扎着我的心?

      而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是我唯一的母亲——我感到自己被皱巴巴的窝成一团被塞进了瓶子里,一旦想到自己已经变成了过去所不能理解的,变成为了生活碌碌奔波的大人,我就感到一阵阵恶心的反胃。

      所以都是自欺欺人的笑话,什么「死了还能活在亲人朋友的心中」,什么「生前不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不会的,人死掉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对。

      不该是这样,母亲的死亡应该更加的郑重,起码也应该给我们这些生者留下更深些的烙印。

      在我心里,母亲难道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吗?

      我上学时母亲身体就不太好,因此曾无数次幻想过,假如母亲去世我将承受多么惨重的痛苦,甚至不断质疑自己能否独活,为此自我感动着把枕巾都哭湿过好几次,失眠很长一段时间,原谅我曾经是这种脆弱敏感的性子。

      那时我是真的这么想的,也丝毫不怀疑自己是否会照做,假如母亲离开我,我起码会经历很长一段生死不知的悲痛。

      可真正经历了我才觉得不对,这从一开始就出差错了……人一旦死去似乎真的可能没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似乎谁离了谁都能活。

      如果人存在的意义不在于「重要性」而是「重要度」,岂不是太可笑了?

      我盯着墓园,雨水潲过来打眼睛里,我不眨眼,冰凉的水进到眼睛简直火一样灼热,再冰冷的从我的双颊流下。

      时间对人这种生物最残酷了,不断被生的环境所影响的人们真的会像理想中的那样铭记死者吗?似乎不会,就算他们在夜深人静时亦或突然回忆,这种频率也只会越来越轻减!

      到最后,连这人的长相都完全模糊!
      就如同他们早就腐烂的尸体一般!

      生者拥有将一切摆在秤杆两端仔细称量的一杆秤,而死者就是在这样的称量过程中最先被抛弃的。

      死者什么也没有。

      意识到这个之后,我突然接受又像无法承受似的长吸口气,木愣愣地盯着不存在的某一点。

      是了,就是这样。

      「死后的世界」是只有生者才有的想的权利,死人什么都没有,又怎么会想拥有「想象死亡」的权利?

      因为死人的意义是生者赋予的。而人人都会死亡,可像我这样独立到无依无靠的人,我的意义由谁去赋予呢?谁会去施舍施舍我这样的可怜虫呢?

      不知为何,某种感觉在我脑子中爆开了,我感觉自己似乎在叫嚷着、呜嚎着,如同野兽,但传在我耳朵里的只有雨水拍打树叶和火燃烧的声音。

      哈,又是什么可笑的欲望,让我去幻想一个根本无法理解的概念——死后。

      站在墓园前,我从这里也能看到里面排的整整齐齐的坟墓,整齐的如同医院里待产室的病床,如同生离死别的病床,在此刻在我眼中都化作了一样东西——火柴盒。

      想到公司,想到母亲,想到所有冷漠却又从容地活着的人……我并不是蚂蚁,并不是被命运调笑着搁浅在热腾腾的盘子里,而是一开始就被置于火的源头里。

      雨越来越大,我颤抖着,火焰轰地一声转为熊熊烈火,激起的热风呼啸着,刺骨寒意,我的耳朵轰鸣着。

      我从出生到死亡都被困在这个盒子里,在这样的东西里生活着奔波着,需得有什么东西把这东西彻底撕裂……哈,但是无法逃脱,因为终将化作一团火焰,被焚烧殆尽。

      那么此时此刻又有什么是重要的呢?人们现在为之奋斗努力的东西还是重要的吗?如果人下一刻就死亡,他还会觉得它重要吗?而对被这样的火焰终日笼罩着的人们,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呢?

      ……

      直到一阵阵刺痛使我从情绪中抽离。
      我擦擦眼角的雨水,我想我的眼睛可能发炎了。

      我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

      我头晕目眩的靠在窗玻璃上,窗外的景色在一片雾雨中被笼罩的白茫茫,沿途掠过许多许多人的面孔,铺天盖地的向我冲过来。

      ——我都不知道自己记得那么多人。

      最后所有面孔都变得模糊不清。
      最后连我自己的脸也融化得模糊了。

      公交车行驶在泥泞的公路上,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竟似着了火一般,在公路上飞奔起来!】

      伴随着飞快行驶的公交车,诸伏景光的心脏也愈发迅速地跳动,就仿佛灵魂被落在了那辆在大雨中被点燃飞驰的公交车上,一起飞驰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指尖冰凉地合上书。

      对于主角对生死以及亲人去世的心态,他不敢苟同。他的父母惨死的记忆并未随着时间有过丝毫褪色,那不仅是童年的噩梦,成年的噩梦,也即将成为未来永久的噩梦。

      即便将会为此痛苦不知多少个日夜,他也并不觉得这是一份负担。

      但是,可能是最后的场景实在太震撼了,那将生死过往抛掷一切的、责任所化为的公交车也同样飞奔在他的心中。

      永远飞驰在下着暴雨的泥泞公路上。

      【十七】

      ……

      大火开始在房间内蔓延,我的眼前一阵明亮,虽然火苗灼烧着,空气蒸腾导致我呼吸十分困难,但此刻我仍感觉到久违的平静。

      忽然之间,天空传来一阵阵轰鸣的雷声,那声音甚至比这世间污秽狂欢的嘈杂更加震耳欲聋!它劈开屋子的屋顶!红色火舌、灼烧的热浪瞬间舔舐了整间屋子!

      我看见了!
      我就看见——火焰将我活活烧成灰烬,随之大风驱散了我的身体。

      “喂——!水江先生你清醒一点!还愣着干什么,快打急救电话!!!”

      回过神时,我听见有人正在大声地嚎叫,不过却有人用手臂架住了我,于是我疯狂挣扎起来,我能看到他们的嘴脸上满是对嘲弄的恶意。

      火焰吞噬了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眼睛散发着比火焰更加灼热疼痛的光,强大到令人匍匐的恐惧把我死死铆在原地。

      这是地狱使者!是死神!

      “救护车来了,快点!!!”

      他们把我架起来束缚在担架上,绳子是火焰,一切的一切都灼灼燃烧着……最终他们把我送进那个火葬的炉子里。

      当听到铁炉紧闭的声音时,我安详地闭上眼。

      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

      总有一天,我会英勇且沉默地扑进火里。

      ……

      忽地,火焰中忽然浮现了好多人的脸,有母亲的脸、守墓大爷的脸、那些曾让我不能释怀的脸……

      还有许许多多的脸,比如讨厌上峰的脸、那些曾让我感到恶心的脸……许许多多的情绪,来的那般热烈,像柴火,所以火的起势才这样大;又在付之一炬中熄灭的坦然,可能因为是柴火,才总有烧尽的一天……

      好累。

      可能,这就是选择蚂蚁还是选择火焰的区别吧。

      「听,火焰正在燃烧。」

      ——【完】——

      太宰治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眺望着窗外,他突然想看一场声势浩大的烟花,用尽生命嘶哑着燃烧的火焰,说不定真的会十分十分美丽。

      这样的结局,说不定意外的不错啊。

      这么想着,太宰治闭上了眼。

      写下结局时,您也是这么想的吗?鹤睦里老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声势浩大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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