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燕飞燕芊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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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大门迎面便是一幅八仙过海的浮雕，浮雕前一座玉皇大帝像，像前摆着香炉，香炉里香灰积了厚厚一层，上面还有圆滚的段灰，是新落的。像前跪卧的位置有两个明显的脚印，沾了些泥。
阿北看了看自己的鞋底，并不是上山的痕迹。
有人每天点着香供奉。
顾迁松开阿北的手，“我能看见了。”
阿北吃惊的望向顾迁。
顾迁肯定的点点头，“你打开大门的时候我就可以看见了。”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时候，阿北顺着泥脚印的方向看，是玉皇大帝像的右后侧，有个和墙面一样颜色的门帘，无风不动。
怕对方在门帘后面使诈，顾迁拿出伸缩的棍子，离着老远拨开门帘，并没有人埋伏。
门帘后面是长廊，接着一条小径，幽深望不到头。
“先去另一边。”
金像的左后侧传来响声，似是有人落荒而逃，俩人赶紧追上，左侧是一道门，和墙壁颜色一样的门，推开门阿北看到了和自己当初来过的地方一样的院子。
仿佛依旧有许多动物在这里排队等待化形。
“怎么了？说话。”顾迁使劲攥着阿北的手，陷入回忆的阿北在顾迁眼里却是用力捂着头满是痛苦的样子。
阿北逐渐清醒过来，“我没事，进去看看。”
走进院子，里面缓缓走出一个人，“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可以直接走向右侧自我了断呢。”
阿北一头雾水。
“进来吧。”说话的是一个比阿北大些的年轻人，脸上是认命的颓唐。
“芊芊，醒醒，来客人了。”男人轻轻推着屋里炕上的女人，女人的脸色苍白，看上去命不久矣。
“是他来了吗？”女人轻声问。
“是他，还带了个人，看不出本体，应当是个普通人。”
阿北和顾迁进门看见的便是一男一女拥抱的画面。
“让他出去，非我族类。”男人指着顾迁说。
“你先出去，”阿北安抚顾迁，他已经看出两人的燕魂，顾迁确实不方便。
“你家门上的血是我泼的，包裹也是我放的，要不是芊芊拦着，你早就死了。可是我不能让芊芊担心，我要和芊芊一起死。收去吧。”顾迁一出去，男人泪洒当场。
“收什么？”阿北看着男人的泪一脸莫名。
“我们的命啊。”
“我收你们的命干什么？”
“你都已经害了两人了怎么还磨磨唧唧的？”
“你说燕路和老爷子？一个车祸一个寿终正寝干我什么事？现在是法制社会，造谣判刑的。”
男人不信，“我是注定要和芊芊一起死的。”
“我怎么收你们？一刀杀了你们俩？总得有个目的吧。”
“你嫉妒我们的爱情！”
男人的声音大的连门外顾迁都听到了。
顾迁忍不住冲着屋里喊了一句，“他嫉妒个屁，跟劳资在一起他幸福的不得了。”
“……”
“别说这么多了，先带她去医院吧，以前检查过吗，知道是什么病吗。”
“没有，不知道。”
“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上了观就开始了。”
“那你怎么不带她去医院检查？”
“没钱。”
“没钱狗血哪来的？”
“屠宰场的水沟。”
“包裹？”
“从垃圾桶翻出来，胶带一点一点拼的。”
“那你们天天吃什么？”
“观里有菜地和储备粮。”
好家伙。
这可真是个严肃的话题。
芊芊被这个名字叫燕飞的青年一路背下山，四个人打车去了最近的医院，挂号经过检查，病原竟然是高原反应。
“这不科学啊。”阿北奇了怪了。
“什么不科学？”顾迁刚刚交完今天的住院费，燕芊芊的高原反应还不知道要吸几瓶氧气。
阿北不想让顾迁知道燕族的事情，转移话题问医药费多少钱。
顾迁不喜欢这样客套的阿北，阿北只好承了男朋友的情。
晚上顾迁没陪着他们，确认阿北安全后，阿北说需要和他们好好谈谈，顾迁应允。
病房里，三只燕子聚首开始了三方洽谈。
“你们来这几年了，怎么连生病都在观里不出来？”
“我们来了两年了，不是族里选出的我们，我们是莫名其妙，用这里的话说是偷渡出来的，对，就是偷渡。”
“是有人带你们出来的？”
“我和芊芊是被选中要成人的燕子，本来还有两年的历练，中途我和芊芊在一起打闹，突然一阵大力把我们吸走，一个戴帽子的人，带着黑色口罩，手里托着个球，一点我们就变成一束光嗖的成了人。”
“然后呢，为什么你们说我要收了你们的命？”
“然后那个人声音哑的很，对我们说，说我们是相爱的，会有一个人来收了我们的爱情，爱情被收走我们就会死。我和芊芊是兄妹啊，人类都不能亲兄妹相爱，燕族也不能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听使唤就去做了那两件事。”
“我家的地址也是那个人给你的？”
“那个人好像就住在你家附近，后来他可能看我没多大用处就把我们俩弃了。”
“所以你们并没得到燕技石的恩赐。”阿北的声音突然庄重起来。
“对……你怎么了？”
“来，把手放在我的手心。”阿北伸出右手，燕飞的左手附在上面，一本《能说会道：脱口秀演员的诞生之法》融入燕飞的脑子里。
燕芊芊的手也放在上面，《游戏女主播的成名之路》属于她了。
“你们强行成人，并没有真正的人类身体，燕芊芊的高原反应是一只小燕子无法到达的高度导致的，你比燕芊芊早一年出生，若是在山上多待一年，你也和她一样。”阿北闭上眼睛，说完话就没了反应。
然后阿北就昏了过去。
燕飞&燕芊芊：？
燕芊芊感觉自己的高原反应好像……好了。
“多了奇怪的东西？”两只燕一起说。
三只燕一起昏迷在病床上，好像睡着了一般。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燕飞燕芊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