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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弗兰坦斯基不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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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坦斯基不在家,他出了趟门,陪小牙医去参加了他的聚会。
弗兰坦斯基彻夜难眠,虽然这是他的日常,但是他一直在思付这件事。他这几年很少有去参加这样那样的聚会了,能说的话题已经说得腻烦了。但看在小牙医常请酒的面子上。还是去了。
小牙医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虽说当时赌着性子来到黑街,但人脉却全不都在这里,混沌得过了这么几年,相比于那几位飞黄腾达的老同学,自己除开了样貌其他实在拿不出手了,他想着那般富贵子弟,应该是听闻过了弗兰坦斯基,但肯定不了解其人,把他带去,焦点便不在他身上了。小牙医很享受做焦点的感觉,在他上学的时候,因为家庭原因,很难不作为被排挤的对象,聪明的孩子便建立起了自己的团体,以讥讽他人为乐,并且把自己打造成了高贵的代表,进入他的圈子便成为了全学校的时尚少年少女之一,他们追求的是最好听去处,最好看的食物,读的是包装最精美却没几个字的书。毕业之后,他们也要成为别人羡慕的存在,所以小牙医不能被他们知道现状。
弗兰坦斯基同小牙医走出三岔路口穿过稀稀落落的行人与摊位,就到了辅路上辅路比黑街宽了两倍,来往的行人却没多多少。只不过店铺林立,商品样式也多了不少,瓜果鱼肉,布匹家居,价格自然比黑街高,也没有人敢往大街上泼脏水。
十年前,大街上所有的店铺因为立面改造,交了不少的苛捐杂税,墙体被漆成了白色,阴雨季节,便发了霉生了蒲,雾霭中延这街道向远处望去,朦胧地看不见尽头,水气与发了灰的墙融成一片斑驳,只有一个个行人一辆辆车马钻入白雾消失,或从画中走来。
弗兰坦斯基上了小牙医先前定好的马车,前置前驱,三马力,双门跑马。小牙医为了这个排面破费了不少,通常的车都是一马当先,两匹马拉车便要正常人家一两个月的用费,而四马是皇室和贵胄将勋才可以匹配。那些暴发户常常会追求面子,把配置提到三缸。
内饰也是极致奢华,一体的真皮手工缝制从车墙延伸到地板,座椅的包裹性很好,有效地提供缓震。
车轮缓缓转动,三匹马从体内迸发出嘶鸣,弗兰坦斯基与小牙医的天也聊的淡了,望向车外,场景也开始变换,灰色的墙体渐渐的开始变得明亮,灰瓦旁开始有了做作的斗拱,再往前,穿斗式的小型建筑渐渐消失了,独栋大户的屋子开始出现,门窗处也多了许多木质雕花,鱼和燕立于雕花上纠缠。弗兰坦斯基和小牙医正行驶在快车道上,没有了行人的阻挡,窗外的风景便模糊的向车后飞逝。直到看到那面红墙。
矗立的红墙上,可以跑马,有卫兵在上面值守,有的还拿着弗兰坦斯基曾经打出的兵器。然后便看不到墙内的任何生机,除了那一座高塔,漏出头顶,突破了封锁,让人民可以窥视到皇宫里的一角。他不知道现在在那个王,还会不会在他未入眠的夜,在塔上阴沉着脸,偷偷地俯视着自己的城。
绕过城墙的一角,在西湖畔的一处风景极好的地方,建了一所会所,传出酒肉弥漫。那就是他们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