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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安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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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是别人,那修易指定就咬死了是人家记错了,可师父说的是乐钊,那是个没有十分把握绝对不开口说话的主,修易听到这里,也就无言以对了。
但是当修易的目光对上时寸的目光,他忽然明白,自己无言以对不行啊,时寸现在怀疑动手的人是张昀泽,他总得说点儿什么,让时寸把这个怀疑从张大哥的身上挪下去才行,他摸了摸下巴,准备做一下无谓的挣扎:“那个……事情这么多年了,能不能是乐钊师叔记错了。”
“你活到今天,见过几次别人开枪?”时寸听他这话说的都不像人话,气的反问修易,顺手拍了拍桌子:“更何况说这话的人是乐钊啊,他不可能信口开河的。”
是……道理修易都懂,那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他见这条路走不通,灵机一动,决定先把这个话头叉过去:“那,他送你个胳膊是什么意思呢?这又是□□又是司机的……这……我……”
修易没说这话还好,他一这样说,时寸反而更惊讶了,他指了指那个箱子,说话都有些磕巴了:“不是……你,你没看出来那是谁的吗?”
“啊?”修易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他看了一眼那个现在已经被时寸合上的箱子,咽了口唾沫:“我吓都吓死了,怎么可能仔细去看,这心得多大啊。”
时寸见他说的有道理,就又把箱子拽过来,打开一个小缝隙,修易吓的赶紧别过头捂住眼睛:“别别别别别别别……我不看我不看,您直接告诉我是谁得了。”
“你没看到上面,带着婚戒呢吗?”时寸看修易实在是吓的要命,又把盒子合上了,提醒了一句,修易往后躲的动作停了下来,撤下了捂着眼睛的手:“徐汇东?”
相声演员上台,是极少带首饰的,这是规矩,听说是因为老先生们觉得,上台带首饰,会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这样一走神,就难往回拉了。
只不过现在这个时代,规矩这两个字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所以也有些演员会带着婚戒,不过景轩茶楼有这个习惯的,目前也就徐汇东一个人,剩下的要么是老演员,严格守规矩,要么是年轻的演员,压根没结婚,所以修易条件反射的就想到了他。
他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但时寸没有反驳,顺手还敲了一下箱子:“你们两个一起离开这里,又一起联系不上的,现在你活生生的回来了,可他就剩了一条胳膊。”
修易原本想着是徐汇东被人卸了一条胳膊,但是这事儿被时寸这么一说,就更吓人了,他心里咯噔一下,恐惧之余,竟有些豁然开朗,徐汇东来还钱那天,他喝多了,很多事儿都不记得了,可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梓曜就在身边,要是他前一天就来了呢?要是他碰上了徐汇东呢?
“师父,这事儿你别管了。”修易强忍着害怕和恶心,从时寸的手底下,抽走了那个箱子,拎在手里,沉甸甸的:“明天有件大事儿,等我忙完,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好跟你学相声。”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个,时寸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惊讶,那种感觉,似乎不仅仅是他没料到修易会说这样的话,更多的像是被这话吓到。
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他才提了一口气,神色开始凝重起来:“修易啊,你是不是在外边惹上什么麻烦,或者认识什么坏人了。”
可不是认识坏人了么……修易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他现在特别想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时寸说,但又一想,别的都好说,要是这么容易就招了张昀泽的事儿,那下一回这箱子,就得装自己的胳膊了:“没事儿啊师父,你放心,我肯定全须全尾儿的。”
“不是这么回事。”时寸的表情十分严肃,严肃到修易觉得,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到过他这样:“你认识的那个老何,当年也是这样和他师父说的——有件大事,做完了,就好好学相声。”
修易哑然,明显时寸是把他和张昀泽划到一个阵营去了,以为自己也是那种一脚艺术家一脚□□大哥的人设,他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不是不是,明天是真有事儿……”
事到如今,他感觉不透给时寸点儿什么是真不行了,要不自己前脚出门,下一秒他就容易报了警,师父这一身正气不输张大哥,别看脾气好人缘好,那轴起来也是要亲命的:“路大哥明天订婚宴,我得过去。”
“路秦订婚?”时寸这一听,脑袋就更大了,这怎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而且还哪一件都不挨着:“路秦怎么能订婚呢?和谁定啊?怎么都……都没通知我?”
修易冷笑了一下,怎么没通知,请柬都发过来了,只不过发到半路截回去了而已:“是订婚没错,但是您放心,订不成的,我的事儿就到订婚宴结束,结束了,我就功成身退。”
“师父啊。你呢,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吧。”修易说着,就听到外边开始放歌了,看来演出已经结束,他把时寸按在椅子上,一路推到了办公桌旁边:“你放心,婚的肯定订不成,说相声的呢,也一定能回来说相声,徐汇东这手我是给他安不上了,但是事儿能解决了,您等我回来,回来之后我要是在东拉西扯干些别的,您弄死我。”
“哎呦,你可别说了。”时寸不听这话还好,一听都直捂脑袋,这和当初张昀泽跟何先生保证的话简直一模一样,修易这话一出口,时寸感觉都看到自己的结局了:“我是没有那个心思和本事管你这些破事儿了,今天这些事儿这些话我就当不知道,你抱着箱子赶紧走人,等回来咱们在仔细研究研究拜师的事儿。”
修易听时寸这有反悔的意思,心里觉得不成,不过也不是仔细掰扯这些的时候,就伸出三个手指头做了个发誓的动作,转身出了景轩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