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风云]弃恶扬善终成空》冷CP乱炖

31、剑祭观好剑

　　中华阁，无名耳中听到细微的震颤声，忽然意识到什么，在宣纸上写下了数个“剑”字后，来到了剑庐之中，却见此处的剑都异常地抖动个不停。
　　凶器将出，又有一把可怕的剑即将诞生了。我也该是时候出去武林走一趟了。
　　剑晨见自己师父忧心至此，不由请命道，“师父，你隐居已久，恐怕不便露面，此行不如由徒儿代劳吧。”
　　“好。此次取剑不易，你带着英雄剑前往，对你必定有所帮助。记着，这是一把绝世好剑。”
　　“绝世好剑？”
　　“事不宜迟。你立即动身，一定要把这把绝世好剑带回来，让我们替它找一个适合的主人。”
　　“是，师父。”剑晨双手合十，急匆匆地就出门去了。
　　但愿那把剑不要落在居心不良的人手中。剑本就是凶器，最重要的还是用剑的人为善或是为恶。无名看着自己徒弟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近来还真是多事之秋。
　　“有剑出世了。”幽若也感觉到什么。
　　“大小姐？”
　　“我现在没空跟你叙旧情。”她不耐地拿着剑就要离开，“小玉，我只说一句，做我爹的下属，是死是活你自己担着，我不会救你。”
　　“属下知道。”
　　“你已经不是我的属下了。”她神色不变，“从今天开始，我和你恩断义绝。”
　　小玉想要试图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借口可言。最初大小姐的笑容，我好久都不曾见到了。难道，错的人真的是我？我明明只是为大小姐想才做了一切，为什么？
　　“帮主。”
　　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幽若皱了皱眉，“你还叫上了断浪？”
　　“我没有。”
　　“易容回去。”她瞪了小玉一眼，忽而发出雄霸的声音，“我现在有事在忙。断浪，你得到什么消息，直接说就是。”
　　“是。回禀帮主，属下刚刚得到消息，聂风和无双城的明月无召离开了天下会，是否立刻下追缉令？”
　　“风儿？”他想杀聂风？幽若明白了过来，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断浪，你觉得老夫该杀他还是该留他呢？”
　　“属下不敢揣摩帮主的想法。”
　　“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利用我杀聂风的？”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和他该是亲如兄弟才是。之前有一次我要杀你，也是聂风为你求情，你才能活下来。”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断浪没有兄弟。”
　　那幽若呢？在你心里也是小节吗？她想问的话没能说出口。因为雄霸的身份是不可能问这样的问题的。她现在不是幽若，而是雄霸。
　　“论心狠手辣，老夫也比不过你。追缉令不急在一时，我有自己的计划。”
　　“帮主？”
　　“不要多事。”
　　断浪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老夫听闻绝世好剑就要出世了，你和幽若一起去把它带回来。”
　　“是。”
　　绝世好剑？难道会是比火麟剑更神异的剑吗？那样的剑根本不该存在于世间。厉害的剑只需要存在一把。断浪心中考虑起伏不断，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应和了。
　　让他分分心也好。
　　“大小姐，断浪此人狼子野心，相信你也看出来了。连亲如兄弟的风堂主也能毫不犹豫地出卖，你难道不会害怕？”
　　“会。”
　　“小玉做一切都是为了大小姐。”
　　“我是会害怕，可我更怕的是他走上不归路。如今，能把他带回来的人唯有我了。小玉，你没有喜欢上谁，所以不会懂。有的人注定会是你的劫，不能逃开，倒不如去亲自面对。况且，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自作主张的人，包括你。”
　　断浪为什么会想害风师兄？之前的时候，两个人不是还谈笑风生嘛？怎么会转眼就？所幸我爹现在离开了天下会，我还能打一个时间差，把他带出去。
　　“小玉，你既然说是为了我，那我最后给你一个向我证明忠心的机会。我爹回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要自己有分寸。”
　　“属下明白。”婢女脸上盈满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再背叛我的话，我真的会杀了你。我的手上也并不是没有沾过人血。”
　　“是。”
　　幽若没有回湖心小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去了飞云堂寻断浪。
　　“我接到爹的嘱咐了。”
　　“幽若？”断浪抬头见是她，不禁问，“你知道绝世好剑在哪里？”
　　“虽然不知道，但大概能感应出来。”
　　“帮主居然会让你和我一同出远门。”断浪出其不意道，“幽若，你和他说了什么吗？”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帮主毕竟没有松口把你交给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他不该加多我们相处的时间才是。”
　　“断浪，你对我爹有偏见。”幽若不满地瞟了他一眼，抢过他拿着的火麟剑，“听说绝世好剑出世，你就都不心动？比起拿它讨好我爹，不如……”
　　“我有火麟剑就够了。”
　　被揽入怀中的时候，幽若假意撒娇地挣扎了几下，“真的？即使比火麟剑强的剑不只一把，你也不会介意？”
　　“那把剑，帮主是为你准备的。”
　　“为我？”
　　“毕竟，普天之下，他能放心的人只有你这个独生女儿。”
　　“我不是独生女。”幽若否认了这一点，“我还有一位兄长，尽管我也不曾见过。”
　　“帮主还有儿子？”断浪试探道，“不知是谁？”
　　“不告诉你。”断浪，我哥不会是你的挡路石。我不能说。因为，一旦说出口，我也不能保证你会做什么。你让人太摸不透了。有的时候，我会产生错觉，有一种你会为我放下一切野心的幻想。可是，幻想终究是假的，取代不了真实。
　　“幽若，你担心我会害他？”
　　“你会害他吗？”幽若眼睛眨也不眨地直视着断浪，“他比你更有机会继承天下会帮主的位置。”
　　“他是你兄长。”
　　“是我多疑了。”幽若挽住他的手，“你不会怪我吧，断浪？”
　　少年摇了摇头，气氛一下子变得静谧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能打破这片寂静，不停地找着话题，“对了，那把剑即使得到了，我也是用不上的。”
　　“为何？对于剑客来说，绝世好剑应该是如虎添翼的。”
　　“我修行的是自创的剑法，号明己剑。不拘泥于外物，甚至可以说外物会是拖累。就如同我和剑圣比武，你们看不到交战的双方一样。我们的交战是在封闭的空间里，除非有人偷袭我，不然我也只看得到剑圣，看不到你们。”
　　“果然，难怪你当时蒙上了眼睛。”
　　“剑是拖累，眼睛也会欺骗自己。”幽若继续说道，“所以，于我而言，没有如虎添翼。”
　　“那我们毁了那把剑，可好？”
　　“可是，爹是让我们……”
　　“随机应变即可。既然是绝世好剑，无疑会是世人争抢的东西。拿得到固然好，得不到也要毁掉，让那把剑影响不到大局。”
　　断浪，你口中的大局到底是天下会的大局，还是只是你一个人的野心呢？
　　客栈里议论纷纷。
　　“听说拜剑山庄里有绝世好剑要出世了。”
　　“我也听说了，拜剑山庄的少庄主傲天如今正在送帖广邀各处剑客参加剑祭，一品绝世好剑。”
　　“他倒是大气，也不怕剑被别人抢了去。”
　　“剑未出世，不大方一点，拜剑山庄不怕被群起而攻之？”也有江湖人冷笑道，“就势力而言，天下会要夺剑，它拜剑山庄敢说一句不服？”
　　“天下会若得此绝世好剑，恐怕会第一时间交给幽若大小姐吧。她可是有望成为下一个剑圣的绝世剑客，自古宝剑配英雄，倒也匹配。”
　　“不一定。不到最后关头，胜负难料。”
　　“也是。绝世好剑的吸引力，恐怕又会引起新的武林浩劫了。”
　　戴着斗笠的男人听着周边人的说话声，不声不响地继续吃着自己的牛肉面，不多时，持刀唤道，“小二，结账。”
　　“来了，客官。”小二肩上搭着毛巾，就要走来。
　　“等等，那人身上的刀是？”忽然有人瞥到男人身上带着的刀了，惊呼出声来，“雪饮刀？它不是北饮狂刀聂人王的佩刀？”
　　“多事。”男人低声呢喃着，“我本不想闲着没事大开杀戒。谁让你发现了。”
　　刀光闪过，很快客栈清净了下来。雄霸取下了斗笠，擦了擦刀身上的血迹，“还真是一把好刀。带回去给风儿，恐怕会对天下会更死心塌地了。泥菩萨说的成也风云、败也风云，老夫倒是要亲眼看看，风儿还有什么资格背叛我。”
　　绝世好剑出世？看来，我没必要这么快回天下会了。此番大事，江湖之中又生风波，实在是最佳的混水摸鱼机会。雄霸又戴上了斗笠，把刀收回腰间，向着拜剑山庄的地方走了过去。
　　拜剑山庄外，得到帖子的人为数不少，大都兴致勃勃地入了门。当然其中也不乏投机取巧想来一观的江湖人。
　　“没有帖子不能进？”虎背熊腰的大汉不满地哼了一声，“拜剑山庄以为自己多有能耐呢，想当初剑圣和幽若大小姐比武时，都没有限制大伙儿观战，如今却夜郎自大，难道它自以为比天下会还厉害？”
　　“我刚才看到前面二位也没有帖子。”也有眼观八方的人指了指正要进门的一对男女。
　　“让他们也都进来吧。”蒙着面纱的女子理所当然地挥了挥手，“来都来了，何必让客人留在门外，也失了大门大派的气度。”
　　“幽若大小姐说的是。”领二人前行的管事不悦地皱了皱眉，还是选择了听令行事。
　　天下会欺人太甚。区区一名女子，还不是天下会的帮主呢，就要管我拜剑山庄的闲事。现在能做的只有忍。等少庄主驾驭了绝世好剑，别说她这样的新起之秀了，连雄霸也不在话下。我拜剑山庄一定能取代天下会，统帅武林。管事心中郁郁，面上还是顺从地露出笑脸。
　　“是幽若大小姐？她身边的剑客难道就是天下会新任的飞云堂堂主断浪？”
　　“那是当然。”
　　二人没有在意周遭的喧闹声，从容地踏进了拜剑山庄，只余下管事急匆匆地赶去跟少庄主报备。
　　“我怕是惹人生恨了。”幽若拉了拉断浪的衣摆。
　　“那你还做这样的事情？我要是拜剑山庄的主人，怕是想杀你的心都有了。多了这么多人，哪怕全是武艺低微之徒，也会多生事端。”
　　“这才公平，绝世好剑人人可夺之。”
　　“无名前辈知道的话，恐怕会觉得你跟帮主很像了。江湖中腥风血雨本就不少了，你还更添一笔。”断浪握住她的手，哑然失笑，“记住不要距离我太远了，幽若。”
　　“我没这么弱。”
　　“我会担心。混战毕竟不是比武，我们得多加戒备才是。”
　　他“蚁多咬死象”的理论让女子想起来一个人。文丑丑之前也这样说过，但他已经死了。如今断浪也说了一样的话。明明两个人毫无关联，却有种殊途同归的恐惧感。
　　“我会的。你也要注意。”
　　断浪扬了扬嘴角，“幽若，我还以为你会说你比我厉害，有什么资格担心你呢。”
　　“本小姐哪有这么不识好人心。”幽若缩回了自己的手，“大堂广众之下，你也……”
　　“是是是，是我孟浪了。”
　　人群之中，雄霸把刀柄朝下了。断浪那家伙还真是碍眼。我不是安排了他在天下会处理事务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为了夺得绝世好剑？还真是不知足，火麟剑这样的绝世神兵都不能满足他？
　　他手中握着的雪饮刀被华丽但浮夸的刀鞘盖过了风头，越发显得华而不实起来。若是现在有人看到了，恐怕再不能猜出其原型了。
　　到达试剑台的时候，拜剑山庄的人员已经聚的满满当当，再加上提前赶到的剑客们，整个地域怎么看也都不宽阔。
　　“终于都来了。”端坐高台之上的拜剑山庄少庄主傲天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这里怕是挤不下。”幽若第一个争锋相对，“后面的人可比这里的更多。”
　　“我为大家准备好了水酒。可惜，能参与取剑的人只能是剑客，来的人再多，不是对的人，也没用。”
　　“废话少说，既然人都齐了，怎么还不开始？”已经等了有一会儿的剑贪皱了皱眉，“贵庄叫我们来，总不会是来浪费大家时间的？”
　　“当然不是。”傲天指了指被放在最中央的那柄剑，“剑在这里，至于能不能被谁取走，就要各凭本事了。”
　　那柄剑剑身几乎全部没入石炉之中，烈火还在下方熊熊的燃烧着，显然距离出世还有一定距离。
　　傲天站起身来，首先恭维了各位应帖而来的剑客，又隆重介绍了拜剑山庄经由百年岁月铸就的绝世好剑，说的在场的剑客无不热血沸腾起来。
　　“少庄主未免小瞧了我们。剑心都没有的剑，哪里会是绝世好剑，不过是破铜烂铁罢了。”
　　幽若语音刚落，就有人不信邪地把剑拔了起来，三两下剑就四分五裂了。
　　傲天见状，立即鼓了鼓掌，大赞道，“不愧是天下会首屈一指的剑客，幽若小姐的识剑之能，我属实佩服。”
　　“那剑呢？”观剑中的剑贪等人愣住了，显然并未发现其中的波澜 。
　　“少庄主不会大老远只为了耍我们吧？”
　　“我看可说不定。”
　　“万分抱歉，不是我有意期瞒各位。真的绝世好剑要明天才会诞生。这一把假的不过是个乐子罢了。”傲天低头颔首，“明日自然多的是各位各显神通的机会。”
　　“但愿。”断浪冷哼了一声，“能用假剑忽悠人，这拜剑山庄的待客之道，我是领教了。”
　　“断堂主误会了。我想着大家同为剑客，虽是为剑而来，也该先见上一面的。”
　　他解释的话也不知会有多少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