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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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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告白
深秋过去迎来冬至，简明请了假回到简白身边，为他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今天是冬至，以前我们总是一起过节的，今天当然也不能例外啦，看看，这些都是我新学的菜色，快来尝尝喜不喜欢。”
简白非常给面子地每道菜都尝了一口，每吃一口就会就着味道给出赞美，乐的简明笑开了花。
简明解下围裙准备坐下一起吃，门铃却响了。
疑惑地看了看弟弟，走过去开了门，惊讶道：“顾先生？”
顾冥透过简明的肩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简白，微微点了点头，说：“今天冬至，我过来看看你们。”
简白见他步伐稳健，安了心，说：“谢谢你。”
简明不好意思地接过顾冥拎来的礼物，说：“怎么还带了礼物，太破费了。”
“没什么，再说了哪有登门拜访不送礼的。”顾冥又看了眼简白，垂下眸神色略显不安，“自从你搬进来，我还是第一次来看你。”
简白将他引上饭桌，轻声道：“还要多谢你收留呢，赶着饭点过来顺便尝尝哥哥新学的手艺吧。”似想到什么，脸颊微红地说：“只是这些菜我都尝过了，要不再帮你炒几个？”
顾冥摆摆手，“没关系，反正都要在一起吃。”
简明这时也从厨房拿来新的碗筷，放在顾冥面前，“小白说味道很好呢，我都觉得他是故意哄我开心。”
顾冥抬眸瞄了一眼简白，笑道：“小白还会哄人吗？”
“哈哈哈，他可是最会说话了，来来来先吃饭，小白之前还说很饿呢。”
简明坐下夹了筷子菜放在简白碗里，“话说今天冬至，顾先生不用陪家人吗？”
“父亲出国旅游，家里没什么人，只好来你们家蹭饭了。”
简明疑惑，“不是还有顾垣吗？”说着顿了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心想顾垣那个花心大萝卜估计在陪男朋友，“我乱说的，顾先生能来我们很开心的。”
关于顾垣的事简白并没有跟简明说，他怕以简明的性子会跑去救济一下什么的，毕竟文铮明至从知道顾垣不是顾家人后就将他赶了出去，他以前的那些酒肉朋友得知真相后也纷纷远离他，现在的顾垣生活的并不轻松。
顾冥笑了下并未说话，饭桌上有些沉默。
房间内只有电视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
简白转头看了看电视，桃心小黑胖子大叔在讲幽默的相声，逗的观众捧腹，简白也忍不住笑出声，差点被米粒抢到喉咙，他喝口水继续夹菜。
两双筷子相交在一起，简白抬头看了眼筷子的主人，忍着笑意夹了一大口放在顾冥碗里，“这些都给你，可别再跟我抢了。”说着把一盘快见底的肉末茄子直接倒进自己碗里，拌着米饭吃了一大口。
简明佯装生气地大叫道：“好你个小白眼狼，都不知道给哥哥夹菜的，还全自己吃了！”
简白把饭碗抱在怀里，反驳道：“你不是说这些都是做给我吃的嘛？哥哥不说话不算数。”
“那这盘鸡就是我的了。”
“不要，我也要吃鸡。”
顾冥忍俊不禁，也加入抢菜行列，“那我只能吃鱼了，这鱼的味道真不错，看来你的手艺学的很好。”
简明一脸得意，“老师也这么夸我，他还说明年会推荐我去法国进修，到时候我给你们做法国大餐。”
“那我开始点菜啦，我要吃卡酥来砂锅，奶油鸡腿，罐搁鸭还有鹅肝酱煎鲜贝，还有还有......”
顾冥跟着点菜：“那我就点红酒炖牛肉，五香蜗牛，鳄梨生桂鱼好了，暂时先点这些，等你学会了再点别的。”
简明苦着脸，“你们真是太残忍了，当我是哪吒有三头六臂嘛？”
“哎你这就不讲理了，明明是你说要给我们做法国大餐的嘛，又想说话不算数是吧？”简白佯装嘲讽。
“名厨可不能食言。”顾冥跟着补刀。
一顿饭在嬉笑中吃完，简明去厨房洗碗，简白想跟着一起去，被简明推了出来，眼神示意他陪着客人。
简白想了想，确实不好让客人一个人呆着，便邀请顾冥一起出门散步消食。
顾冥点点头，按下心内小雀跃，面色如常地跟着简白出门。
冬季的天色总是黑的很快，虽然现在还不到7点，天色却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好在小区内路灯通明，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
“最近过得怎么样？”顾冥开口打破沉默。
简白挑眉看他，“我过得如何你会不知道吗？周秘书三不五时跑来看我，总不会只是他的私心吧？”
顾冥被噎了一下，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总是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简白沉默，他确实不太会和外人说话，或许是上辈子的后遗症，令他没法真正敞开心扉对待别人。
“你之前让我好好想想，这两个月我想了很多，也已经确定。”
简白顿住步伐，低着头没有说话。
顾冥看着他的发顶，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我确定我是喜欢你的，喜欢到有些怨恨。”
简白抬起头困惑地看着他，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怨恨。
“恨你为什么是个未成年，恨我为什么不年轻几岁，有时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可是我忍不住，我会忍不住想起你，哪怕加在一起我们也只相处了不到了半个月。我不了解你的性格，不清楚你的脾性，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但我......”顾冥伸出双手，试探着将简白拥进怀里，简白的个子不高，被他抱在怀里也只到他胸口的位置，顾冥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但我还是忍不住喜欢你，你能接受一个大你十岁的老男人的喜欢吗？”
夜色寂静且寒冷，这个点小区里的住户几乎都在家里用晚饭，没人看见他俩相拥的身影，没人听见顾冥的告白，除了简白。
可简白很犹豫，他不否认在听到这些告白时心里的悸动，但他很清楚，这个身体不是他的，他没有资格决定这个世界的简白以后的生活，没有资格选择伴侣，甚至......没有资格替他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