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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夜探大阪城地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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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与深夜，审神者都是格外喜欢的。
深夜是令人有些隐秘振奋的时段，尤其适合探查和……夜袭。
这么多年来，夜晚的活动已经成为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悠闲了好些天，在本丸里徒生聊赖，倒不如出去看看。
白日里多的是人流活动往来，想要做什么也不方便。
又因着时之政府开启了新活动，哪怕审神者心有疑虑想去探究一番，也力有不逮。
几乎整个白天都在忙着挖地呢。
在这件事情上，
本丸里属于粟田口刀派的两位刀剑男士投注了极大的热情。
对他们而言，哪怕不能挖到弟弟毛利藤四郎，能挖到其他兄弟也是很令人开心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本可以称得上是粟田口派大本营的大阪城，在第一天并没有给予他们格外令人喜悦的结果。
收获所得……除了沉甸甸的小判还是沉甸甸的小判。
最寻常可见的粟田口派短刀诸如药研藤四郎、前田藤四郎、秋田藤四郎、乱藤四郎还有五虎退……不曾掉落一振。
这个结果，在苍原幸意料之中。
之前只是有些许猜测，今天倒是有了八九分肯定。
认领刀剑男士的举动也有着这方面的考量。
除了机械式的、几乎不受她本人影响的锻刀途径外，只要是会受到她的影响的途径，包括灵力和周身的气场……几乎就不能获得刀剑。
毕竟来自神的威压可并不好承受。
此外，初生还未显形、未注入分灵的刀剑也会被她的灵力场无意识地引开。
这就基本上阻隔了刀剑掉落的可能。
嗯……有点坑刀啊。
不过也说不定会有意外呢，
万一呢，
是吧。
削弱这份影响的话会好一些吧，
嗯……
应该会吧……
嘛，回头再看吧，这种影响可不好削弱。
要是渴求太过于强烈了，怎么也得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呀。
此外白天还要处理本丸日常事务，人手严重不足……
夜里，除了阴间作息的苍原幸，
本丸里再见不到其他活动的人影了，只余下楼阁还有婆娑树影。
显形诞生不久的刀剑男士们这会儿，精神也未免疲倦，都歇下了。
狐之助窝在书房的一处角落里，那儿简简单单搭了个小窝。
日后有时间再给它收拾个小房间吧，审神者这么想着。
轻轻飘过书房。
夜，静悄悄地。
苍原幸略略打理了一番自己，穿戴好战斗服饰，来到平常刀剑男士出阵的庭院。
随手设下屏障，苍原幸站在转换器前，慢慢转动着。
她敛着眼，光在白皙的脸上打下阴影。
转换器也是应用坐标对应时间和空间，时空穿梭的原理终究不变。
从理论上来说，只要拿到坐标借以空间能力辅助就可以完成转换。
只是，苍原幸看了眼手机上的一串数字。
鬼才晓得他们是怎么建立坐标系的……
心里再次吐槽了一番，苍原幸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回到转换器上。
她试探着开启了几次通道，渐渐摸索清楚了传送的机制。
“原来是这样。”
那倒也没必要再用转换器了。
审神者复原转换器，随手绘出阵法，身影渐渐随着阵法隐去。
“嗒。”
黑暗里亮起一簇簇光，围绕着那名少女。
从前无论何时一定随身携带本体刀，如今，不比从前了。
她用惯了自己的刀……嗯，现在是刀鞘了。
不持刀的话，还是空手比较习惯，灵活性更强。
苍原幸环顾四周，随着她目光的移动，冰晶状的光散向四周，照亮了大阪城的地下。
与白日所见情形别无二样，只是多了些不明的气息。
深处，大概是时间溯行军还有……
较浅的暗堕气息，是暗堕刀剑吗……
夜晚，果然，很有意思呢。
周身光亮隐去，苍原幸隐匿了身形，疾行靠近气息的来源。
暂且先放过时间溯行军吧，总觉得这里还藏着什么更令人厌恶的东西啊。
虽然鼻尖未闻到血腥味，但是……
罪恶的气息，令人感到不舒服的血腥气息，各种混杂的……
啧，本土的黄泉气息么……
当然，溯行军本身就很令人厌恶了。
连堕神都算不上的邪物而已，充斥着不和谐、污浊的死灵之气。
骨刺横生，面目丑陋，没有理智，没有生魂。
她，讨厌这种东西。
仿若天生就有的厌恶感。
距离越发接近了些，苍原幸余光掠过了那些吼吼又嘶叫的溯行军。
之前只当做是仿若幻境中凝生出的怪物 ，不甚在意。
如今再细看时，却也是轻易就能看透。
残缺的魂魄，仅凭着最原始的本能、最深的执念行事。
这些东西原来究竟是什么呢？
根据时之政府提供的资料。
时间溯行军回溯历史，修正历史。
在不断的时空回溯和乱流中迷失，介于生与死之际，不属于过去、现在、未来……
她不由自嘲，这么说来她跟这些东西表面上还挺像的。
但是他们缺了些东西。
一道天堑横跨在他们之间。
何鉴生死神邪，唯有不朽英魂。
不管那些东西以前是什么，尚还不值得她现在付出些许不寻常的关注。
今晚若是寻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再回过头来研究也不晚。
地下深处，此地已经超过99层了，就当成是第一百层吧。
暗堕的气息愈发浓厚，但这一路深入大阪城地下，她还没有见到过暗堕的刀剑。
地底已经很黑了，越深入，溯行军的行踪几乎不可见。
零星的几只也是没头没脑的在入口处四处乱晃。
嗯……
苍原幸看了下那几只看起来有点不太聪明样子的敌短刀。
真丑，真傻。
余光里还带着几分怜悯。
在入口处铺开神识，苍原幸皱起眉，刚刚她好像看到了……
老虎？！！
欸？居然有一只老虎。
是五虎退么。
苍原幸心里有了计较，提升了速度朝着深处跃去。
除了五虎退，还有不少其他见过的刀剑男士，大概率存在暗堕刀剑，以及……
人类。
……
“药研，已经都拿下咯。”
血红色眼眸的短刀一手执刀横在一名人类脖颈间，一边笑嘻嘻道。
今剑。
眼前笑得有些疯狂，衣着繁复的小短刀与印象中那个笑得很可爱的短刀身影重合了。
药研藤四郎，和银艾家那位外貌几乎一样。
唯一的区别大概只有身上的气息，他已经入魔了。
灵力和魔气交杂，暗堕刀剑男士身上的气息并不纯粹，还能感觉到明显的污浊之气。
那污浊眷恋着魔气和灵力，似乎想要与之交互相融。
好在只是浅浅一层，想要剥离出来也不算难。
那污浊，与当时次郎太刀本体刀上的污浊一致。
今剑身上的气息也与药研相近，灵力、魔气还有污浊。
魔气要淡一些，但污浊交融得更紧密。
这就是暗堕吗。
入魔可以理解，但污浊是怎么沾染上的？
苍原幸在暗处瞧着眼前这一幕，心里记下些许细节。
那振药研藤四郎刚刚打晕了一位审神者，目光转向今剑手中的那名人类审神者。
“虽然和时之政府有过合约，不过，你们是自己撞上来的。”
“所以，即使杀了你们也没多大关系。”
“何况，你们做的事，也见不得人吧。“
药研把玩着在烛光中闪烁着光的本体刀，逼近了那位审神者。
旁边受伤不得动弹的几位刀剑男士几欲反抗，发狠看向药研藤四郎。
“大将做了什么？他根本什么也没做，你们这些暗堕刀剑什么时候杀人还要找借口了。”
厚藤四郎大吼着，目眦尽裂。
没想到出一次任务竟然会遇上穷凶极恶的暗堕刀剑。
哪怕眼前暗堕刀剑多为他们同刀派的兄弟，他们心里也升不起丝毫的不忍和同情。
手上沾染了无数审神者和同胞血的刀剑男士已经不再是他们的同僚，而是处于对立面的敌人。
药研藤四郎瞥了眼厚藤四郎。
“聒噪。”暗堕的平野藤四郎果断痛下狠手。
力道把握得很不错。
血，恰好溅到了正在被审问的审神者在烛光的照映下失了血色的脸。
苍原幸盯着厚藤四郎看了会。
又看看他身旁刚刚好像是下了狠手的平野藤四郎，挑了挑眉。
厚藤四郎重伤，大概是晕了过去。
“厚！”
“啊！”
也许是嫌他们太吵了，剩下的刀剑男士无一幸免都被击晕。
药研藤四郎冷着脸接着审问。
早吓白了脸的审神者哪还有胆量，慌慌张张，语无伦次。
但为了他自己的小命，审问并没有难度。
药研藤四郎确定再挖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后，不再留情，直接下手抹了审神者的脖子。
肮脏的灵力充斥在那名审神者的体内，故而静默旁观的苍原幸并没有打算做些什么。
那就是污浊的雏形了吧。
不洁的灵力，可不是正常人会有的。
要么，她抬头望天，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包括但不仅限于弑神渎神……
比如刀剑付丧神，虽说是本土最末等的神明，那也是拥有神格的神啊。
不是人可以任意妄为的，失掉了敬畏之心，就等待着因果报应吧。
要么，她重又看向那已断气的审神者，这一身灵力本就不该存在。
人造的后天灵体，终是不及先天灵体的纯粹。
一瞬间，苍原幸脑中闪过许多念头。
这是个调查的方向。
她继续，盯着药研藤四郎的刀身。
污浊加深了。
污浊从那审神者脖颈处逸散出，萦绕着药研藤四郎，渗透进本体刀。
化形的刀剑付丧神身上自然也反映出这一变化。
这种东西还真是脏手。
苍原幸有点嫌弃。
另一位审神者倒是稍微干净一点，药研藤四郎没有动手，似乎是打算带走。
“药研，他们怎么处理？”
另一边守卫的前田藤四郎指着一群晕过去的刀剑男士问。
其余人都看向药研。
杀与不杀，全由药研定夺。
难言的压抑感在这片幽暗的洞穴内蔓延。
药研沉默了会，道。
“抽走他们的灵力吧。”
他们终归是敌人。
刀剑，绝不会对敌人仁慈。
且眼前这些归属于时政的刀剑男士。
他们在时政的洗脑下，在对审神者无条件服从的不知觉中，
手上也已经沾染了无辜审神者和刀剑男士的血。
他们不会归顺，只一心想着复仇，或是回归时之政府。
若是仁慈，那，鸣狐的牺牲又算什么……
审神者已经死了，剩下的人大概也逃不出那种后果……
就这样回归本体大概是最好的一种解脱方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