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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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的视角
黎明，海港在沉睡，爱 Madrugada, o porto adormeceu, amor,
月光轻抚著海浪 a lúa abanea sobre as ondas
犹如晚霞散尽 piso espellos antes de que saia o sol
在夜裏，守望的是她的记忆 na noite gardei a túa memoria.
又一次失去了生命 Perderei outra vez a vida
破晓时分 cando rompa a luz nos cons,
小鸟失去了生命 perderei o día que aprendín a bicar
睁大著双眼，向大海诉说 palabras dos teus ollos sobre o mar,
噩耗，从远方传来，悲伤 Veu o loito antes de vir o rumor,
潮水退去後剩下了阴影 levouno a marea baixo a sombra.
漆黑的小船无声无息 Barcos negros sulcan a mañá sen voz,
空空的渔网，连海鸟都不见 as redes baleiras, sen gaivotas.
虚伪的人啊 E dirán, contarán mentiras
你们 para ofrecerllas ao Patrón:
或许只是为了一点浅薄的利益 quererán pechar cunhas moedas, quizais,
黎明，海港苏醒了，爱 Madrugada, o porto despertou, amor,
地上的时钟纹丝不动 o reloxo do bar quedou varado
酒馆却依旧颓垣 na costeira muda da desolación.
我们不会忘记，不会原谅 Non imos esquecer, nin perdoalo.
回归，回归生命 Volverei, volverei á vida
破晓时分 cando rompa a luz nos cons
大海已失去了往日的自豪 porque nós arrancamos todo o orgullo do mar
我们还要怎样 non nos afundiremos nunca máis
她的记忆已经回不了从前 que na túa memoria xa non hai volta atrás:
我们的谦卑早已不再 non nos humillaredes NUNCA MÁIS.
悲凉的曲调环绕着整座宅邸，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那歌声苍凉悲戚，使听者和唱歌的人一起陷入了伤感之中，无法忽视，无法摆脱，只能投入歌声起伏的海洋中，不断沉淀，不断被剥夺自我的意识。
晶莹的泪珠终于落下，“啪啦啪啦”地滴在了文件上，晕出了水印，模糊了字迹。
三天了，这歌声不曾停过……
提醒我雷亚斯已经死了三天了……
他再也不会对我笑了，他再也不会呼唤我的名字了，再也见不到他了……
咚咚声响起，我反应过来，擦了擦面颊上的眼泪，朝门口望去，稳稳心神道：“进来！”
“索菲亚小姐！”人未到声先到，萨沙走了进来，站到了书桌的对面。他的声音听上去比平时沙哑，我不禁抬头仔细望去，萨沙在流泪……眼眶中盈满水漾……原来他也是吗？
“失礼了，索菲亚小姐。抱歉，眼泪完全止不住！”他充满歉意地鞠躬。
他也一样吗？他也受到这歌声的影响了吗？竟然能让萨沙落泪，卡贝鲁特家的歌姬果然名不虚传。
而我，眼眶一热，眼泪又开始不受控制了，拭去泪珠，“查得如何了？”
“很抱歉，索菲亚小姐！”
闻言，我怒气上升，忍不住冲他发火，“废物，又是什么都查不到，是不是我死了你还是什么都查不到！”
萨沙惶恐，上前跪下，“对不起，索菲亚小姐。”
三天前，留守宅邸的卡贝鲁特家族遭受了侵袭，在场所有留守成员皆被残忍杀害，当中包括了雷亚斯。虽不知道犯人是谁，但他们手段残忍，除了雷亚斯之外，没一个保留全尸，这是自幻影旅团以来，再一次见到的地狱图画。更可气的是，至今查不到犯人，卡贝鲁特家的情报网竟如此不堪一用。
我要查出来，我一定要查出来，雷亚斯的仇，对卡贝鲁特家的羞辱，我一定要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坐以待毙，我不甘心。还有什么途径呢？忽然，脑海里迸出了丽雅的容颜，我想起她说自己是猎人，如果利用猎人网站的情报网，那么一定能查出来了吧！
一凛，话锋转到她身上。“萨沙，丽雅她怎么样了？”
“正如你所见，她至今都没跨出过那个房间，除了抱着雷亚斯尸身唱歌之外，即使诺伦送上的餐点也没动过一下。”
听到他的回答，我的神色不由地肃然起来，果真如我所想，整整三天歌声未见停歇，她整整三天也未进米粒。
“随我过来！”我招呼上萨哈和我一起上楼，门口诺伦守在外面，餐点摆在了门外。我脚未停，推开大门，眼前的景象却叫我一怔——
三天前，当我回来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一样的模样，一样的动作。
整个房间被寒冰覆盖，寒气迎面扑来，雷亚斯静静地躺在她的怀中，枕在她的膝上，她无神的垂眸低唱，歌声愈见清澈，悲伤充斥全身，冰凉彻骨，心也被冻住了……
我不顾萨沙的阻止，踏了进去，冷，好冷，冰冷的含义冻住了自己，寒冰开始有意识地阻挠着我的前进，阻挠我靠近他们，我被困在了他们三尺之外，进退不能。眼中，雷亚斯的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仿佛只是睡着一般，完全看不出他已经死了，是因为寒冰吗？他的尸身丝毫不见腐烂的迹象。
视线上移，她则显得凄惨多了，三天便显得整个人沧桑了许多，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死别之后，她的精神明显处于崩溃边缘。
此时此刻，我才没工夫去同情她，我和她可是对手。紧咬下唇，深锁眉头，我一步步朝她走去，仿佛感受到了我的坚毅，寒冰竟然退去，不再阻挡我前进的道路。
见她这副死样，我狠狠地甩了两巴掌上去，歌声噶然而止，无神的眼闪了闪。
“你在这装死样子给谁看？我告诉你，雷亚斯死了，雷亚斯死了！”眼前的人儿，身体抖了抖，泪水滑落，一副凄楚的可怜状。我没有住口，继续道：“他不会对你笑了，再也不会呼唤你的名字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摇头，她捂住耳朵，拼命摇头，意图封闭自己不要听我的话。“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
诺伦见她一副悲催状，似乎心有不忍，欲上来制止我。我怒喝，镇住了他伸出的右脚，“不许过来诺伦，你想反抗我吗？！”
他乖乖地缩了回去，和萨沙一起站在原地。
我瞪视的目光又回到眼前的人，“你不想听吗？我偏要说，雷亚斯死了。你不是猎人吗，为什么不替他报仇，去杀光那些杀了他的人呀！去替他报仇呀！”
见她如此，我心里一阵难过，她以为只有自己因为雷亚斯的死而伤心吗？我也是啊？我付出的感情不会比她少啊？雷亚斯还是选择了她……
可恨，这女人可恨啊！
“我对他的感情不比你少啊！”我的声音竟无比凄凉，硬生生吞下了呼之欲出的泪水，我语锋一变，“你和卡贝鲁特家已经没有关系了，要死要活随你便，如果你不想为雷亚斯报仇就给我滚出去，这里不养闲人！”
我气呼呼地转身扬长而去，并把萨沙和诺伦都带走了，吩咐道：“既然不吃，就不要给她准备饭菜，饿死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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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索菲亚的吼声，这个房间突然寂静和空虚起来。
轻轻的碰触着雷亚斯的容颜，软软的，冰冰的，眼泪滴在他的面颊上，我轻轻地为他拭去，再滴，我再擦，反反复复，不知道重复了多少回。
索菲亚的话语，仿佛梦魇一般，不停回响在我的脑海深处，雷亚斯死了。我知道这个事实，精神上却无法承受失去他的悲痛，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会为我奏曲的人了！
周围寒冰覆盖，显然是菲尔娜的手笔，她醒来了。为了怕人骚扰我，她为我布下了结界，雷亚斯的身体因处于这个环境中，才保持着他尸身不坏。
“菲尔娜！”
“叫我何事？”
“死而复生这种事，可能吗？”
“不可能！”
“那我们又是怎么复活的？我没有记忆了。”
“你想——”
“既然我们能复活，那么雷亚斯也可以的。”
“不可能，死心吧。”
我无语。即使是千分之几的希望我也想尝试，可菲尔娜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
“为什么？”偏偏他不行呢？
“让我们复活的那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见到的。而且，他会不会答应也不一定呢！”
“如何才能见到他？”他是谁，神吗？能轻易决定他人生死。
“我或你任一人完成心愿的那一刻！”
心愿，我的心愿完成！我失去记忆了，我的心愿是什么都不知道？“菲尔娜，你的心愿是什么？告诉我，我们去完成你的心愿！”
一怔，菲尔娜呆住了，愣了半晌，良久才语：“你当真？”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只要有期望我就要去做。欠雷亚斯的，我要还给他！
当天晚上，我将雷亚斯的尸身放在了他的床上，整个房间布上了冰之结界，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进不去。
我跨出了这个房间，来到了索菲亚的书房。
深夜，她伏在桌案，还在处理文件。
见是我，她吃了一惊。但她细细打量了我一会，见到我坚毅的眸光之后，眼中闪现了和我一样的光彩。“你来了！”
“嗯。”点头应着。“我要和你交易！”
见我如此，她疑惑地抬眉望我，紧盯我的表情，思考我的用意。“说说看。”
“你雇佣我吧！”
“你要当我的保镖？”
我摇了摇头，表示否定，见她不解，我重新道：“保镖根本不值一提。我要重新做回卡贝鲁特家的歌姬。”
这话仿若大气中惊起一片响雷般，效果斐然。“你当真？！”
我想的很清楚了，我要重新做歌姬，我要利用全世界黑手党的情报网和势力，帮助菲尔娜完成她的心愿，我不要再失去重要的东西了，我要靠自己去挽回一切。当歌姬，是最快的捷径，即使失去自由也没关系了。
“好，我答应你！”对自己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交易的话，有出有进，你要什么？”
“当我做回歌姬之后，我要的东西我自己会拿回来。”
沉思了一会，她有些不放心，“你要保证对卡贝鲁特家绝对的忠心！对我忠心！”
“我发誓！契约期间，绝无二心。”我向天发誓。
“你要的是什么？”
我愕然，她还在纠结我刚才没说的东西。
“你不是说对我忠心吗？”
迟疑了数秒，我想想她知道的话也能帮我，不禁叹道：“火红眼，世界上所有的火红眼。”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 4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