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牵绊》晴卿

20、第 20 章

　　“丽雅！”
　　“雷亚斯？”我幻听了吗，急切地回转过身，眼前站立着最思念的人，“雷亚斯！”仿佛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我再一次呼唤了他的名字。
　　“丽雅！”雷亚斯对我伸出了手。
　　我轻笑出声，欣喜地走向他，伸出手想牵住他。不过半途，我便僵在原地，雷亚斯的背后站着一个人，他微笑着望着我，叫着我的名字，拄着拐杖，我不会忘记的，他是卡贝鲁特，旁边陪同者是执事。
　　我朝后退了一步，他们不是死了吗？雷亚斯的身影逐渐在消失，我想冲上去，却连一步都动不了，甩开他们的牵制，我不停的跑，追了上去，雷亚斯却头也不回的离我而
　　去。只差一步，只要伸手便可以抓住他了——
　　横空中凸现一只大手抓住了我，是谁！抬头仰视。又是熟悉的面容，冷峻的回视着我眼中渐渐蔓延的恐惧。他是库洛洛！挣脱不开桎梏，我想叫住那个身影，黑发披肩，令人印象深刻的黑玻璃般的眼珠，那个杀手阻隔了我的视线。
　　他们，又是他们，为什么出现，我泪眼婆娑地哭喊着雷亚斯的名字……

　　脸颊狠狠地被揍了一拳，好疼，疼痛拉着我的意识返回了现实。这感觉好似刚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一般，我愣了愣，朝周边瞄了两眼，眼神恢复清明。
　　“大姐姐，你没事吧！”绿衣刺猬头的小鬼凑近我。他的黑色大眼睛特别的亮眼，纯净且不染纤尘。
　　我抚过刺痛的脸颊，沾上了一抹湿润，，“我怎么了？”
　　“你闻了鬼迷心窍杉树的汁液，看到了自己最不想回忆的过去。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黄发的美少年检视了我，见我没什么外伤。
　　我朝他点点头，爬了起来。除了他们，还有另一个小孩，又是个不能让人忽视小鬼，银色的柔软发丝，酷酷的表情，宛如一只倔强小猫。
　　“谢谢你们！”
　　“不要客气。”
　　“救你只是顺便，该走了，大姐！可以赶上先头的人喔！”那个银发小子掏出两个胶囊状的物体，朝前方的墙壁扔出，只听到“砰”的巨响，刹时飞沙走石，滚滚烟雾腾起，前方一片火光遍地狼藉。
　　我捂着耳朵，心中念叨：小鬼，拜托，是炸弹就先说一下呀。
　　找到了他们的另一个伙伴，雷欧力奥所在地之后，奇讶炸毁了墙壁，火光之后，我们冲了出去，没想到赶上了领先集团，这是我怎么也没预料到的情况，想不到缩短了那么多路程。
　　雷欧力奥一马当先冲到陷害他们的都巴那里，-抓住他的衣领揪住他连声质问，但被小杰和酷拉皮卡阻止了。眼见没有人支持他，他回头冲我喊道：“难道你不生气吗？”
　　哈啊！我有些心虚地摇头。心想：是我自己走进去的，和都巴根本没关系。算了，浪费口水，让他们误会好了。
　　原先停滞的人群再次奔跑起来，我也不能闲着了，跟上他们冲到了出口。黑暗中呆久了，一到外面，阳光格外刺眼，我已经没力气了，整个人瘫坐在水泥地上，触目所见，是一个天然未开垦的野生地带，泥泞的土地，茂密的树林……
　　“大姐姐，你很累啊？！”小杰关心的问道。
　　“休息一下就好了。”我笑着回答。“去你同伴那里吧，我没事的。”
　　点着头，小杰靠到奇讶身边，说着什么，似乎朝我的方向比划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会如此肉脚！！！我果然还是能力不足，参加猎人考试差不多去了半条命。顺顺呼吸，我勉强着站立起来，谁知突然发生了这事情，现场顿时混乱骄躁不堪，怀疑的目光来回在那个男人和考官之间游移，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考官。就我个人而言，我不想趟这浑水，等待着酷拉皮卡解决，不过说真的，考官长得和那猴子还真像。
　　破风声，“咻”的一声引起了我的注意，还没搞清楚，考官的手上多出了三张扑克牌，那个自称考官的男子，犹指着手，瞪大双眼朝后倒下，三枚明晃晃的扑克牌插在他的身体上，鲜血涌出。血气的腥味，让我忍不住胃部翻涌，猎人考试中第一次见到有人死亡的场面。
　　“原来如此…”那熟悉的语调，我侧头看去，记忆中惹眼的小丑服印入，那个超级大怪人！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听他说，“这种辨别方法不是很快吗？”挥出手上的扑克牌，射杀了准备逃走的人面猴。
　　“正确答案揭晓，那边那位才是真正的主考官。正式猎人是我们努力的目标，不可能躲不过我刚才的攻击。
　　“下次不论什么理由，只要你对我攻击，将被视为对考官的违抗，会取消你的考试资格，听懂了吗？”
　　“是，是……”一边应承，一边已随意走开。
　　看他的动作，便知道他是个高手，和我以前见过的那个杀手速度差不多，尤其是杀人的时候毫不迷惑，不带一丝犹豫，这才是最可怕的。这里的人面对死人，都特别镇定，仿佛常见一般的镇定，大家的目光过多的放置于44号的身手上 。
　　我的目光不由得投注到那个死人那里，即使他做错了，可是……死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死后也不得其所。
　　“不必同情，这种堵上生命的骗局，对湿地生物来说，就像家常便饭。吃人，不然就是被吃，这就是湿地的法则。”
　　考官的话，听了确实认为有他的道理。湿地的生物为了生存彼此争夺。那么人呢？所求的不过就是权利和财富，投入生命，猎人考试就是人性缩影的一部分。当初菲尔娜的讽刺的语气我还记得。
　　我注视他们冲进湿地深处，我没有跟上，靠着墙，我坐倒在地。不知为何看到这些情况，我不想再跟进了，全身有些虚脱，傻傻地望着地上的尸体，以及进食的秃鹫。
　　“干嘛不跟上去？”
　　“你醒了，菲尔娜。我觉得猎人考试太危险了，我不想再去了。”
　　“怕死？”
　　我点点头。
　　“可是你从悬崖上跳下去的时候，我可不记得你怕过！”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说了不一样了，那时候是为了…”
　　“雷亚斯。”打断了我的话，她接着说：“那时，你为了他竟愿意放弃自己。我知道你的个性，你不是怕死，你所害怕的是没有定数的未来，怕在这种残酷环境呆久了的自己，害怕伤害你所重视的人。”
　　好厉害，字字珠玑，句句在理，菲尔娜剖析了连我自己也不甚了解的内在，我不禁苦笑。
　　“反正我又不能回头去找雷亚斯，按你说的做，说不定有一天我能去见他一面。”我走到远处那个死人的地方，赶走了秃鹫们，“可我，希望自己能不要变。”
　　替他们挖了坑，将他们埋了起来。折了两根树枝插上。
　　“出发吧！这个地方可不是我能走的，换你吧！”我催促她赶快接手。
　　她的意识主导了身体，我的意识成为一小部分。菲尔娜尽全力奔跑，追赶先头的人群。同一具身体，为什么我跑就那么吃力呢，差别待遇。一路上阻挡我们前行的野兽，都被她一击k.o。菲尔娜好强，在没人带路的情形下，冲到了第二试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