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牵绊》晴卿

18、第 18 章

　　这个声音，午夜梦回间缠绕于耳畔的声音，如此清晰深刻的印入还是第一次。自己的身体竟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行动，透过自己的眼睛，船长大叔的面容依旧清楚的浮现眼前，然而他眼中的光芒却泛起寒意，直直地望向我，诧异地睁大双眼，张大嘴巴。嘴里单一地吐出“你……”
　　而我单手掐住他的脖颈，他的脸涨红，可能是我钳制他的力量太大，以至于呼吸困难之故。
　　“放手，你快放手！他会被你杀死的！”我不由得大声怒吼。
　　“告诉我，怎么才能拿到猎人执照？”
　　无视于我，她面对着船长大叔质问着。
　　“你…先放开我……”吞吐间勉强挤出了几个字。说完，“我”放开了他，松开了钳制的手，置于身后。
　　“快说！我可没闲工夫。”不用看表情，我也知道此刻我的表情，冰冷的感觉不知为何直涌上心头，那是她的感情。如冰般的面容，冷冻的心。
　　船长大叔告诉我，猎人每年举行一次，到达会场即可参加。不过我必须自己寻找到达会场的方法，船长也是猎人委员会聘请的考试官，负责筛选人选，获得他们这类人的认同就好比是猎人考试的初试。
　　听完大叔的解说，我还半知半解之时，她似乎明白了一般，唇角轻扯，倾然而笑。只听她轻哼一声，带着蔑视的口吻，道了声，“猎人！”她给我早已掌握了事物本质的感觉。
　　“你为什么想当猎人？”船长大叔沉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
　　她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如同来时般，静静地沉下。与此同时，禁锢着的我的意识再次支配了身体，一瞬我跌倒在甲板上，双手撑着身体防止倒下。“船长大叔？！”
　　听到我的轻唤，船长冲到我身边，扶我起身。“刚才…不是你吧？”
　　我点点头，回视着船长大叔探究的目光，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刚才发生的一切，我也不明白。她一定就是我在冰棺中所见的那个女人，我的身体难道隐藏着两种人格？这根本不是精神上的问题，似乎更贴近于虚幻的东西，譬如灵魂……
　　经过这次事情，我每天过得提心吊胆，深怕她会再次出现，不过直到我下船为止，她都没出现，船长大叔送我下船的同时，交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是电话号码，告诉我如果需要帮忙可以去找这个人。我谢过他之后，随手塞进了口袋。
　　我下船的城市并不是一座非常现代化都市，但给我如同身处萨塔罗市的熟稔感。先找份工作吧，我还需要居住的地方，第一次自己一个人生活，什么都要重新开始，找房子是首要的，幸好船长还算大方，十个月的薪水还真多，竟然够我租个小套间居住，撑上三个月左右，然后我到附近找了几份兼职来做，一天下来工资虽不高，不过生活时间安排的十分充足。
　　充实的环境时间的流逝总是快的，逐渐靠近了船长告诉我的时间，猎人考试！我觉得我身体的那个意识快要出现了，她一定会出现的。今天我在花店打工，替客人包好她要的花束之后，店里稍微空闲了下来，不过远处的街道上传来热闹的声响吸引了我，我看见路上的行人脚步急促，脸上泛着喜色往南面跑去，听他们的话中知道镇上来了个马戏团正在表演，地点正是中央广场。唉，如果不是必须看店，我也想去。
　　快点快点，我打工的时间到下午四点便结束，票千万不要卖光，我祈祷着。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下班，老板娘回来接了我的班，她似乎已经去看过表演了。告诉我沿着码头，穿过小巷过去比较快，听后，我赶紧整理好，预备离去，老板娘取过一旁火红的玫瑰花放到我手上，“给你，这里的规矩，看完表演，要送给自己喜欢的艺人喔！”
　　“谢谢！”我笑着接过这束花，时间紧迫，没时间细心包装，不过玫瑰花的刺早已拔出，不会伤着自己就行了，我朝码头那里冲了出去。一路上行人不多，尤其是我走进小巷之后，连人影都看不见了。来了这里那么久，我还从没走过这里，错综复杂的小路，看上去长一样的房屋，让我一下子分辨不清东南西北，凭着直觉我左拐右弯，不过显然我直觉也不准，拐不出去了，再这样下去，表演要结束了，我在原地团团转。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好像重物坠地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呆愣于原地，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我试着小心翼翼靠近想确认是什么东西。不过我还没走两三步路，我视线死角的两栋房屋的间隙处，走出来一个人，高大的身材，朝天冲的发丝透着蓝色，显然是染过的，身上穿着…小丑服，踩着猫步轻轻地，在我面前走出而来。抚摸着他的发丝，他回头看了看站在他右手边的我，细长的双眼眯起，铺满白色粉的脸孔上令人印象深刻的星星和月亮，手中举着扑克牌缓缓走来，唇角浮起邪佞的笑意，令人寒意顿生，却无法移开视线。
　　这个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走到了我身边，和我的视线交叠在一起。我直勾勾望着他，完全不懂得掩饰我眼中泄露的情绪。
　　“你是小丑？”
　　哈？该男子歪着脑袋奇特的注视着我。
　　“你果然是小丑先生！”大马路上敢打扮成这样的除了小丑还有谁呢！我兴奋地拉住他的手臂，“小丑先生，告诉我往你们马戏团的帐篷走哪条路近？”我摸摸脑袋尴尬地笑笑，“我迷路了！”
　　“哈哈…哈哈…”小巷之中顿时充满他尖细的笑声，我的话有那么好笑？等他夸张的笑声一停，他往右手边指了过去，“直走就可以了。”
　　“谢谢！”我感谢地鞠躬道谢。
　　此时，他的手搭上我的左肩，那张装扮的有点恐怖的脸孔朝我凑近，一半的脸孔沉入阴暗中，一字一顿道：“还有，我不是小丑，我是魔术师喔◆！”
　　哈啊！“我知道了。”对着那张脸，我愣是连忙点头，生怕被怎么样。
　　“乖！”摸摸我的头。
　　怪人，我的表情有点僵，还是赶快离开这个怪人，我指指那个方向，然后道：“我要过去了。”
　　小丑嘴角上扬，答应的点头作为回答。
　　刚想离去，我瞄到了手上的花，“等等。”我叫住他，拿起一朵玫瑰花递给他，“要做个厉害的艺人喔！”
　　他接过花的同时，凑到鼻前，闻着花香。
　　而我转身离去，赶赴马戏团观看表演，然后在马戏团中，我并未见到他，穿着小丑服，和我有一面之缘的，一花之赠的男人。再次的会面，就是在那惊险的猎人考试了，我再次感叹自己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