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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所谓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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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露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暴露在众人面前,如此不情愿,如此尴尬。
几分钟前她还在随着人流向外涌去,忽然觉得有人在拽自己的手。她下意识的就想反扣对方手腕,但想到这是在上流贵族面前,一个小姐一出手就是反暴招式会招人怀疑,就这在思索的空当,拽她手的人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使劲将她拖出了人群。雅露无数次悔恨自己的迟疑,会反暴招式怎么了,贵族小姐就不会遇到性骚扰啊。我当时就应该使出防狼二十八式,先把这混蛋踢残了再说。
但一切悔恨也只是悔恨,它代替不了雅露现在的处境。
是的,我们高贵的雅露小姐被红山之王安德鲁当作了人质抓了起来,现在正面无表情的站在杯盘狼藉的大厅里,任由众位贵族在逃亡过程中向她投去幸灾乐祸的一瞥。
白皙的手腕被抓的很疼,但这比不上被抓的耻辱。居然就这么……索隆多(注:索隆多是工人之神,工匠们大大多会在家里供奉索隆多以祈祷神带给自己精巧的手艺……综上所见,我们的雅露总是向完全莫名其妙的神祈福,也许这就是她在混乱的人群中被抓的原因。你整天不思进取分不清各神的职责,没有谁会管你的)我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你看你看,我果然跟这里相冲吧。父亲大人,原谅我,我无法继承你的衣钵了。
“安德鲁,你放开她。”正义的化身——琉格王子怒叱道。
“王子殿下,我们只是想请这位小姐带我们走出去而已。”安德鲁波澜不兴的看着越来越少的手下,低下头对雅露说,“这位小姐,能否麻烦你给我们带个路呢?”说完还威胁似的捏了捏雅露的手腕。
你个泊伊尔熊似的混蛋(注:泊伊尔熊相传是最丑陋的熊,曾经有谣言说有小孩活活被泊伊尔熊丑死了。虽然过于夸张,但泊伊尔熊的丑名却是在艾格大陆上远扬了),老娘的手都快断了,要是让我下次碰见你,哼哼……
然则上述的心理活动安德鲁并不知道,他的敌人是琉格,不可松懈,“那么,请王子殿下放行吧。”
琉格看着雅露不知所措,该死的,要是别人还可以找各种理由假装失手错失人质,可偏偏就是卡特那尔特家的那个她。看她紧抿的嘴唇,贵族的小姐哪经历过这些,难道要这么放他走吗?
安德鲁不管琉格的内心挣扎,召唤起剩余的部下向门口走去。
大厅里只余下安德鲁和他的手下及重重包围着他们的侍卫们,还有站在大厅中央宛如天人的王子以及似乎不怎么在状态的雅露。贵族们早就跑出了大厅,以那些常年在琉璃宫殿中参加酒会的小姐们的身手,如此迅速的撤离堪称奇迹。
“让你的人先出去,琉格殿下。”安德鲁晃晃紧握在手里的雅露的手腕,冲琉格露出了或许可以说绅士的笑容,“要是他们再这么围着我们,我可就不敢保证这位小姐的安全了。”
那就不用保证了,琉格被这样的窘境激怒了。好吧,不就是卡特那尔特家嘛,大不了失掉他们的全力支持。在这种情况下,谁还能保证她的安全。就当是失手好了,想来她家的那位老人也不会真敢闹到政治高度。琉格王子在心里盘算了半天,很好,先把卫士们撤出去,然后再一口气干掉这该死的。
于是王子十分痛心疾首的担忧着人质的安危,迫于无奈下令撤兵。
护卫们很快就撤出了大厅,常年的训练让他们从不对上位者发出任何质疑。马上,如同被暴风雨袭击过的大厅里只剩下了红山之徒们、王子及雅露。安德鲁计划着撤退的路线,王子思索着用什么样的范围攻击才能造成是失手的假象,而我们的雅露呢……
雅露内心很是一番挣扎,要不要干掉这个泊伊尔熊,不行不行,贵族小姐是不会那些野蛮的招式的,而且,身为一个常年侍奉阿雅娜的祭祀,贸然出手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么就任由这只狗熊抓着我的手?不,转个身朝他脸上打一拳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不过雅露也没有烦恼多久,琉格算计的目光促使她做出了决定。
这个王子在搞什么,天呐,不要告诉我他这是“雷雨八式”的起手……难道,米纳斯在上(米纳斯是波皮尔族的生殖女神……看了吧,雅露真的没有祷告的天分),他想毁了我们然后告诉大家是他救人心切不幸失手吗,太可怕了。即然这样,小王子,你不要怪我自保了。
就在安德鲁发现琉格的动作准备开打的时候,一阵电击的感觉从脚底传上右手手心。他惊愕的低头,一个纤细却有力的拳头迎着他的动作直撞眼眶。
不愧是红山之王,连眼都这么硬。雅露借着安德鲁伸手捂眼的空当,一个后翻瞬间离他有十米远。不只是王子,连红山之徒们都看呆了。谁想得到一直兢兢业业的人质居然有这么一手,而且,那么穿着那么长的晚礼服和精巧的几乎是工艺品的水晶鞋翻跟头,这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不是在做梦,雅露的脚还疼着呢。该死,这倒霉的礼服限制她空中小腿的伸展,要不然以雅露“山中猿人”的称号应该可以翻出二十米去的。雅露站稳后就感到王子已经收了“雷雨八式”的起手。小子,算你识相,终于良心不安了吧。
不是的,琉格是被雅露小姐惊人的武技所震撼,以至于惊讶之下技能释放自动取消的。纵然王子自小接受帝王教育,学得喜怒不形于色,但突然之间看见一个祭祀在服装既不配合的情况下仍能自如的后翻十米,这可是武技殿中级将士的水平了。而且看她翻完之后不喘不慌,游刃有余,估计再翻上十七八个也没问题。阿缪卡在上,她真的是个祭祀吗?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间,安德鲁也真不愧是红山之王,即使被突袭下重创了眼睛,仍然极度沉稳的指挥手下向雅露和琉格扑去。没关系,只要能抓住他们两个,什么仇都不是问题。可米兰在上,这个贵族小姐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下手这么阴毒。
看见红山之徒们扑过来,琉格体贴的靠近雅露,“小姐,请向后,我来保护您。”“先生,没有圣剑您要拿什么驱斩妖魔?”“用我的心,我沸腾的热血。阿缪卡在上,一切为了荣誉。”(这段神棍似的对话出自经典骑士小说《我心中有朵玫瑰》,小说中阿缪卡就是问了主人公没有了圣剑要拿什么驱斩妖魔,而得到了一切为了荣誉的回答后赐予主人公圣剑——阿翁吉吉斯,最终打败了大boss拥得美人归的。自那以后,无数的圣骑或非圣骑总要拿这段话说事,以至于小流氓街头打架也要来上一段。最盛行的时候连刚出生的孩子也会呢喃两句,满大街都是一切为了荣誉,活像是不法组织的街头暗号。雅露在这个时候搬出这句经典台词,真不知她是何用意,最奇妙的是,王子殿下居然自然而然的接了下来。)
在我解释的时间里,雅露和琉格已经拳打脚踢了三分之一的红山之徒了。琉格不愧是从过军的“名将之花”,即使没有武器一收一放之间依然气势恢宏潇洒非常。而雅露则彻底颠覆了大家对祭祀的一般印象,只见她指南打北,身手敏捷,灵活异常。琉格没有料到一个贵族小姐居然这么精于武技,一时间有些攀比之心,于是两人竞赛般的比起了打人,倒也斗得旗鼓相当。
雅露蝴蝶一样的穿梭在人群中,不时的指尖生风、肉掌如刀,打的一群桀骜不驯的大汉手忙脚乱防不胜防。又一个倒霉蛋,雅露白生生的手在他眼前一晃,趁着对方恍惚的空当一脚踢在了他柔软的腹部,接着一个有力的肘击把对方砸向了地上。在那个倒霉蛋倒地的同时,雅露顺手拿出了他手里的刀,看也不看的反手掷给了琉格。“我将圣剑赐给你,我的孩子。愿你能在荣誉的指引下找到光明。”“感谢您,我的阿缪卡。”两人上演完了经典剧目后继续着对追兵的虐杀。
等安德鲁眼睛稍微好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除了十余个始终护卫在他身边的红世徒外,其他奉命追赶雅露和琉格的人已经躺在地上不是呻吟就是已经永远不能呻吟了。安德鲁今天可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哀鸿遍野兵进绝路,他怎么也想弄不懂,一个矜贵的王子和一个看似柔弱的祭祀为什么杀起人来比那些经年的屠夫还恐怖。
没有办法了,只有……安德鲁从怀里郑重的拿出一根犹带着细叶的树枝,仔细的看了一眼,无比认真的捏断了它。微风吹来,地面震动,大厅内的元素波动加剧,一股厚而浓重的雾气弥漫了安德鲁和琉格雅露对峙的空地。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琉格侧头问向一边皱紧眉头的同伴。“看波动这家伙体积不少,根据空气的震动……王子殿下我想我们有福可以看到现存的数量极为稀有的阿夏利兽了。”“阿夏利兽?那么那根树枝就是召唤古树了?”“您真渊博,没错,就是召唤古树。可以召唤各位面的高阶魔兽的神奇魔法道具。不过安德鲁应该也不知道会召唤出阿夏利,毕竟这玩意有一定几率而且带有随机性。琉格殿下,今天很高兴能和您一起近距离欣赏阿夏利的风采,只希望您一会不要腿软走不到路才好。”
这女人,有这么跟王子说话的吗?看着眼前晚礼服破烂头发四散眉眼带笑一副幸灾乐祸样的雅露,王子不禁怀疑,这别是个冒名顶替的吧。阿夏利,真是活见灰袍了(灰袍即灰袍法师,身披灰袍意味着放弃圣神魔法而专修亡灵不死系法术,是恐怖霍乱的代名词。在这里,可以理解为“活见鬼”了)。
显然,出现的阿夏利兽也让安德鲁目瞪口呆。谁能想到会出现这个,这次是不是玩得太过了。
阿夏利兽,又叫“无限恐怖的君王”,它是异世界“黑海”的统治者,就不要详细形容它的样子吓坏读者了。总之这个阿夏利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来到这里,到处脏乱差,空间又小,一群人又对它虎视眈眈。委屈至极的阿夏利咆哮了,于是装修的精美绝伦的大厅开始簌簌的往下掉砖。
“王子,你们修建这个大厅的时候有没有加防震系统?”“加了,按照建筑法,所有大于两室的房屋必须根据承受重量加以适当的防震措施。”怎么说这也是皇家建筑,抗震减压的能力应该不错吧。雅露眯起眼笑笑,好了,该神奇魔法师上场了。
雅露伸手拦住了欲向前与阿夏利肉搏的王子,依旧笑咪咪的说,“看看我们祭祀的厉害吧。”就你,还祭祀,谁信啊。琉格撇撇嘴,站到了后面。
雅露伸腿踢掉了脚上的鞋,水晶鞋飞出去老远砸到了对面红世之徒的脸上,“抱歉,这鞋嗝脚,影响发挥。”猴头猴脑的假情假意完,雅露换了一脸老神在在的肃穆,低着头,吟唱起古老的法诀。
渐渐有光在她指尖闪现,雅露下垂的细细指尖间有零星的火花,若不仔细几乎难以察觉。虽然琉格从师圣殿,对于魔法不太开窍,但常年的见识让他知道,雅露在释放一个高阶的土系魔法,而且是默发。默发就是在法师没有法杖的情况下,依靠自身与自然元素的契合快速无声的释放魔法。通常能够默发的都是大师级的人物,而且根据平衡原理,默发的法术总是比释放者的级数低两级,这就是为什么学徒和中级法师不能默发的原因。而雅露居然能在这样仓促的情况下默发高阶魔法……阿缪卡,她真的是个祭祀吗?
阿夏利感觉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元素波动,硕大的脑袋左摇右晃,最终对准了正在施法的雅露。雅露抬起眼,眼中的锋芒让贵为异世界领主的阿夏利也胆寒。
于是,琉格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眼前的小姐虽然衣服破烂,赤着脚披着发,但她的身姿依然挺拔,她的眼神依旧那么雪亮。悠长的咒语伴着典雅的手势,琉格从未知道,原来法师施法时会有这样的魅力。然而,这样的魅力所带来的,是让人心悸的威力。
大地在颤抖,比召唤阿夏利时抖动的还要剧烈。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呼吸不畅,但是没有人大呼小叫,在大自然的威力下,所以人都选择了臣服。大厅里空前的静了下来,慢慢的,能听到巨大的心跳,那是土元素依着雅露的呼唤展现了他的生命力。
雅露发出了一声谁也没有察觉的轻笑,下垂的双手唰的举起,稳稳的对准了红世之徒们。
安德鲁绝望了,本来召唤出阿夏利后他就对未来没有了希望,现在,眼前这位柔弱的小姐又默发出了高阶的土系魔法。谁能告诉他,艾格上是不是写了今天不宜出门?哎,留得匹亚山在,不怕没莫伊碳烧。安德鲁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绸卷轴,不甘心的狠狠瞪着雅露和琉格,“琉格殿下和那位小姐,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就掰断了卷轴,消失在茫茫空气中。
“哦,还有传送卷轴啊。那就没办法了,等到下次一定要把他揍成熊馅饼。”雅露气咻咻的嘟囔。接着又坏笑的冲着左顾右盼的阿夏利说,“既然正主走了,那咱们就象征性的打一打好了”,“还有你们”,雅露对着被安德鲁抛下的十余个红山之徒说,“千万不要跟错主人啊,好大的教训。”说完后就十分惋惜的摇摇头,双手一振,天崩地裂。
琉格只感觉像是坐在了最劣等的马车上,忽上忽下的感觉让他想吐。耳边竟是些土块掉落的声音,还有大风呼啸。朦朦胧胧间,眼前有一团幽暗的光,他上前拥抱那片光,触手却满是绵软。还有蔓草的香味,淡淡的,是贵族小姐们常用的熏香……等等,这手感……
琉格猛地睁开眼,四周都是断壁残垣,而他拥抱着一个女人坐在废墟之中,这个女人恰恰就是……
“啊哈,你醒过来了。刚才你猛地抱住我,我还以为这是皇家的谢礼呢。我就想皇家谢礼我都学了,没有这么热情的啊。”怀里的女人一张嘴就是地道的官用摩斯语,虽然是高贵的上流社会通用语,但这位小姐说起来,总是带着点……流氓的味道?
琉格吓得马上放手,利索的站起来鞠躬:“对不起小姐,我冒犯了。”雅露似乎也再次找着了贵族的感觉,坦然的整整衣服,优雅的站起来,略一低头说:“感谢殿下的全力搭救。阿雅娜保佑您,我的战士。”一举一动都十分娴雅,完全看不出刚才炸毁了整个宫殿就是她。
琉格似乎也忘记了眼前女人刚才的暴行,再次行屈膝礼说:“卡特那尔特小姐,对于这次的事情我十分抱歉。一会务必请您去我的行宫压惊。我对于您慷慨的帮助表示万分的感谢。”雅露仿佛十分吃惊的看着琉格,“噢,殿下,请你不要那么说。救死扶伤是我们祭祀的天职,我只不过是在您英勇与阿夏利兽战斗的时候起了些微的辅助作用罢了。”“些微的辅助作用……吗?”“是的,我一个普通的祭祀能帮上什么忙呢,殿下?”雅露冲琉格眨眨眼,琉格低头沉思了一会,“那么,卡特那尔特小姐,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谈谈吧。我不追究你的武技和魔法究竟是从哪学来的,虽然这似乎十分不和礼法。只希望我们在患难中产生了真情,您能做我的王妃。”琉格灼灼的眼光直视雅露,内心的执着一目了然。
雅露捋了捋鬓间的乱发,叹了口气,“琉格殿下,或许我可以选择杀了你灭口。”“你不会,”琉格十分镇定,“既然你来参加这次晚会,就说明卡特那尔特家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这个决定是什么,你们都不会乐意见到我收到任何伤害。”“没错,殿下。不过聪明的人都活不长,我知道你修行过“瞳之统治者”,但这种小把戏在我来讲不过是放个低级的治愈术那么简单。我想如果我愿意的话,让您彻底忘了今天的事也不难办到。”“可是今天却是我和卡特那尔特家人出生入死的一天,你不会任由如此宝贵的经历被我遗忘的。今天的事,对以后我们的合作会有好处的小姐。”“那么殿下您的筹码是什么?”“帮我登上王位,而你们,将正式成为继冯耶之后第二尊崇的家族,享有祭祀、配有军队,我还会在圣殿上给你们加两把交椅。亲爱的小姐,而你,作为新国王的王后,还有很多事情……”“倒是不错的筹码,说起来,我们卡特那尔特除了拥护你之外,还真没有再找合适的继承人。我的父亲大人对您的评价很高,请您不要让他失望。”“那么……”
雅露直直的站立,高昂着头,伸手摘下在剧烈打斗中始终稳稳别在衣服上的家徽,平托向琉格。琉格也以相同姿势站立,摘下了颈见花饰繁杂的吊坠,平托向雅露。
两人同时开口,“向乌斯邦起誓(乌斯邦是艾格大陆的婚姻之神,无论是订婚、结婚还是离婚,都要经过乌斯邦的同意,诚心向神祷告才可以与对方缔结婚姻或是解除婚姻。有圣谕说,若是两者彼此并非心心相印的话,订婚之礼是不会完成的。这被视为是神的震怒,从此缔结婚姻失败的双方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是,从来没有人被打断过。古往今来不计其数的强抢民女、招收娈童的各种犯罪活动都不是双方自愿的,但还是受到了乌斯邦的祝福。所以,有的时候神比较忙,就顾不得自己的圣谕了),我卡特那尔特•巴乔布鲁斯•雅露(琉格•阿诺斯维奇•MQ•冯耶)真心爱着琉格•阿诺斯维奇•MQ•冯耶(卡特那尔特•巴乔布鲁斯•雅露),希望伴他终生。不论烈焰风霜或是大雨,不论不死亡灵或是骷髅兵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我愿伴他(她)贫穷与富贵,灾厄与幸运,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直至奉召归于阿雅娜(阿缪卡)(这里,由于祭祀和圣骑的信仰是不同的,所以两人死后会回到自己的主神身边,当然如果有那玩意的话。)现在,(两人十指相接,家徽与家徽贴在一起上升到空中)我们互为屏障,彼此温暖,不再寂寞孤单。从此我们仍是两个人,但我们的灵魂融为一体。我们将相依相伴,直到永远。”说完两人行吻礼,轻吻之后立即分开,伸手接过了空中的家徽。很显然,即使在初遇的当天就订婚,乌斯邦也是不管的,两人的订婚礼成了。
雅露的家徽上多了普兰德拉的国徽——金色的剑和盾牌。琉格的吊坠上多了卡特那尔特家的铜玫瑰。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敏捷的把交握的手分开。
没想到,就这样,我居然订婚了。估计无论男还是女都觉得这样草率了吧,可是,本就是没有爱情的婚姻,怎么样都无所谓吧。身为贵族,身心灵都为家族荣誉而付出是从小就铭刻在心的。无论怎么不情愿,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望着远处迅速涌来的侍卫,雅露苦笑着接过了琉格伸过来的手。好吧,既然早已经知道了结果,那就只能享受过程了。亲爱的王子殿下,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多多关照。
我也是,我亲爱的未婚妻,雅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