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想要我鸟命[综英美]》道佑君

9、和哥谭相亲相爱的第九天

　　糟透了，真是糟透了。

　　如果有其他选择，克里斯绝对不会当着蝙蝠侠和罗宾的面变成鸟，可杀手鳄扑得太快了，之前还以为他挺厉害能和蝙蝠侠平分秋色，没想到这条鳄鱼看起来挺大只，其实内里虚得很，脑子也不怎么好使。

　　克里斯气呼呼的一个猛转弯，甩开背后的罗宾一大截。

　　看见自己被抓还傻乎乎的和蝙蝠侠硬扛，往你老家下水道里一钻，蝙蝠侠和罗宾跟在后面往下一跳，克里斯不就自由了吗？

　　下水道里那么多机关和通道，杀手鳄要是还躲不过蝙蝠侠，那真的活该被抓去阿卡姆。没脑子的杀手鳄！

　　风声从克里斯身后传出，他翅膀尖一拐，身子一侧，正好避过身后袭来的手。

　　小屁孩想靠根钢索来抓他？克里斯嗤笑，梦里再练几年吧。

　　一击落空，达米安也不恼，继续用钩抓枪跟在鸟后面，另一只手解下了身后的披风，这样一来速度快了不少。

　　克里斯不忿，他只是电了电杀手鳄而已，至于这么穷追不舍吗？杀手鳄也是，自己白送就算了，搭上的下水道基地也是他自己的，可现在说不定还要搭上一只无辜的小八哥。

　　等他从阿卡姆回来了，要给他电压加到两千伏。克里斯恶狠狠地想。

　　哥谭市区的灯光还是太强了，强到罗宾能清楚的追踪到克里斯的位置，这样耗下去不行。克里斯有意识的往上飞，高空虽然太冷太暗对他不是很友好，但黑夜是鸟最好的保护色。

　　罗宾又追上来了。克里斯嘎了一声，熟练地往右一躲，避开了罗宾的攻击，却迎头撞上了一团柔软的布料。

　　“嘎！”

　　是罗宾披风。达米安预判到了克里斯的动作，知道这只鸟再往上飞就要彻底逃脱了，在出手攻击的同时达米安用力扔出了自己的披风，正好罩住飞行经验不足的克里斯。

　　“你被捕了，蠢鸟。”达米安拎着裹在披风里面的鸟，三两下荡离街道，落在一座大厦的天台上。

　　哥谭市的夜风有些凉，天台上更甚，那些半夜在天台约架的小混混们对此深有体会，可现在这一人一鸟根本不在乎这个。

　　达米安拎着克里斯两只膀子把它从披风里拎出来。

　　“老老实实交代，你和杀手鳄是什么关系。”达米安问，“别想装傻，我知道你会说话，虽然你把嘴和脚涂黑了……”

　　达米安蹭掉点黑色涂料，露出八哥脚上原本的橘黄色。

　　“……看得出来你是只八哥，所以老实点，别装傻。”达米安掐住他的鸟脖子威胁他。

　　克里斯用鸟语骂了半天，看见达米安不难烦了，才口吐人言。

　　“没什么关系，只是顺路到同族家里做做客而已。”

　　“同族？”达米安面具下的表情有些微妙，什么时候鸟和鳄鱼一家亲了？

　　“没错，杀手鳄和我都是吸收日月精华进化成人型的强大神奇生物！”克里斯仰起头骄傲地说。

　　达米安嘴角抽了抽，说什么鸟话呢，虽然不清楚这只八哥什么情况，但杀手鳄都被翻来覆去研究几遍了，就是个有复杂皮肤病和返祖现象的变.态人类而已，怎么到你嘴里连人都不是了。

　　“……那杀手鳄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们做了什么？”想起杀手鳄包的严严实实的样子，简直像刚从爆炸中心逃出来一样，以杀手鳄的作风肯定是跟人交手才吃了大亏，哥谭什么时候多了个能把杀手鳄伤成这样的人物……

　　克里斯想到杀手鳄去了阿卡姆，下水道里的电击器和钢筋锁链八成要落到蝙蝠侠手里，索性也就直接说了，毕竟他除了电了电杀手鳄外什么坏事都没有做。

　　“我帮杀手鳄进行电击训练，那点小伤只是为了变强暂时付出的一点点代价。”克里斯说，“杀手鳄已经知道吃人是不对的，自从上次他离开阿卡姆后，每天晚上都在进行电击训练，白天休息恢复伤口，根本没有出去干坏事。”末了他还替杀手鳄说了句话，毕竟是同族。

　　一点点代价。达米安眼前浮现出满身绷带的杀手鳄，想到他每天晚上都要来一次电击，眼里流露出一丝同情。这次他和蝙蝠侠是听到有消息说稻草人招募了杀手鳄等一群罪犯打算抢劫哥谭某银行，这才堵在芬格河打算先下手为强，现在看来这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

　　不过达米安可不会和克里斯解释，他抓这只鸟可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杀手鳄干没干坏事是另一码事，他是罪大恶极的罪犯，必须进阿卡姆服刑。而你……”达米安压低声音：“你包庇一个杀人犯，知情不报，还有……”他眼珠子转了转，

　　“还有私拉电线！你们进行电击训练用的哪里的电？给供电站交电费了吗？”

　　克里斯一惊，说他包屁罪犯他认了，可私拉电线，“那是杀手鳄的下水道，要偷电也是杀手鳄偷的，管我什么事！”

　　“可你是他的同伙，共犯。”达米安笑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以杀手鳄同伙的罪名被我送到警察局，另一个……”

　　达米安撸了一把他翅膀上的羽毛：“另一个是当我的助手将功抵罪。看在你身份还算清白的份上，我可以大发慈悲收下你这只鸟，我需要一个不显眼的助手，你伪装成一只乌鸦就很合适。”

　　想想看，一只会说人话的八哥，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能在犯罪分子的窗户外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能飞在天上帮助他分辨方向追踪犯人，必要的时候能变成人当他的打手，还可以代替他去以他现在的年龄暂时去不了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蝙蝠侠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只鸟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他什么都不会知道，提姆也不知道，夜翼也不知道，这会是他的专属助手。

　　克里斯冷漠的看着他，这个矮子罗宾的身影和他讨厌的一个小屁孩渐渐重合。

　　“你不是蝙蝠侠的助手吗，我不觉得当你的助手有什么前途。”克里斯冷冷的说，尤其是你看起来小学都没毕业，我可是个高中生。

　　“我才不是蝙蝠侠的助手！”达米安大声说，“我只是暂时和蝙蝠侠合作，我比他厉害多了！”

　　克里斯嘎的笑了一声，小学生言论。

　　“再说了我还有钱……”

　　克里斯心里一动，试探地问：“比蝙蝠侠还有钱？”蝙蝠侠那辆车看起来就造价不菲。

　　“当然！”达米安确定的说，他可是蝙蝠侠的亲儿子，蝙蝠侠的财产以后都是他的，他还有一个刺客联盟要继承呢，还是他更有钱，“我可以给你买最好的装备，用最贵的药，你是鸟的时候我能给你吃最高级的鸟粮，你是人的时候我能请你吃最贵的外卖！”

　　克里斯动了动两只爪子，这该死的有钱论，这熟悉的高级鸟粮，骗鸟方式和夜翼一模一样，这个罗宾果然是那天晚上想把它捉进笼子的韦恩家的小崽子吧！

　　“……我可以让你住中国大师手工雕刻的鸟笼，家里还有维多利亚时期镀金的古董鸟笼，我还可以请英国皇家设计师为你打造镶钻脚环，如果你需要，我能买下一整个厂房养殖最好的面包虫……”达米安继续诱惑他。

　　想到家里只有50平米的廉租房，晚餐只有意大利面和玉米片，和天天去企鹅人那里蹭午饭的自己，克里斯决定要走赶紧走，再这样下去情况不妙。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不想去警察局。”克里斯认真的说，举起了右边的翅膀。

　　“重新认识一下吧，你好罗宾，我的代号是‘乌鸦人’。”

　　达米安心中一喜，成了！欢天喜地的松开手，伸出右手想和他的翅膀“握手”。

　　“你好乌鸦r——嘿！你这个骗子！”

　　达米安松开手的一刹那，克里斯像一颗子弹一样从天台射了出去，快到达米安只看到一丝残影。

　　“……你这只坏鸟……”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鸟，达米安表情扭曲。

　　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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