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寡言》匪类

4、故事的开始（4）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转眼已是明媚五月天。五月中学生们最期待的莫过于相当于减压的春游。
　　“搞什么？今年又是搞烧烤？我的减肥计划啊~~~”得知今年春游安排的陆琳恩仰天长啸道。慕言忍不住掐掐她肉嘟嘟的脸：“少了烧烤也见不得对你空有口号的减肥计划有什么裨益。高三的人还想什么减肥，省省吧。”事实胜于雄辩，琳恩也不反驳，转过头问顾川：“喂，顾川！到时候咱们几个人组一块吧，一来你可以和你的言言妹妹多个你侬我侬的机会，二来我们捡个免费劳动力。如何？”“春游是什么时候？”“这个星期天啊！”“星期天啊……”顾川并没有像琳恩想的那样一口应好，而是兀自低着头在想着什么。慕言顿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在琳恩提了建议之后的整个下午，顾川似乎一直若有所思。放学回家的时候，慕言终于忍不住问了：“你今天是怎么了？琳恩讲了那些之后你一直都怪怪的。有什么烦心事吗？”顾川咧嘴一笑：“能有什么事？我这是在想那天该买些什么，你别多心。”是自己多心吗？尽管顾川这样解释，慕言却仍有疑虑。

　　众人翘首以盼的春游终于就要来了，大家早就躁动不安了，都开始分配各成员的任务了。
　　课间，只见陆琳恩双手叉腰，颇有领导架势地分配着：“嗯，食材的采购就交给余慕言和顾川。其他的工作嘛——好像没别的准备工作了，嗯，那就这么定了。大家写写菜单，到时候交给余慕言和顾川啊。”
　　“那个……真的不好意思，明天我可能去不了了……”顾川低低地说道。琳恩眼一瞪：“不是吧，顾川你是不是男人啊，还没让你干苦力你就临阵脱逃了？！你这样没担当，我怎么放心把慕言交给你啊？”慕言扯扯她的衣袖：“恩恩……”“说多少次了，别这么喊我！像在上大号一样！”慕言虽然心里也有疑问，却不想让顾川为难：“顾川说不去，就肯定是有急事啦。别在这吹胡子瞪眼了，坏你淑女形象。”琳恩横她一眼，却也不再开口了。

　　两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慕言……”顾川欲言又止。慕言一笑，示意他继续。“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不能去吗？”慕言叹了口气：“有必要吗？你必然是有你自己的理由的，如果你想让我知道，自然会说。不然的话，就算我问也得不到答案。所以呢，那我现在问你——你要告诉我理由吗？”顾川为难地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对不起，至少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看着顾川带着歉意的眼神，慕言苦笑。还是不能坦诚吗？

　　烧烤的场地位于一个山顶公园。虽然今天没出太阳，众人还是忍不住抱怨还要爬山。
　　慕言因为顾川的缺席而有点心不在焉，不知不觉落后了班级的队伍。一个不留神，绊到一块石头，整个身子往后仰。正当慕言在心底哀号完了的时候，却有一双大手稳稳地拖住了她的双肘。待慕言站直身子回头一看，原来是程默——“谢谢。”程默摇了摇头，不禁开口问道：“你看上去不太开心。怎么了——顾川不在吗？”被言中心事的慕言情绪低落地点点头。程默不再做声，只陪她默默走着。

　　烧烤过程中，慕言看得出同组的同学都在都自己开心，但是和顾川之间小小的不愉快却始终不能释怀。顾川现在在干什么呢？正兀自出神，却突然只觉手一烫，赶紧甩开手中的铁签——原来是不小心碰到烧红的铁签了。站在水龙头钱冲着仍然发痛的手指，不由嘲笑自己没出息。“余慕言。”慕言偏过头。只见程默将一支烫伤膏递到自己面前。“没想到还真派得上用场。”听着这半嘲讽班关心的语气，慕言却倍觉感动。“我感觉自己老是在跟你说谢谢。”程默没说什么——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