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军事指挥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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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部指挥所路识接触不到游戏仓，为此，路识专门请了半天假，去网吧登上“清清的水使劲地浪”，给他的曾经的号“陆少清”留言，让他不要卖了自己。
做完这些回到指挥所时，席越将他带到了一个地下训练场，刷卡进门，喧哗的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一群穿着工字背心，大汗淋漓的alpha们直勾勾地盯着路识。
这里信息素的味道混杂一起，路识不适地皱了下眉。
还好他患有信息素不敏感症。
明晃晃的的灯光下，路识和这些人对视着，直到一个声音插入，淡淡道：“看什么看，继续训练。”
然后所有人都扭过头，继续忙自己的，室内再次热闹起来。
不过路识还是听见了有人在说“这就是3S的Omega”、“他有3S？我不信”等等。
段枫说完那句话，也不管路识，继续跟另一个alpha做对抗训练。
席越带着路识走到他们身边，默默看着。
路识却有些不自在，因为他也穿着一身军装，他感觉好像，穿着身不属于自己的衣服一样。
自从段枫说过让他当副官，并晋升少尉之后，别的不说他的一身行头都很符合“少尉”，衣服上军衔也有，有些军人见到他还会敬礼。
好像他真的是个军人了。
但路识总觉得不现实。
他抿唇，看了看席越，没忍住道：“我就这么变成军人了？还直接拥有少尉军衔……我什么都没做，这事也没跟别人商量，不会有人不服气吗？”
席越抽空看了他一眼，然后回神继续望着段枫和另一个军人对抗，语气平静道：“你不用担心，段少将的决定没人会有异议，他的话就相当于军令，就连上将都要听从。”
路识看着轻松将人打倒的段枫，点点头。
段枫放倒那个强壮的军人后，向路识这边伸出手，席越推了推他，路识茫然地走上前去，到了段枫手边，才看到这人身上也有细微的汗珠，热气蒸腾着他的信息素味，让路识脑仁麻了一瞬。
由于信息素不敏感，原本他是不会对别人的信息素有反应的，但他跟段枫刚刚一起经历了发情期和易感期，还做了很亲密的事，所以他独独对段枫的信息素很敏感。
路识压下身体的一切反应，无辜地望着段枫，不知道要做什么。
段枫看见是他，放下手提醒道：“毛巾。”
路识赶紧从一旁拿来毛巾放在他手里。
段枫擦过汗后紧接着走进一个巨大的仪器中，外面人将厚重的舱门关闭，按下按钮后嗡鸣声骤然响起，跟着，仪器的管道中涌出密密麻麻的虫子，段枫开始在虫堆中闪避、杀戮。
第一次见这种训练的路识有些傻眼。
他愣愣看着几乎成为残影的段枫，一面担心他一面又忍不住赞叹他的身手。
“这是五十倍压强下的实战训练。”席越在一旁道，“段少将是唯一在所有训练项目上都取得第一的人，他的记录无人打破。”
路识看着段枫，突然想起一个人：“那尤利塞斯呢？”
听到这个名字，席越惊讶地看了一眼路识，沉吟一番后缓缓道：“也许只有他可以吧。”
两人又在原地看了会儿，仪器中的虫潮渐渐减弱，这才能看清那地面上、段枫的衣服上全都是斑斑血迹。
而段枫只拿着一把雪白的长刀，站在那里像个不败的战神。
路识看的出了神，不禁脱口道：“他会失败吗？”
说完，路识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席越。
但席越却很认真，他也望向路识，清晰道：“他不仅会失败，还会死。而且……我几乎能想象他的死法，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死在尤利塞斯手中。”
路识盯着席越，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思绪发散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席越在一旁继续道：“那把刀名叫‘叶’是段枫的母亲送他的生日礼物。”
路识立即抬眼，神色有些惊讶，这还是他第一次听人说起段枫的家庭。
但不等路识追问，席越就拍了拍肩膀让他回神，路识条件反射地拿着毛巾给段枫递过去，却听对方无情地道了声：“我说，拿瓶水。”
路识：“……”
路识回到席越身边，想了想问：“席越，段枫为什么让我当他的副官，他有你就足够了，不是吗？”
席越终于收回视线，将目光郑重地放在路识身上，表情严肃。
路识不明所以，等了等，席越才沉缓地开口：“你总会知道的，路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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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也许是换了新地方，还是一个自己第一次接触的地方，路识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干脆起身，悄悄推开门，沿着夜间楼梯走向天台。
今天白天的时候万里无云，想必星空很美。
但刚推开天台的门路识就吓了一跳！
这门外只有一条狭窄的走廊，根本不像其他地方的天台那么空阔，路识稍微一探头就能看到几十米的楼底，微微晕眩。
这楼顶是个金字塔的形状，走廊尽头有一个楼梯，可以走到塔顶。
但是太危险了，路识打消了看星星的念头。
不过好在走廊外有栏杆，路识扶着栏杆，慢慢平复心跳，准备退回去。
却这时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半夜不睡觉在做什么？”
路识拉住栏杆回身往上面望去，看见斜坡之上，段枫正坐在塔顶的平台，晚风吹得他发丝凌乱，模糊了目光，望着自己。
路识瞬间有种被抓包的错觉，缓了缓诚实道：“我来看星星……你怎么也在这？”
段枫的回答很简短，而且是顺着风飘来的：“吹风。”
段枫不再看他，扭头望向远处，路识就那么在下面盯着他。
跟训练时不同，段枫此时带着眼罩，仰头望着星空身姿高洁而孤独。
路识看了良久，握紧栏杆，踏出一步，作势要往楼梯那里走。
他莫名有了种使命感，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去到平台上。
扶着栏杆，路识很快到了金字塔侧边的楼梯处。
段枫扫他一眼：“别上来了，很危险。”
路识：“那你下来。”
段枫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路程才是最艰难的，楼梯上没有扶手，凌空而起，如果在半路回头一定会吓得腿软。
路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努力，他松开扶手踏上了阶梯，弯着腰一步一步艰难前行，手握成拳头根本不敢回头看。
刚才还在看风景的段枫这会儿一眨不眨地盯着路识，唇角微微带着笑意，眼神甚至说得上是温柔。
他声调缱绻：“就这么想看星星啊……”
“不是。”
要是只想看星星，他刚刚就回去了，路识很清楚这一点。
走得太高，似乎风一吹自己就会飘走似的，路识手扒住楼梯，几乎是用爬的往上走，姿势非常难看。
段枫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笑道：“要不要我来接你啊？”
这会儿，路识已经爬到段枫身边了，他摆摆手，转身坐在平台上，刚往下看了一眼就刷地闭上了眼睛。
太高了！
段枫道：“怎么好不容易上来，却把眼睛闭上了。”
路识：“我害怕，感觉睁眼会掉下去。”
“害怕你还要上来？”
路识嘟囔了两句没说话。
“嗯？”段枫追问。
“我现在是你的副官。”
“嗯。”
“我的任务是照顾你。”
“嗯。”
“所以，你不能一个人偷偷摸摸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至少，”路识睁开眼睛，“得带上我，啊！”
睁眼后路识才察觉到自己坐在了平台的边缘，当时一个重心不稳，往一侧倒去。
失重的感觉令人全身酸软，但只有一瞬，很快他就被一个黑色的毛茸茸的爪子勾住了衣襟，停止了跌倒。
等等！
爪子？！
路识看着眼前黑色的爪子，再看看脸色如常伸出右手的段枫，脑子嗡的一声。
直到段枫将他拉回，路识坐下后都没能说得出话。
他只是一直盯着那个爪子。
那个像是来自某种猫科动物的毛茸茸小东西。
他眼看着段枫收回爪子，黑色的绒毛褪去，逐渐变成一只正常的人手，放在段枫身侧。
路识不眨眼地盯着，也不说话，最后还是段枫开口，照旧闲闲地道：“别看了，那就是我的手。”
路识眨眨眼，很能抓住关键：“你是虫族？”
“理论上来说，是半虫族。”段枫望着远方，手臂横在膝盖上。
路识不禁想起杨教授在实验室说的话，以及自己未解的疑惑——
“为什么人会变成虫族？”
段枫悠悠哉哉地道：“假如人本来就是虫族呢？”
路识的脑子一下清醒了，他瞪圆了眼睛：“怎么可能？！”
段枫挑了下眉：“你的父母，你的老师，你的朋友……说不定都是虫族？”
“不可能，”路识觉得段枫这人又开始耍他了，“我从小就跟他们在一起，他们是虫族我不可能不知道，现在人类和虫族关系紧张，怎么可能那么多人都是虫族？”路识拧着眉，语速飞快道，“就算是，他们总要变回原形吧？但是我在新闻上从来没有看到过类似的报道，人类不可能变成虫族！”
刚说完这句，路识就想到段枫的手，他顿了顿，缓下语气道：“总之，我的父母不会是虫族的，如果他们是那我也是，我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是，”段枫点点头，轻笑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摸了摸路识的头顶，“我开玩笑的。”
路识却抱着膝盖不说话，段枫瞧他一眼，收回了手。
夏末的晚风微暖不燥，吹过寂静的天台，将路识的思绪吹得乱七八糟。
好久，路识突然抬头，大着胆子拉了拉段枫的手臂：“你的兽型是什么动物？黑色的……是黑豹吗？让我看看！”
然而，路识猜测了半晌段枫也没有点头。
最终他还是没有看到段枫的兽型。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军事指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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