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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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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鸢有气无力道:“你个坏蛋,就欺负我吧。”
岑九容轻/抚着她的墨发,笑道:“也没见你反抗呀,说明你喜欢我欺负你,对不对?”
“我反抗有用么?”宋时鸢白了他一眼,反抗有用的话她何至于上来就滑跪?
“自然是没用的。”岑九容摇了摇头,然后拿手指点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道:“不但没用,兴许还会激起我的浴望,让我忍不住当场要了你。”
宋时鸢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哼道:“你敢。”
岑九容捏住她的拳头,将其送到自己唇边亲了一口,笑道:“敢不敢,我可不敢保证,劝你别尝试。”
宋时鸢又不傻,哪可能明知道前方有雷,还非要去趟?
不禁想到原著里他跟女主纪望书的第一次,似乎开始他只想吓唬一下纪望书的,谁知道纪望书反抗得太激烈,将他的脸都抓破了,鲜血激起了他的征服欲,这才直接将她拖进草丛里给强上了。
对于他这种经历坎坷、打小缺爱又心理不健全的疯批来说,最好的办法是顺毛捋,千万不能跟他对着干。
哪怕他真的打算现在要了她,她也只能立刻躺平,尽量放松身体,免得受更多罪。
这可不是个好话题,她不敢再深入,连忙转移:“朝里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
岑九容笑道:“千头万绪的,哪有那么容易忙完?早着呢,没三两个月,闲不下来。”
顿了顿,他又俯身在她唇上嘬了一口,笑道:“不过如今大局已定,也没人敢再盯着我了,我得空便来陪你。”
宋时鸢抬手摸/了摸/他眼下的乌青,说道:“你这些日子怕是忙坏了,觉都没睡好吧?你先好生歇歇,咱们来日方长。”
岑九容的脸色顿时柔和了不少,一脸幸福地笑道:“阿鸢,也就只有你会关心我睡没睡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所以……”
略一停顿后,他笑眯眯道:“我决定今儿歇在你这里,你陪我睡。”
宋时鸢:“……”
她立时抬手去推他胸/膛,一脸惊慌地控诉道:“你疯了?我才十三岁,你也下得去手?说好的疼我在意我呢?你就是这般疼我在意我的?”
岑九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阿鸢,你脑瓜子里是不是只装着敦/伦那点子事儿了?我几时说过要与你敦/伦了?”
没说么?宋时鸢顿住。
难道他说的陪他睡,就只是盖着棉被睡觉?
这等骗未经世事小姑娘的话,她会信?
但是不信也没法子,才刚说了他这个人得顺毛捋,她若是拿话激他的话,没准他就逆反了。
于是她撇了撇嘴,哼道:“你说话算话,不许临阵反悔,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放心。”岑九容亲了亲她的额头,抱着她往拔步床走去。
将她放到拔步床里侧后,他翻身跟着躺了上去,然后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让她脸蛋枕在自己胸/膛上。
他闭眼,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抱着阿鸢睡觉这事儿,我盼了好久好久,总算盼到这一日了。”
宋时鸢暗暗撇了撇嘴,还好今儿下雨,天气还算凉爽,否则这大热天的,抱着一块儿睡觉有甚意思?
若是冬天的话,她可能就欢喜了,她体寒,冬日即便被窝里塞了汤婆子,脚丫子也半宿暖不过来,有个人肉暖气器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脑袋里正天马行空呢,岑九容突然开口道:“张婉如是个值得深交的,你若在家闲着无事,可去张家寻她玩。”
宋时鸢“咦”了一声,有些诧异他为何突然提张婉如,随即又轻哼一声:“我当然知道她人不错,但是我跟她可做不成朋友。”
岑九容睁眼,好奇地问道:“为何?”
宋时鸢哼道:“因为她暗恋你!我若是跟她成了朋友,等将来咱俩的事儿放到明面上时,叫她情何以堪?”
“你也忒能胡思乱想了。”岑九容笑了,抬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笃定道:“暗恋我的人很多,但却不包括张婉如。”
“你这般确定她不是暗恋你?”宋时鸢不高兴了,这是对她察言观色本事的质疑,况且张老夫人寿辰那日裴若兰也点出来过。
“确定。”岑九容点头,与她详细分说道:“她不是暗恋我,是感激我。她年幼时曾被拍花子的拍走,恰好被当时还是乞儿的我给救了下来,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报恩,却一直没寻到机会。”
“啊?”宋时鸢没想到真/相是这样,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岑九容轻/抚着她的脊背,笑道:“所以,你只管与她做朋友便是,即便将来‘东窗事发’,她也不会怪你,反而会爱屋及乌,待你更好。”
宋时鸢眨巴了下眼睛,片刻后,缓缓笑道:“我来到你们这时代,一个朋友也没有,难得遇到个心性好的姑娘,若是能跟她成为朋友的话,就太好了。”
既然岑九容这个觉醒了自我意识的书中人都发话了,宋时鸢就不必再顾虑太多,只管与张婉如来往便是了。
正好奶茶已试制成功,明儿她就打发人送去给张婉如尝尝。
交朋友,就跟谈恋爱一样,总要有人先主动。
她就当那个主动的人吧,毕竟单从身份来看,张婉如是世家贵女,自己这个县令之女算是高攀了呢。
“多谢你了。”宋时鸢是个讲道理的人儿,该道谢的时候就道谢。
只是话说出口后,好半晌都没听到岑九容回应。
她抬头来,瞧了一眼。
只见他双眸紧闭,呼吸平稳,已然睡了过去。
她连忙小心翼翼地趴回他身前。
竟然秒睡了,看来先前这阵子,他的确累坏了。
其实也不难理解,哪怕熟知原著剧情,事情还是得人去做,还存在着诸多不可控因素。
他想不用心都不行。
毕竟这等抢夺皇位的大事儿,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然后连累一帮人跟着丢掉性命。
这其中就包括他们宋家。
着实辛苦他了。
罢了,明儿煮奶茶的时候,也叫人给他送几杯吧。
旁人有的,他也得有。
唉,谁让自己就是这般容易心软呢?
*
次日,岑九容正在锦衣卫北镇抚司理事呢,突然有属下进来禀报道:“大人,外头有个自称‘辛夷’的丫鬟来给大人送东西。”
锦衣卫指挥同知李辰逸顿时眼神一亮,胆大包天的打趣自己上司道:“哟,哪家的姑娘如此泼辣,竟然直接派丫鬟上咱们衙门来给老大送东西了?”
岑九容撇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成日派人盯梢我,不如你来说说这是哪家的丫鬟?”
李辰逸浑身一僵,随即哭嚎道:“老大,我冤枉啊!我那是担忧你有危险,派人保护你罢了,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盯老大你的梢啊。”
岑九容懒得理会他,吩咐报信那人道:“叫她进来。”
片刻后,辛夷手里提着个食盒,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弱弱道:“岑大人,这是您在小店点的奶茶。”
岑九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随意道:“放桌上吧。”
待辛夷放好后,他从荷包里摸出块碎银子,丢给辛夷,哼道:“赏你的。”
辛夷连忙道谢,然后迅速告退。
“奶茶是什么玩意儿?老大你在哪家店点的?这家店用的是女伙计?长得真不赖。”李辰逸边装傻充愣,边去摸那食盒盖子。
岑九容一把将食盒抢过来,冷哼一声:“没你的份儿。”
李辰逸跟岑九容有少时一起讨过饭的情分,半点不惧他,上手就要抢,然后被岑九容一脚踹出三丈远。
“老大,你出手也太狠了。”李辰逸从地上爬起来,边拍土边骨碌骨碌地转着眼珠子。
岑九容抬眼看过去,用冰冷的声音说道:“不该你知道的别去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李辰逸一怔,然后连忙摆手告饶:“不查不查,我保证不查。”
岑九容冷哼一声:“出去。”
李辰逸连忙贴墙边溜了出去。
岑九容迅速打开食盒,取出一杯奶茶来,熟练地将吸管插到奶茶杯的盖子上,吸了一口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终于,又喝上她做的奶茶了,可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