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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挣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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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
静静的水滴声中我醒了过来。
恍惚了一会才想起现状。
胃里剧烈抽搐着,有多久没吃饭了?也许会饿死吧。
怎样呢?等那白衣男子再来的时候,必须得抓住机会了。
黑暗中我默默等待着,黎明前的黑暗,又怎么会难以忍耐,毕竟,光明就快要出现了。
我没法判断准确的时间。
大概过了五、六个小时,我终于抵抗不住,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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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在混沌间,有人捞住了我。
他对我叫嚷着什么,我没法集中精神去听,脑中好像放了个心脏,忽大忽小,疼痛异常。
“哗”一大堆冰凉的重物掉了下来,砸得脑袋恨不得要炸开。
我甩了甩眼前的水珠,终于醒了过来。
眼前依旧是两个白衣男子,不对,是一个。我的眼睛很胀,看出去有些变形。
他拿着什么东西凑了过来,闪亮了一下又消失不见。
左耳旁微微一痛,脑中似乎清明了一些。
接着右耳,头顶,脑后,颈椎挨次痛过,是在救治我吗?
痛感开始减轻,我的意识慢慢恢复正常。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发呆,扭成髻子的头发,长可及地的衣服,素净的脸庞,一起冲击着我的视线,以至于忽略了他手中捏着的银针。
竟是……古代人么?
古代人说话了:“饥饿,伤痛,热灼,如果你再不答应,不用我出手,也非死不可了。”
尽说些废话,你怎么不说要我答应什么?
没办法,我只能主动出击:“再说一次,答应什么?”
他有些疑虑,也许在想,我的脑子烧坏了。
幸好他回答了我所要的:“答应做庄主的娈童。”
哦,原来是这个。
“为什么一定要答应?”不答应就弄死人?
“你犯的是死罪,只能以此赎罪。”
犯的是什么死罪?我看着他眼中滚来滚去的怀疑,终于压下来没问,此刻解开束缚才是我最该关心的。
“看来只能答应。”我‘无奈’的道。
他脸上的表情明显松弛下来。
我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姿,修长挺拔,肌肉匀称,也许我可以试试。如果运气不太差的话,能有一些胜算吧。
他靠过来开锁,淡淡香气弥漫鼻间,闻来清凉。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熏香的男子,庄主的娈童,我重生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哈,有些小小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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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臂使劲甩了几下,一阵叮咛乱响,铁链都掉在了地上。
我扭扭僵硬的脑袋,揉揉酸软的胳膊,啧啧,手感这么差。
绵软无力的四肢,怕是连半分肌肉都没有吧,难怪昨日会扛不住鞭打。
就这瘦弱的小身板,也许还真是娈童的命。
要真到那么一天,也只能祈祷,庄主不要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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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似乎深入山腹之中,走了许久也不见丝毫天光。
如此狭窄幽深的山洞,也不知被哪个异想天开的家伙做成了地牢,虽然堆砌得很粗糙,但总的工程量还是相当惊人。
这庄主,实力应该不弱吧。
我盯着前面的背影,不去管还有多少路。
很饿,很累,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只剩信念在支撑我往前挪,不能死,一定要活!
许久许久,久到我不得不用手拖着腿走的时候,终于,远处有丝光亮透了进来,恍惚中竟有种曙光的错觉!
就要,就要走到尽头了啊。
光线初时还很微弱,谁知拐过两道弯后,突然就置身洞口了,强烈的天光刺痛得我双泪长流。
奶奶的,竟忘了这个!我暗骂几声,举手欲揉,他拦住我道:“别动”。
我不明所以,只得闭眼不动。
一块像手帕样的香软东西覆上了眼窝,有手指轻轻按压着我的眼角四周,那味道让我的鼻子大感舒服,眼睛也似乎不那么痛了。
片刻功夫,手帕拿下,望出去已是一切正常。
我看着他平静的脸,琢磨着,应该是个大夫吧。
身上的熏香,也许是药味?
真奇怪,一个大夫,为什么插手刑罚和庄主的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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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四方,我不由赞叹不已。
只见:浓烈的阳光肆意泼洒,丝丝白云穿过,在起伏的山脊上投射出明明暗暗的阴影。处处草木郁葱,花鸟隐现,蜿蜒的小河里粼粼波光倒射,犹如钻石盘绕美人腰上。
这里真不愧是世外桃源之地!
我迎风眯眼看着,不论何时,大自然,总是浩瀚而美丽的。
可惜,白衣男人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提醒着残酷现实的存在:“怎么不走了?”
我答应一声,拖着无力的双腿跟上。
一边记下沿途路径,一边观察四周环境。
三面都围绕着高山,根据氤氲的云气和地势判断,山庄应该地处山腰。
我看着面前庞大的建筑群,不得不折服古人的大手笔。
真是有胆魄,竟想在这样陡峭的半山腰建庄,而且真的就建了出来。
我再一次修正对庄主的印象,这人,绝对不容忽视。
洞口地势微高,走下坡来,就被一片树林拦住。
树林边的小路呈弧形,走了几步我回头一望,茂密的树林正好遮住了洞口,真隐蔽呢。
转出树林,顾不上看高耸的大门,视线便被那鎏金的牌匾吸引,上面龙飞凤舞的嵌着四个大字:云海山庄!
云海,云海,果然很合景。
白衣男子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没有异状,便脚步不停走了进去。
怎么呢?
这一眼大有深意,是警告吗?
一路上所遇之人,见到我们便神色各异。
低头垂手那几位,衣着打扮像是仆役,看他们静默老实的模样,只怕这大夫有些权势;
堆着满脸笑容称呼白衣男子小曲的那位,腰间挂满钥匙,看来是个管事,这人皮笑肉不笑,一眼便知不是善类;
只远远点了个头的那些华衣男子,俱是清秀的容貌,空洞的眼神。若是只一个人,也许我拿不准,但是一群人,就不会有另外的答案,不是娈童就是男宠。何况,他们的姿势是如此的明显,一群学女人的笨蛋;
我唯独留心一位打扮出众的年轻男子,那满脸不屑一顾的表情,显示其人之飞扬跋扈,不过,也正说明了这人正在得宠,庄主,竟然是喜欢这一型么?
想不到这里的男宠,是如此之多。想不到庄主的品味,是如此的恶劣。
人多,破事也多。我暗自叹了口气,已经可以预见未来的混乱。
艰难的挪过两重院落,耳鸣心慌的厉害,我摇摇晃晃的想要坐下来歇息一下,不知是姓曲还是叫曲的白衣男子就非常配合的停了下来。
总算等到他开口道:“就是这里了,这是你的院子。”
什么?我的院子?我费力的抬头去看牌匾:海棠院?
听起来怎么象妓院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