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我的左边》细*

18、Part 18

　　“天啊，结婚眞麻烦！”
　　光是要布置房子就已经把我累得底朝天了，平日里不沾家务的我这次可是干到骨头都散架了，辜岛难得体贴的坐在床边帮我捏捏脖子锤锤腿。
　　他今天也帮着我干了不少粗重的活，我拉过他的手，让他也在柔软的床上躺下。
　　“我觉得很不真实。”我勉强撑起身子趴到他胸前看着他。
　　“为什么？因为我太帅了？”他笑着摆了个自恋到可以的表情，我忍不住把他的脸推向一边去。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快了吗？不是应该相识、相知、相爱，循序渐进，然后才结婚的吗？”仔细想想我们的进度是不是有点迅速过头了？
　　“结果是一样的就可以了。我们现在不是很相爱吗？”辜岛抬起双臂轻轻把我圈进他的臂弯，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们相爱不是吗？
　　我的父母也是见到辜岛的第一眼就喜欢得不得了，甚至有些冷落了我这个亲生女儿，不过我倒是很乐意分一半的亲情给他，因为他也是我爱的人。
　　只要有爱，什么事都变得顺理成章。
　　将我们的婚纱照冲晒了几张漂亮的摆在家里，还有衣服挂在墙上。
　　经过精挑细选，将一幅亲密的拥吻照印成了壁纸贴在了我们的卧房。
　　一切进行得甜蜜而温馨。
　　婚礼将在本地的一个小教堂里举行。
　　我穿着婚纱坐在休息室里，看着镜中的自己默默微笑，这一刻的幸福竟那么的强烈与真实。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穿着新郎礼服的季胤盟走了进来。
　　我转过头对他微微一笑。
　　“恭喜你。”
　　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阴沉不已。
　　“你觉得我有甚麽好值得被恭喜的吗？”
　　我脸色一沉，觉得他此时说出来的话未免太过不负责任。
　　“你的新娘在隔壁，你应该过去陪她。”我转回头，继续面对镜子，拿起桌上的化妆品佯装补妆的样子。
　　“看着我！”季胤盟走向前扳过我的肩膀，让我不得不面对他。
　　“你干嘛？”我原本想推开他，但却在他的眼中看见了痛苦和绝望。
　　“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你冷静一点好吗？曾姿还在隔壁等你，你快过去吧。别忘了你答应过会努力去爱她的。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吗？如果是个男人，就应该为自己的话负责。”看来我只能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的选择？明知道我喜欢你却将曾姿推给我，是我的选择？在你家让我和曾姿发生关系，是我的选择？”
　　季胤盟钳住我肩膀的手越来越紧，紧得我感到疼痛。
　　“放手！”
　　“你和辜岛在我面前亲密的时候你知道我的感受吗？不想让你为难而选择沉默的时候你知道我的感觉吗？”季胤盟的目光里布满了深深的责备与爱意，像一把利刃刺进了我心里。
　　的确，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不是吗？
　　现在这样的局面已经不容许任何的改变了，就算悔不当初，也不能扭转任何的事情。
　　“我可以要你一个吻吗？”
　　我慌张的抵住他向我移来的身躯。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然后重重的关上。
　　辜岛走了进来。
　　季胤盟站起身，没有丝毫的慌张和胆怯，面对着他。
　　辜岛径直走向我，对他视若无睹。
　　看见我肩上红红的手指印，辜岛咬了咬嘴唇，轻轻的揉着。
　　“紧张吗？”辜岛蹲在我面前，柔情万丈。
　　我脑中又回响着季胤盟的怒吼声，轻轻的摇了摇头，转向季胤盟。
　　“别让曾姿等得太久。”
　　“祝你们幸福。”季胤盟抛下这句话后便开门离去。
　　“刚刚你要接受他的吻吗？”辜岛伸手扶住我的腰，抬头看着我的嘴唇。
　　原来他的冷静是装出来的，他扶在我腰间的手透漏了他情绪的不平静，还以为他一点也不在意别的男人靠近我。
　　“没有。”我咧开嘴笑得甜美，扯过他的头，让他品尝只属于他的芳香。
　　休息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
　　辜岛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咳咳。适可而止哟，等等可是要上教堂不是上床。”
　　能讲出这样没遮拦的话，除了曾姿还有谁。她正站在门口调笑地看着仍不停止热吻的两人。
　　我拍拍辜岛的头，他才离开我站起身，满脸余兴未了的失望。
　　门中站着的不止曾姿，还有她的新郎。
　　想起他刚刚向我索吻时的表情，我不敢看向他。
　　曾姿走过来拥抱我，两手牵着我的手。
　　“边子，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嗯。”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讲这样的话，但是这种感性的气氛还是难免会让女人感动。
　　“我们都会幸福的。”
　　“嗯。”
　　“我和胤盟要到欧洲去。”
　　“嗯？旅游吗？”
　　“定居一段时间。”
　　我抓紧了曾姿的手，却在她眼中看到的满是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把目光移向季胤盟，他的眼神却只有冰冷。
　　是在报复我吗？得不到我就将我的好姐妹带离我身边，好让我伤心难过？让我后悔我所做的一切吗？
　　原本想和曾姿说些甚麽。
　　小妮走过来催促我们婚礼要开始了，她这个伴娘比我们结婚的信任还要兴奋。
　　我们四人一同站到了神父面前。
　　神父看着两对新人，微笑的点了点头。
　　宣读完开始词后质问众人有否对新人的结合有异议，否则将永远保持缄默。
　　一片沉寂，众人皆挂着祝福的笑容。
　　我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左边，你是否愿意辜岛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此时心中涌起无尽激动与幸福。
　　“我愿意。”
　　接下来神父也问了曾姿一样的问题，她回答得坚定且毫不犹豫。
　　“辜岛，你是否愿意左边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季胤盟冲口而出。
　　一片尴尬。
　　神父有些愕然，却仍保持平静。
　　“呃，你是辜岛？”
　　神父看向我右侧的季胤盟，再看看我左侧的辜岛，新郎应该站左侧的不是吗？
　　“不是，我是季胤盟。”
　　神父推了推眼镜，看向辜岛，决定跳过这个小小的乌龙。
　　重新念了一遍誓言，辜岛看向我扬起笑容。
　　“我愿意。”
　　神父再面对季胤盟念一遍誓言。
　　季胤盟却迟迟没有反应。
　　“咳，季先生，这次轮到你了。”
　　他抬眼看了看我，看了看曾姿，转过头面对神父，生硬的说了句。
　　“我愿意。”
　　神父这才松一口气，满意的笑了笑，问众人：
　　“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作证？”
　　众人：“愿意！”
　　接下来宣誓，交换戒指。
　　“新郎分别亲吻新娘。”
　　这一个吻换得了满堂的祝福。
　　比任何一个吻都特别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