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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见娘亲 ...

  •   纣王昏庸,元始天尊命姜子牙携封神榜下山,昭三界玄门弟子,辅周伐纣。而那一日,正是杨戬与敖寸心的大婚之日。他们的新婚之夜,任谁回想起来都叹一声可惜。
      杨戬启程那日,天色阴郁,这一去生死未卜,这一去不知归期。寸心匆匆从新房中跑出,眼中还带着泪,连丈夫远去的身影都不曾见到,只望着天空喃喃道:“我后悔了。”
      杨府仅余寸心与杨婵,在清扫完最后一丝喜事的装饰后,各有心事的二人反而不知该说什么,能做什么。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寸心前去开门。门外之人是东海四公主敖听心,而她的手边还牵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寸心很惊喜,她没想到听心会来见她,急忙迎她入府。
      杨婵见听心到来,泡了一壶好茶招待。寸心与听心叙旧,言语中带着亲昵。听心静静地听着,见寸心问起她的来意,反而有些说不出口。
      寸心定定地看着听心,无声催促。
      “是叔叔叫我来的,看看你过得好不好,顺便,顺便让我告诉你,你既与杨戬成婚,便安心做杨家妇,西海有叔叔,让你不用担心。”
      寸心一听就愣住了,“父王是不想再让我回西海了吧,他是不是不会再认我这个女儿了?”
      “叔叔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叔叔他毕竟是一方之主,总要为西海万千生灵负责。”
      “我知道了。”寸心的眼泪流了下来,听心叹了一口气,将寸心抱在怀里。
      杨婵在旁边也是不住地叹气,但她的视线却无法克制地看向那个从进门开始就不言不语却一直盯着寸心的孩子。她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说,一个孩子初到陌生的环境会下意识地依赖更为熟悉的人,但是她不是。从这孩子见到寸心开始,就很不对劲。她的眼中有水光,神色复杂,似乎有怀念、有喜悦,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寸心,不像是初见,倒像是久别重逢。
      杨婵猜想,或许是寸心的小辈,随听心来见上一见。
      女孩的目光太炙热,寸心想忽略也忽略不了。转头看向女孩,女孩似是没料到寸心会看她,受惊一般移开视线,低下头去。寸心低声问听心这是谁家孩子?
      听心心里更苦了,无奈向寸心解释,这女孩是一位表亲之女,因母亲是凡人,被父亲藏起来,后来人龙相恋事件败露,父亲震怒,想要处死这姑娘。听心不忍女孩因此丧命,游说父亲将她送往人间生母之处,却不想生母早已仙逝,听心暂时不知如何安顿她,只能先跟着听心。正巧叔叔让听心跑这一趟,就将她带来了。
      寸心听后,感叹这女孩身世悲惨,再看这女孩十分瘦弱,皮肤惨白,心中竟生出几分怜爱,当下便与听心说,“不如,你先将她留在我这里,等你找好去处后再来接她。”
      听心思虑再三便应下了。
      那女孩眼中闪出光亮,一旁的杨婵更疑惑了,但既然已经决定将其留下,日后小心看顾便是,一个暂时客居的孩子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
      又坐了一会儿,听心准备告辞,临行前嘱咐女孩要听话,女孩乖巧点头。
      屋中寸心、杨婵与女孩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还是杨婵打开话头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姑娘看了俩人一眼,眼眸微微低下,“崽崽,我叫崽崽。”
      寸心和杨婵对视一眼,一个小姑娘叫崽崽,嗯······,也太随便了吧。
      “你的父母就没给你起其他的名字吗?”
      崽崽摇摇头。其实,是有的,但是她不能说。
      寸心和杨婵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不再问了,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失去双亲已经很可怜了,一些无意义的事情已经没必要纠结。
      夜幕降临,崽崽躺在寸心亲手给她铺的床上,十分满足,她日思夜想的娘亲终于站在了她的面前。她一直克制着不要冲上去,不要流泪,看着娘亲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
      而回到东海的听心还是有些担心,一个编织的再精妙的谎言总有露馅的一天,杨戬也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人。虽说这里面饱含着善意,但谎言终究是谎言,等被拆穿的时候,崽崽又该如何解释呢?要再捅自己一刀吗?还是如崽崽所说,她会在某一天突然地消失留下一团迷雾。到那时,她又该怎么向寸心交代?
      事情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听心接到西海龙王邀请,去龙宫做客,听西海龙王说起瑶池总管天奴传达的王母旨意。西海龙王表示,寸心与杨戬成婚已成定局,他无意阻拦,也希望寸心能得偿所愿。只是,一日为臣,终身要为天规所缚,他是西海之主,要为西海负责。王母念在西海龙王确实有阻拦之功的份上,从轻发落,只规劝西海龙王要为西海为天庭负责,此后勿要参与到杨戬之事中。
      听心明白,王母这是要西海与寸心断绝来往。
      龙王不想寸心到家门口却伤心,索性让听心带话,规劝寸心。
      听心离去,身后坠了条小尾巴,怎么甩都甩不掉,听心以为是天庭的探子,不想却是个小姑娘,还是个与寸心长得极像的小姑娘。
      听心亮出兵器,“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四姨母”,崽崽向前一步,“我知道您还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您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我接下来所说,句句属实。
      我不是现在的人,确切来说,我来自很多年以后。因为一次意外,我来到了这里,我想去找我娘,但我不知道去哪里找她。我醒来的时候,便在西海海岸了,听了您与外公的谈话,知道您要去找娘亲,我才偷偷跟着您的。”
      听心很是惊讶,“你要找的母亲,是我西海三妹敖寸心?”
      “正是。”
      “你说你是寸心的女儿,我凭什么信你,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你是她的女儿?”
      崽崽右手翻起,幻化出一把匕首,听心以为她要动手,立即绷紧了神经。没想到,她却是往自己的心口扎去。
      “你这是做什么?苦肉计吗?”听心不悦,本来因这小姑娘的脸生出的几分信任瞬间消散。
      “不是,我只是想证明。以龙之心头血为媒介,唤此人前世今生,‘唤尘咒’,四姨母应当听过。”
      听心自然听过,不过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此咒施行需动用周身法力,展现龙的来历、血亲。法力与心头血同时消耗,很少有龙能撑住。想不到,一条幼龙竟有这份胆量。
      听心看得很认真,也信了崽崽的说辞。
      但当崽崽提出编故事伪造身份的时候,听心又迷惑了。不是,你说要去找娘亲,带你去了又不相认,还要伪造一个身份去接近,你就不怕你留不下来?就凭你这张脸,谁不会产生一点母女的联想?
      崽崽解释道:“娘亲新婚,我不想因为我的到来而搅乱他们的婚姻。而且突然冒出一个像我这么大的孩子去认亲,他们也无法接受吧。而且,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离开,就不要为他们平添一份伤感了。我只想静静地看着她,尽我所能护着她。”
      听心满心复杂,接受了崽崽地提议。
      于是,命运的齿轮似乎卡了一下,然后又照常转动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初见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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