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与木不如之》晓如暮

61、第六十一章

　　（六十一）
　　“对，夏木说的很对，你现在没有机会，不代表你以后没有机会，等以后有机会了，你再好好的去报答他为你所做的一切不就行了？就像我们俩一样，现在没有机会，但是一样照单全收你对我们的好，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回报了。”
　　“我不是怕以后没有那个机会了吗！”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你们俩之间的关系，但是也偶尔听王山说过一言半语。据他所说，是你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他。所以他现在是在报答你。你现在又说他为你做的太多，你要报答他。这样你们俩你来报答我，我去报答你，这恩情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呀！”
　　“本来都是小事，是他放在心上了。”
　　“是，本来就是小事，是你放在心上了。”
　　“我现在才发现，春草原来你这么能说。”
　　“我这是话糙理不糙，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一副我受了你多大的恩情，我还不了的表情。真正在乎你的人怎么可能说去让你还他什么。反过来说，把自己做的事记得一清二楚的，然后想方设法让你还的人，也不是真正在乎你的人吧！这样的人也没必要为他纠结。夏木，听懂了吗？以后那种动不动上次我帮了你，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的人少搭理点，离她们远点对你又好处。”
　　“恩，我知道了。”
　　“我发现春草你现在都成先生了！”
　　“哪里哪里！主要是夏木太容易被人骗，你我就教不了，只能在夏木面前耍耍威风了。”
　　“没有，我也觉得春草姐姐很聪明。”
　　“就你这个小傻瓜这样认为。”
　　“夏木说的也没错呀，你刚刚不也是教育了我一大堆。”
　　“你是因为太聪明，所以才会想到那些有的没的，像我们这种人，有就要，没有就不要，从来不会想那么多。所以有时候笨点也是好的。”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自己笨都说的理直气壮。”
　　“那是因为你见的人少了，多见识几个你就会发现我这样很正常。对了，你知不知道花房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突然想起了什么，春草小声的对春木说。
　　“什么大事？我怎么没听说？”
　　“这件事还没有传开，你平时又不怎么喜欢在花房说话，自然是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说着，春草还卖起关子来了。
　　“你要说就说，不说我走了啊！”
　　“别别别，我说还不成吗！听他们说王洪公公好像聋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嘘！你小声一点，这也是她们在下面偷偷的说的，也不是聋了，就是听力有些不太好。”
　　“王洪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吧！耳朵就坏了？”
　　“谁知道呢！前两天宫里的娘娘想要点驱蚊草，就派人来传，王公公就让王洪来花房里挑，顺便直接送到各宫中，来了之后，掌事的跟他说了好几声他都没听见。”
　　“是不是因为他在想事情？”
　　“不是，后来掌事的基本上是用吼的，他才听见，还怪掌事的说话声音小，把她怪了一顿，掌事的也是有苦说不出。”
　　“若真是这样，那就没人跟他说？”
　　“那谁敢呀！他在王公公身边也不短了，一个惹住了，以后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宫里的人不都是这样说的，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贵人们见了他们也是三分笑脸，何况我们这些人。”
　　“你都是在哪学的，这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掌事的说的呀！”
　　“齐掌事？”
　　“恩。”
　　“春草姐姐最近一直在跟着齐掌事。”见终于有自己说话的空，夏木赶忙替春草解释了一句。
　　“齐掌事说，在这宫中，别看宫女太监们的命不值钱，但是也别小看了他们。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宫女太监，虽然他们平时看起来一副任人欺负的样子，但是，你要是把他们逼急了，他们死也能把你扒下一层皮。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人。”
　　“她怎么想起跟你说这些话？”
　　“也不是专门提起这个的，就是话赶话赶上了。我们之前不是偶尔说了一句奴才的命不是命吗！贵人们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然后她就跟我说了这，她说，被决定生死的那个人也是真的该死，要不就是真的做错了事，要不就是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好人缘，不然，即便是他死了，也会有交好的为他做点什么。”
　　“你最近和掌事的走的很近呀！”
　　“也没有，就是最近去她那边干活的次数比较多，你也知道，我都是哪里需要往哪去，没有固定的地方。刚刚不是在说王洪公公吗？怎么又说到我了？”
　　“哦，对了，你们确定王洪是真的聋了？”
　　“也不能说真的聋了，就是耳朵出现了问题。他要是不早点发现自己的问题的话，早晚会出大问题。”
　　“一个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有毛病了？”
　　“我们这些人哪有好好的。别看他现在过的比我们好，也许以前刚进宫的时候受了什么苦，病根就是在那时落下的，现在只是被激发出来了而已。像我们这种人，除了真的身强力壮的，哪个人没有这样那样一点小毛病的。”
　　“他这样，不知道王公公怎么还没有发现。”
　　“怕是再王公公面前没听见也装作听见了吧！事后再问一旁的小太监就是，又不是什么难事。”
　　“这要是冲撞了宫里的主子，也不好受呀！”
　　“也不至于，宫里最大的主子他没有机会，剩下的问问一起去的小太监就是，下面的人也不敢给他使绊子。不过这不重要，我现在就想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一时的还是永久的，要是真的，那大概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春草一脸兴奋的说着。
　　“我没记错的话，他和你没仇吧！”
　　“凑个热闹。”
　　“你怎么什么热闹都凑，小心惹祸上身。”
　　“你放心，在旁人面前我一向是对这些不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