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鸾》轩辕ruo飞

5、第五章 应付

　　宋惜言哪里知道这两个丫头心里活动，她发现她们竟然还在发愣中，就有些火气上来了，一字一顿大声道：“我，饿，了！”
　　果然，她的大声再次发挥了大作用，立马把两个丫头的注意力转嫁到了她的身上，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宋惜言扶到了寝室外间，也就是扶鸾阁正厅。桌上早已摆满了一桌子的各色各样的菜肴，看起来鲜美极了，宋惜言看到喜不自禁，自醒过来心心念念的食物终于在眼前了！
　　她大大咧咧吃起来，简直可以说是狼吞虎咽。令随侍在一旁的婢女们看的目瞪口呆，她们伺候夫人已经三年有余，这还是第一次见夫人进食这样不顾形象，大朵快颐，简直令人不敢相信这是自家夫人！
　　总算吃饱喝足，宋昔言心满意足地接过碧荷递上的手帕，这才注意到没见着碧莹，便问：“碧莹去哪里了？怎么不见她？”
　　碧荷道：“回夫人，之前碧莹姐姐去送老爷和苏姑娘了，不知为何还未见回。”
　　难道要把他们都送到自己房门口？宋昔言心中疑惑。
　　不过马上，说碧莹碧莹就到。只是在碧莹身后还有一名衣着富丽的中年女子和一名贵气非凡的年轻男子，男子身着一身月牙白衣衫，书生气十足。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不少的侍女随从，一看这两人就身份地位就不简单。
　　下人们见着了，立即行礼道：“尚书夫人，大公子万福！”他们一路走来，气势颇大。
　　碧莹见着宋昔言正在厅堂做着，赶忙小跑到她身边耳语道：“夫人，尚书夫人和大公子来看您了。”顿了顿又道：“也就是您的母亲和大哥，您得起身迎接才是。”
　　宋昔言心里一垮，这才刚刚应付了宰相，又来？！好歹让她缓缓呀！虽然这样想着，她还是脸上堆起笑容，立马起身去迎接，有模有样的学着碧莹等婢女们行礼笑道：“见过母亲，大哥。”
　　尚书夫人犀利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径自进了厅堂主位坐下。她这一眼看的宋昔言好不自在，直觉她的“母亲”可能是个不好应付的主儿。
　　大哥宋昔谨的倒是接过她的话道：“妹妹可好些了？家里听闻你落水病重，甚是担心。”
　　他说话温柔有力，不似荆钦的冷硬，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令宋昔言心里一暖。宋昔言回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啦！大哥请坐。“
　　“嗯。”宋昔谨入座，婢女们陆续上了茶点心。
　　宋昔言狗腿地走到母亲身旁站着，心情有些忐忑。
　　尚书夫人看了她一眼，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她的话一落音，下人都快速地退出了房间，碧莹则候在门口。
　　宋昔言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有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用眼神示意碧莹，但碧莹低着头，看不见她，她只得干着急，气氛有些尬。
　　尚书夫人打破了安静，说道：“惜言，身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今日我和你大哥来看你，见你不甚高兴，精神着实有些萎靡啊...”
　　宋昔言赶紧撑起笑容，道：“没没有，母亲和大哥能来就看我，我是很高兴的呢！可能是身体还没有好利索，面庞看起来有些憔悴吧。母亲不要介意，我真的是高兴的。”深怕她不信，还强调了一句。
　　宋昔谨插话道：“是啊母亲，我看惜言就挺高兴，平时我们少有来看她，这会子她怎会不高兴......”
　　尚书夫人白了他一眼，他立即禁了声。
　　宋昔言附和道：“是的是的，母亲您想多了，呵呵...”
　　尚书夫人还是绷着脸，淡淡道：“但愿是我想多了，此次我前来名为看你，实为向你求证一件事。”
　　宋昔言道：“母亲请说。”
　　尚书夫人定定地看着她，道：“我听闻宰相要休妻，可有此事？”
　　宋昔谨惊讶道：“休妻？！”眼睛也炯炯有神地盯着宋昔言。
　　两双眼睛不善地盯着她，宋昔言倍感压力，再说她也不记得他要休妻，为什么休妻了，她该如何回答呢？！她求救似的看向碧莹，碧莹也惊惧地看着她，显然碧莹也不知情。
　　见她不回答，尚书夫人心中肯定了七八分，催促道：“惜言，怎么不回答？”
　　宋昔言叹口气，老实巴交道：“我，我不知道有此事，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母亲。”
　　尚书夫人道：“你不知道？！你都要被人弃了，你还说你不知道？！你还是宋昔言吗？！”她平静的样子完全不像平时的她，尚书夫人心中恼她这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就大了很多。
　　宋昔谨走上前，道：“母亲息怒，想是惜言......”
　　他的话还未说完，尚书夫人边举手制止道：“你不必为她说话，我自由主张。”转身又看着宋昔言道：“宋昔言啊宋昔言，我和你父亲费劲心力才让你得愿以偿，嫁给宰相，没想到这才过三年，你就守不住你的位置了？！你有何颜面见我和你父亲，回尚书府？！”
　　碧莹这时上前跪在她的面前道：“夫人，小姐此时确实不知，碧莹也未听到风声，可是误传？请夫人明察。”
　　尚书夫人低头看跪在地上的碧莹，冷冷一笑，道：“何时我们母女说话，轮到你一个卑贱的婢女说话了？！你别急着替她开脱，你的罪责我待会再给你算，退下！”
　　碧莹身体瑟缩了一下，无奈退下。
　　宋昔言觉着莫名其妙，就算是母亲也不应该不问缘由，随便责难吧。于是，她发挥了自己大无畏精神道：“母亲，这事我确实不知。自我醒过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前的种种已经全部忘记，但我能看得出宰相对我不喜，另有心上人，如果他真要休妻，我没有什么的，离开宰相府，不是宰相夫人，我还是我，您的女儿，您不必这样不开心。”
　　失忆？宋昔谨一脸惊愕，连忙大步走到宋昔言身边，关怀道：“妹妹，怎么会这样，你，你现在感觉可还好？！”
　　宋昔言对她笑笑，道：“大哥不必担心，我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并没有其他难受的地方。”宋昔谨却道：“失忆啊，非同小可！你，是不是连我们都不记得了？！”宋昔言回：“刚开始是的，但现在我不是有知道你们了吗？只是以前的记忆没有了而已，大哥不必担......”
　　尚书夫人由于太过惊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后，站起身走到快速走到碧莹身前，一脚踢在碧莹腿上，破口道：“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禀报，这样欺上瞒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夫人吗？！”
　　碧莹吃痛跪倒在地，去不敢躲避，只是默默地埋下头。
　　宋昔言正说着话，听到动静，话未说完，便跑过来挡在碧莹深前，不可思议道：“母亲这是做什么？！我也是早上才醒过来的，碧莹如何有时间来禀告给您。你这样责难，却是没有道理的。”
　　宋昔谨也连忙过来扶住尚书夫人，道：“母亲还请息怒，保重身子为重。”
　　尚书夫人气急，甩开宋昔谨，大喝道：“好你个宋昔言，一句“什么都不记得”就以为能躲避一切？！什么叫休妻没什么，你可是我堂堂尚书府嫡女，怎能受如此大辱？！你不要脸面，你连你父亲、整个尚书府的脸面也不要了吗？！你这叫有道理？！”话说的急了，她气息急促起来，好像一不小心就要背过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