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预见未来了》苍天不见

33、033.战国时代

　　033

　　这个人为什么感觉这么灵敏啊！

　　朝雪脸上一闪而逝的僵硬被宇智波斑捕捉到，他立即确认下来，“告诉我，是什么预见，非得我当上火影不可？”他皱着眉道：“如果真的是因为会发生什么事情，你直接和扉间说，他不可能不会同意，但你却千方百计瞒着所有人。”

　　“连我都不可以说吗？”

　　朝雪：……
　　根本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确定了她肯定在说谎，宇智波斑也太过分了！

　　“没有，你猜错了。”朝雪别过脸去。
　　只要她不承认，宇智波斑就没有猜对！

　　宇智波斑微微眯起眼睛，“所以，是我因为没有当上火影，而做了什么你不想看到的事情吗？”他本来想说是不利于木叶的事情，但话到了嘴边，又改了口。
　　他仔细思索了一会，能让朝雪如此不顾一切，却又小心瞒着别人、瞒着他……他微微眯起了眼。

　　“Yuki，未来并非不可以改变。而你是最清楚这一点的人，对吗？”

　　朝雪下意识的别过了头去。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清楚未来是绝对可以被改变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清楚，未来无法被改变的人。

　　或许是因为那些即便短暂的活下来，却又在后来死去的族人。
　　又或许是因为无论改变什么，都会让她在不经意间发现相同之处的现在。

　　朝雪低下头去，声音低落：“斑就这么不想跟我结婚吗？”

　　“……”
　　长久的沉默之后，宇智波斑伸出手摸到了朝雪的脸，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无论如何？”

　　朝雪轻轻地恩了一声，她眸光清亮的像是润了水一眼，好像宇智波斑拒绝就要哭给他看似的。
　　即使知道这样的事情对方不会答应，但她还是有些许的失落，是她不可以吗？

　　明明……明明预见里答应了。

　　宇智波斑低声问：“不会后悔吗？就为了这样的理由，要嫁给...你不喜欢的人。”
　　他哑了嗓子，却仍然一遍又一遍的确认。

　　“不后悔。”朝雪懵懂的感觉到，原来斑是在在意她的感受，于是笑起来说：“反正我也没有打算嫁给别人，只要你不担心未来的妻子会因此生气就好，不过到时候我也……会帮你解释清楚的。”

　　差点把预见的事情说出来了，好险好险。
　　朝雪差点咬了舌头，她眨眨眼，“你放心吧~”

　　“什么叫没打算嫁给别人。”想到朝雪可能会喜欢上一个陌生的男人，还要嫁给他的事情让宇智波斑十分不爽，但却又觉得‘不嫁人’这句话说的不太对劲。

　　朝雪漫不经心的说：“嘛……像我这样的人，最好还是不要祸害别人的好。”
　　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朝雪主动往森林中走了过去，还拉上了斑的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到底同不同意？你不同意我现在就去找志村，你别想着找扉间哥哥，就算他来了也没有用，鲤绊他们马上回来了……”

　　“别闹了。”
　　宇智波斑无奈的声音前方传回他们原本伫立的地方，树后的根部一个小小的黑影一闪而过。

　　即便过程有些不顺利，但朝雪还是如愿以偿的让宇智波斑同意了。只不过他不让自己去说，而是要自己去跟千手柱间提这件事。
　　听当时在场汇报任务的桃华说，兄长在原地石化了整整1分钟才反应过来。

　　“真的有那么夸张吗？”连日来虽然一直放晴，但气温却一直低迷，朝雪的屋子烧着厚厚的炭火，身上也裹着新的皮袄。此刻她坐在围炉旁，听桃华的转述笑得不能自已，“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了？”

　　她眼里闪闪发亮，好奇极了。

　　桃华遗憾的说：“后来族长就让我先出去了……不过我听说有人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了好大的动静。”她说到这里，又犹豫了片刻，迟疑的问道：“朝雪大人早就知道这件事吗？”虽然千手和宇智波已经和解，但是桃华内心深处仍然有点不敢相信，凭什么那个宇智波斑敢提出娶朝雪大人的要求？

　　朝雪笑眯眯的说：“因为是我让他去的呀。”

　　桃华：“？”

　　见千手桃华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朝雪笑的更欢了。
　　“记得和族人嘱咐一句，谁也不要给我捣什么乱子出来，否则以后就不要再来见我了。”这句话明明说的轻飘飘的，却无端让千手桃华感受到一股压力。

　　她来不及细想，只好先应下来。
　　“是，朝雪大人。”

　　见对方没有什么话要再说的了，朝雪随意的摆了摆手，让她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她自己则是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眼里泛起了蓝雾似的色泽。

　　这个月不过是第五天，她已经第九次进入预见的空间了。
　　还不够，她要更多的话语权，要更多未来的情报，要更多的……

　　朝雪闭眼坐在不断涌出金色透明液体的泉眼旁，脑中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的画面。

　　九尾来袭……
　　五国会议……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千手柱间？”朝雪的唇色变得苍白起来，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其实她看到的是担任了第二代火影的柱间？不，不是的……衣服的背后的的确确写着一代目火影。

　　难道说，宇智波斑最终还是逃婚了？
　　可是她已经避免了所有的可能了，到底还有什么是她没有确认的东西。

　　泉奈好好的活着，他到底还有什么理由要离开村子？就因为跟柱间说的那个什么第二条路吗？明明重要的人就在身边，为什么还要寻找别的路……还是说，泉奈又出事了吗？想到这个可能，朝雪连忙闭上眼睛，继续冥想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脑海中才出现画面。

　　先是眼睛，再是身上包裹着的皮肉，最后……只剩下一具骨架倒落在地。
　　「朝雪大人……」

　　世界都仿佛只剩下这一句带着眷恋的话语。

　　当朝雪再次睁开眼睛时，泪水已经遍布了她的面庞。
　　“……我哭了？”她不知所措的摸上自己的脸，上头的泪水还是温热的。

　　“泉奈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朝雪头疼欲裂，无法再进行下一次的预见，只好暂时先退出来。

　　刚一回到现实世界的视野，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极为模糊，她想站起来去拿一块帕子，却不慎被自己的裙摆绊倒。不过摔倒在地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朝雪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这个怀抱的主人轻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朝雪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却不知道朝哪里看才好。
　　她不想被宇智波斑发现自己的异样，所以没有立刻离开他的怀里，而是抓住了他的手让自己有一个可以确定的点后才笑着说：“听说你和兄长打了一架？”

　　宇智波斑稳稳的扶着朝雪，被她抓住的那只手只是一开始微动了一下，后来就没有再动作了。
　　“倒也没有，算是单方面挨了顿揍吧。”他也没有在朝雪面前瞒着什么，再说，他脸上的青痕也足以证明那天发生了什么。

　　“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了，兄长同意了吗？”

　　宇智波斑随意说了点当时的情况。
　　千手柱间发泄完之后冷静下来，问他是否是认真的。在得到他肯定的答复之后，就一脸消沉的跑去角落说要静静了。

　　“……应该是同意了吧。”宇智波斑不太确定的说。

　　朝雪：“……还有应该这种说法吗？”
　　她有点无语，不过斑昨天就去说了，怎么到今天都没有人来找她？

　　宇智波斑自己也觉得无辜。
　　“没有办法，柱间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真的进入了那种状态之后，就谁也不理了。”

　　朝雪眼睛眨了眨，眼前又恢复了清明。她忽然惊叫了声，手下意识的就想去碰斑的脸，临到时却又迟疑的停住了：“疼吗？怎么会这样。”

　　“只是小伤，过几天就好了。”宇智波斑听到这句关心，却有些奇怪的皱起了眉，朝雪到现在才注意到吗？他试探性的问：“眼睛怎么样了？”

　　对宇智波斑根本不设防的朝雪下意识的说：“已经能看清了。”
　　话说出口，她就觉得要遭，果然斑的神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只是小小的后遗症而已，就像你们宇智波用写轮眼时间长了会看不清一样。”朝雪眨眨眼，身体慢慢的从斑旁边退开，试图解释。
　　虽然这种后遗症伴随着头疼，和失明的风险，但怎么说也不过分吧。

　　毕竟是……预知未来的能力。
　　付出应有的代价，也是应该的。

　　宇智波斑沉默。
　　“不要再使用预见了，Yuki。”

　　“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朝雪笑笑说：“在你来之前，我看到了未来九尾会袭击村子，如果我不使用预见，会死多少人？即便不是这样的大灾害事件，如果……咳咳——！”朝雪毫无预兆的突然咳嗽了一下，嗓子里忽然尖锐的疼痛起来，每一下的喘息中都带着铁腥味。

　　是血的感觉。
　　这个味道自然瞒不住宇智波斑，他的动作也很迅速，对于处理朝雪这些后遗症，他这段时间来也已经熟练了许多。

　　倒水，拿帕子，轻轻地拍抚朝雪的背部安慰她。
　　说真的，他能做的不多，只能默默的陪伴她把这段时间的痛苦熬过去。

　　忍术无效，只能靠身体的自愈。
　　这样的能力……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宇智波斑眉宇间流露出来淡淡的阴霾，朝雪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吗？他想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治疗的方法，现在没有，以前呢？宇智波一族的密卷都放在了……

　　宇智波斑的思绪被打断，这次朝雪的后遗症并不严重，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身体疲惫的厉害。
　　他陪着朝雪躺下睡着之后，立刻离开了这里，去往了宇智波一族的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