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日呼在线锤人[鬼灭|文野]》starriver

2、第 2 章

　　“左眼的话现在是失明状态……至于到底会不会复明还是个未知数。”森鸥外撑着女孩——花了好久时间才发现这个黑不溜秋的小孩子是个女孩——的眼皮，用小型手电照着观察了一番。望着那没有什么光亮的左眼，他迅速给出了答案。
　　不止是左眼失明，这个在桥底爬起来的女孩，身上还有多处骨折，所以之前她才会摇摇晃晃，没站起来一会儿就又倒下去。她的骨头是无法支撑她行动的。

　　这些现象，正是应正了森鸥外之前所说的跳桥“自杀”。

　　太宰治坐在一旁的可以转动的摇椅上，手里还握着游戏机。
　　“毕竟是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了嘛。不过真是奇怪呀，明明我十多米高的地方掉下来却只会摔断一条腿而已。难道上天连这个也要分出个三六九等吗？”

　　本来还劝阻过对方不要尝试跳桥/跳楼自杀的森鸥外：“太宰君——”他拉长了调子，像是无法对调皮的孩子发脾气的家长。

　　太宰治装作没听见，窝在摇椅里打他的游戏。

　　年纪轻轻就养了个不得了的孩子的森鸥外轻轻叹气，而后就开始给女孩正骨。
　　“稍微会有点痛噢。”
　　岂止是有点痛，简直是非常痛。而且这个女孩，身上断了不止一根骨头。

　　女孩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啊声来。

　　正完骨头之后，森鸥外发现，女孩不仅是骨头断了，眼睛瞎了，就连喉咙也出了问题。在矫正骨头的这段时间里，她没有喊出一句话来。
　　不是不疼所以不喊出声，而是她无法发声。

　　一阵无声的咳嗽爆发出来，女孩弯着腰，抓着自己的喉咙一阵猛抠。一会儿以后，一颗粗糙的石头从她喉咙里掉了出来。
　　——原来是之前有石头卡进了嘴巴里。

　　“啊，这样子一来喉咙也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好呢。多么多灾多难的孩子啊……”

　　也许别的医生说出这种话会让人觉得他很温和，但是当森鸥外这种污名在外的幼-女控说出这种话的时候，语言的真实性不仅不可考，还容易让人往别的地方歪——没办法，这位先生是在是太不正道了。他可是那种笔杆子厉害一点的人可以批评上七八次的男人。

　　深知这位医生秉性的太宰治也道：“森医生，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说话比较有信服力噢。”

　　就连自己教大的孩子也这样说自己，森鸥外感受到了深深地窒息感。
　　“真是太让人悲伤了啊太宰君！好歹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还没有对我产生信赖感吗？”

　　然而太宰却反问：“你可是教我不要随意信任别人的噢。”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森鸥外：……行叭。

　　就在两个人半开玩笑的时候，女孩低头凝视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掌。
　　这么多么细小、多么柔软的手掌啊……

　　＊＊＊

　　继国缘一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见的不是芒草堆、九重塔、月亮，也不是诊疗所。她所看见的，是海滩，海水。她的皮肤上接触着粗糙的沙粒，她眼睛里有的，只不过是无边无际的大海以及坚硬的木桥。

　　她在哪里？
　　她不是死了吗？
　　难道这里就是极乐世界吗？

　　……太温柔了。

　　继国缘一以前，很少看见过海。她出任务的地点，总是在一些偏远的山里。为了躲避逐渐壮大起来的鬼杀队，以及，为了让人被吃的消息传播的更远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鬼总是潜藏在没有多少人烟的地方。
　　山里。
　　山里。
　　山里。

　　继国缘一跨越了许多座山。高大的山，窄小的山，生机勃勃的山，还有寸草不生的山。偶尔站在高山上，就能看见远处的海。
　　她心想，她们这个国家是被海包围着的吗？可惜这个答案至今为止也没有人告诉她真正的答案。

　　映入眼底的颜色温柔的大海，让缘一感受到一丝精神上的松懈。可是她同时感到了身体上的迟钝感，以及……不对劲。
　　手脚都好细，都是小小的一对。

　　于是她低下头，看见了瘦弱不堪的自己。
　　十岁的“自己”。

　　缘一虽然身为女性，但一直以来都进行着高强度的剑术训练。她长得高挑，手臂也长，上面覆盖着的肌肉也比一般女性要多得多。在长达数十年与鬼的战斗之中，她的身躯变得相当坚硬、坚韧。而她那双握刀的手，则粗糙的如同粗颗粒的砂石。
　　而不是眼前这样白色的小手。
　　这双手虽然伤痕很多，但是肤色很白，肌肤也很温和……

　　缘一努力站起身来，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迟钝的身体没有跟上她的神经回路，这就导致了没走几步她就又重新摔倒在地上。

　　在重复了五次之后，她终于可以往前走了。
　　歪歪扭扭。
　　不对劲……身体内部，出现问题了。
　　她低头，试图用她天生的通透之眼去看自己的这具身体。可是她能看见的不过是包围在身体外面的腰带。
　　她……现在看不见审图内部的血肉骨骼了。

　　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
　　缘一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现在要行动起来。
　　向前走，总会遇到人。

　　然后，她就遇到了森鸥外和太宰治。
　　两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奇怪——并非是物质上的奇怪，而是指精神上的奇怪——的味道。
　　黑暗之人。
　　溺水之人。

　　缘一听见那看起来不修边幅的医医师朝她伸出手，“怎么样，你还好吗？”
　　她无法回答。
　　因为她无法发声。
　　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什么……
　　——被森鸥外背回诊所的缘一，终于抠出了喉咙里的石头。

　　她牢记着森鸥外之前所说的话，令她在意是眼睛上的伤。
　　因为这只左眼，显然是被人打瞎的。
　　她所依凭的这具身体的主人，一定遭受了虐待。

　　突然间地，缘一感到很难过。
　　她只是觉得，这是多么可怜的孩子啊。

　　强行占据了对方身体的她，看起来如同一个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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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一呼吸着，用微弱的呼吸法来调控自身。过了一会儿，她抓住了森鸥外那挥舞着的手。

　　「谢谢你。」她在对方手心里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