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三猫洞主

35、三中

　　晚上苏云回来了，做了晚饭。陆云霆也醒了过来。
　　喊小默吃饭吧。苏云说。
　　让他睡吧，他喝太多了，一路上也挺累的。陆易明说。
　　行，我煮了粥，晚上他要是醒过来就给他喝一点。
　　好。
　　你明天带跟他一起去见见他爸吧。陆云霆说。
　　好。
　　还有他妈，他哥也都去看一下。苏云说。
　　嗯。
　　这一整夜陈默都没有醒来，只是在睡梦中寻找陆易明的怀抱，偶尔呓语喊哥哥。陆易明在黑暗中把他报的的紧紧的，好害怕这一切都只是梦，他一放开，这个梦就会醒来。第二天陈默很早就行了，轻轻的吻还在熟睡的陆易明。
　　小混蛋，自己睡醒了，又开始闹我了。陆易明眼睛都没有睁开说。
　　起床，都七点了。
　　才七点，让哥哥再睡会好不好？
　　不好。说完又去吻他。
　　你不会醒来又要做吧？陆易明睁开眼睛看着他。
　　流氓！
　　你才是贪得无厌的流氓。陆易明骂他，抱住了他。
　　我觉得这一切都好不真实，哥哥。陈默说。
　　哦，你昨天爸妈喊得很真实。陆易明笑着说。
　　啊！陈默羞的直往陆易明怀里钻。
　　臭不要脸的玩意！陆易明说。
　　陈默一口就咬住了陈默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两个人闹了好一会，才起床。苏云已经做好了早饭。
　　妈。陆易明喊了一句。
　　陈默跟在陆易明身后，看着苏云这会实在不知喊干妈，还是妈，脸都给憋哄了。
　　小默。你的牙刷妈给你放卫生间洗手台了苏云笑着说。
　　谢谢妈。陈默终于还是喊了妈。
　　两个人同时进了卫生间。
　　陆易明朝陈默一个劲的笑。
　　不许笑！陈默关了把陆易明压在洗手台上威胁到。
　　我笑我老公怎么了？陆易明笑着说。
　　好了，好了。吃完饭一起去看看你爸。陆易明收住笑说。
　　哦。
　　吃了饭，两人一同来到陈振雄的公寓，陈默打开门发现家里没人。今天是周日又是五一假期，陆振雄应该不会在公司。陈默打了陆振雄的手机。
　　爸，那在哪？
　　我在福利院。
　　哦，你把位置发我手机，我跟他去看你。
　　好。
　　两人打车来到一家偏离市区的福利院，跟保安说了找人。保安带他们找到了陆云霆。陆云霆正在跟几个小孩踢足球。陈振雄已经四十五岁了，可看上去却更老一些。他像大多数身体发福的中年男人有突出的啤酒肚，他很瘦，头发虽然没有秃，却已经白了很多。陈默突然之间，觉得这个男人很陌生，好像他从未认识过他一样。这些年，只从陈珂去世之后，他再也没有跟他亲近过了。
　　两人在旁边看了好一会，陆振雄才看到他俩。
　　你们自己先玩，叔叔待会儿来找你们。陆振雄跟几个孩子说完，擦了一把汗朝陈默和陆易明走了过来。
　　热不热？陆振雄问他们。
　　不热。两人同时回答。
　　叔叔你经常来这边吗？陆易明问。
　　这一两年经常来。陆振雄笑着说。
　　叔叔我陪他们玩一会，你跟小默聊聊。陆易明说了，叫跑到空地上跟孩子们玩了起来。
　　你还回英国吗？陈振雄开门见山问了最关心的问题。
　　不回了。陈默答。
　　那你后面要做什么？
　　还没想好，我现在就想跟他在一起。
　　小默，有时候爱的太多太沉溺只会让对方有负担。你的爱太沉重，你把你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生命，你的一切都给他。你有没有想过对方接不接得住你这份沉重的爱。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他接住了，他得多辛苦。他不仅要背负着自己还要背负着你，你能想象吗？陈振雄说。
　　是啊，高中的三年，一直是路易明背着自己在跑。他以为自己付出了所有，其实他只是把那所谓的爱重重的压在了他身上。陈默没有说话。
　　作为一个人必须要有独立的人格。我想这些道理你应该比我懂。你不能这一辈子只为找到你爱的人，你还要找到你自己。陆振雄说。
　　爸，我知道了。我会想清楚的。陈默说。
　　爸也不啰嗦你，你现在已经是成人了。陈振雄说。
　　看来他父母是同意你们的事了？
　　嗯，他爸妈以前就很喜欢我。陈默说。
　　陆振雄突然感到有些悲哀，自己孩子，自己竟然都没有好好的疼爱。
　　有机会带爸见见他们。
　　以后有的是机会。陈默说。
　　中午一起吃饭。
　　好。
　　陈默和陆易明陪陈振雄在福利院带到了中午，陈振雄带两个人去附近的餐厅吃了午饭，两个人就离开了。
　　小默，经常回来看看爸爸。陆振雄坐在车里对站在路边的陈默说。
　　好。陈默说到。
　　两人打车去了墓地，陆易明在墓地附近买了一捧白色的菊花。
　　我每次放假回来，都会来看看阿姨。陆易明说。
　　陈默没有说话。
　　你这个混蛋，你说你……
　　我错了，哥哥。陈默说。
　　你别说了之前的事了好不好，我已经后悔死了。陈默低着头说。
　　好，我不说了。陆易明拉着陈默的手说。
　　两人在陈母幕前站了一会。
　　阿姨，这会我一定看著他，再也不让他跑了。陆易明冲着陈母的相笑着说。
　　我再也不跑了。陈默说。
　　我们去先去三中找王俊凯他们，再去看陈珂。
　　啊！
　　啊什么啊。王俊凯和萧亦然在学校附近开了奶茶店。李志考上学姐的大学。他们这几年都挺想你。
　　他们知道了。
　　知道了。我昨天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们回来了，他们吵着要见你。
　　走吧，去找他们吧。陈默笑着对陆易明说。
　　两人打车来到三中，学校还是以前的样子，只不过附近的店铺换了样子。他们走进王俊凯的奶茶店。店面很小，里面只能坐五六个人。不过买那差的学生主要还是打包为主。今天是假期，学校里没什么人，但还是有人在排队等着。
　　哎呦！学霸您老人家可算回来来了。李志见陈默进来笑着说。
　　我们班草，又帅了很多，更有气质了！萧亦然笑着说。
　　我以前就觉得学霸像柏原崇，现在越看越像。萧亦然继续说。
　　小宝贝呢？陆易明问。
　　他奶奶带他去公园玩了。
　　这是陈默给的见面礼。陆易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萧亦然打开里面是一个金佛的吊坠，用一根红绳系着。
　　我替小宝贝谢谢陈默叔叔了。
　　晚上去哪吃？李志问。
　　你是猪啊，就知道吃！这才几点？赵敏笑着说。
　　几个人在店里坐了一下午，都是说一些三中时期的事情。
　　我去学校上个厕所哈。陆易明说。
　　学霸，你不跟着去吗？李志下着说。
　　陈默笑了笑，没说话。
　　去你的！陆易明说。
　　陆易明走出了小店。
　　学霸，你可不知道，当初你走了，班长那个伤心。他那天在店里哭了好久。我从来没见哪个男生哭那样伤心，像个小姑娘似得。萧亦然说。
　　行了，过去的事，别说了。王俊凯说。
　　他当时说什么？陈默的心想被针扎了一样，但他便要这针扎的他更痛一些。
　　他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说你不要他了，他该怎么办之类的。萧亦然说。
　　学霸，咱以后能别冲动吗？李志拍了拍陈默的肩膀说到。
　　这多亏是陆易明，要是一般人早把你忘了，你信不信。
　　他不会忘了我。陈默笑着说。
　　你可真自信。王俊凯说。
　　来尝尝我们店的招牌奶茶。萧亦然递给陈默一杯奶茶说到。
　　晚上六个人一起吃了饭，喝了一些酒，到八点多钟才散。
　　宝贝儿，哥哥带你回家。陆易明笑着说。
　　去哪？
　　陆易明打了车带陈默来到了果园。
　　这房子你一直租着？陈默问。
　　嗯。我每次回来都来这里住几天。陆易明平静地说。
　　哥哥你会不会觉得累？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很累？陈默一把抱住了陆易明问到。
　　你告诉我实话。陈默说。
　　我不累。当初我说那些话只是想激你而已，都不是真心的。我一点都不累。我很快乐。陆易明说。
　　没有你，我的生活都是没有意义的。你知道吗？这几年我都是靠着我要去找陈默这个信念撑过来的。我要去找你！我一定要找到你。我每天都这样跟自己说。
　　哥哥。我太坏了，对不对？陈默说。
　　你不是坏，你只是被我宠坏了而已。陆易明吻住了陈默。
　　走先去看看陈珂。
　　陆易明牵着陈默的手，慢慢的果园深处走，一路来到了陈珂的墓前。
　　我也有经常来看他哦。陆易明笑着说。
　　陈默抱住了陆易明就吻了起来。
　　让你哥看到不好吧？陆易明笑着说。
　　陈默没有回答他，自顾自的吻着。吻了很久才松开。
　　走，我们去看星星。陆易明拉着陈默的手，往山顶走。
　　这一晚的星空依旧跟六年前一样，陈默也和那一晚一样的迷人。
　　省略……
　　哥哥，太激动了。让你疼了。陆易明抱着陈默说。
　　两人下了山，来到了水上小屋。屋里很干净。
　　我让王俊凯帮我打扫了一下，被单什么的都是干净的。陆易明说。
　　你是不是带很多人来过。
　　没有就三个。李志王俊凯，还有周浩。
　　周浩？陈默差点忘了他。
　　他把钱给我了，让我转交给你。
　　他和李丽怎么样了？
　　高中毕业后就分了。
　　哦。
　　宝贝儿，我觉得吧。人只要相信什么样的生活，就可以得到怎么样的生活。一个人如果想要幸福他就一定能够得到幸福。就像我，我一直想我要等到你一样，我就果然就等到你了。
　　哥哥，我知道了。陈默笑着说。
　　我看看你的肚子。陆易明掀开陈默的衬衫，果然胸口那里磨破皮了，这会还发红，手臂也是。
　　我去给你买药。
　　不用了，明天就好了。
　　我就想抱着你在这睡一觉。陈默抱着陆易明说。
　　好。我给妈发个信息。
　　嗯。
　　两人就这样抱着睡着了，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池塘里的鱼再次出越入。
　　陈默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扒陆易明的衣服，陆易明这会还没睁开眼，衣服裤子就被陈默脱完了。
　　小混蛋，你就不能让哥哥一次吗？
　　不行，有来就要有往。
　　风轻轻的吹着窗帘，屋里床上的两个人呼吸急促满身是汗。从是、床上到地上，从地上到椅子上。最后陆易明被压在了窗前，陈默伸手拉开窗帘，咬住陆易明的肩膀……
　　哥哥，你怎么这么好看的？我怎么这么沉迷于你呢？陈默贴着陆易明的耳朵说。
　　两人再次躺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