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系大妖沉迷搞事》夏风清水

9、忍界8 新世界

　　“斑？”

　　隐在暗中的林莹听到带土唤出的名字，不由心头一跳，抬眸目光灼灼地看向那坐在椅子上的暮年老者，不由自主的因斑这个名字产生了联想：
　　名字里带有“斑”这个字；
　　似乎很了解宇智波独有的血继界限，利用野原琳死在卡卡西手中的事情刺激带土，让他在激烈浓重的情绪刺激下再一次进化写轮眼；
　　疑似暗中控制雾忍村，指使雾隐暗部潜入木叶掳走野原琳，隐隐的在暗中针对木叶，立场疑是与木叶敌对。

　　林莹理了一遍她知道的关于这个老者的信息和线索，这罗列出来的种种，让她对这个老者的真实身份有了初步的猜测：
　　眼前这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衰老虚弱至极的迟暮老人，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而是在三尾和野原琳的记忆里都有着浓墨重彩一笔的忍界修罗——宇智波斑。

　　是那个四十多年前与千手柱间联手结束了战乱，创建了忍界第一个忍村、并将其命名为“木叶”的宇智波斑；
　　是那个与千手柱间分道扬镳，为追求“真正的和平”离开木叶，又在多年后带着九尾回来向木叶发起袭击，试图摧毁木叶的宇智波斑；
　　更是那个在终结之谷与千手柱间大战，战斗激烈到彻底改变峡谷地形，最终死在木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手中的宇智波斑。

　　可宇智波斑怎么可能还活着？他不是在数十年前的终结之战中被千手柱间杀死了吗？
　　他怎么成了隐于暗处的幕后黑手，怎么会是他操控雾忍村潜入木叶掳走野原琳，一手导演了带土、卡卡西和琳三人的悲剧？
　　就连被称作“忍界之神”的千手柱间都在终结之战结束后不久于木叶病故身亡，在那场战斗中落败的宇智波斑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林莹跟着带土来见导演一切的幕后黑手，原本是想摸清幕后之人的身份和目的，可她却没想到自己会勘破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
　　宇智波斑还活着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怕是整个忍界都要为此震动不休。
　　这个男人即使老去，也是强大到足以颠覆忍界的修罗魔神，是无数忍者记忆中最为深刻、难以遗忘，时光也无法将其褪色的恐怖梦魇。

　　在林莹为宇智波斑的身份惊讶震动时，带土和宇智波斑之间的对话还在继续。
　　虽然宇智波斑蛰伏在这个山洞中没有外出，但他似乎拥有实时获得情报的渠道。
　　比如说，他现在就知道带土屠戮掉战场上所有的雾隐暗部后，并没有对卡卡西动手，没有将他杀死。
　　神情倦怠地倚靠在椅子上，宇智波斑盯着带土，眼神幽沉晦暗，意味不明地说道：“对曾经的队友还抱有感情，所以不忍心下手么？”

　　“不，我只是不在乎了。”带土“呵”的冷笑了一声，沾满血污的脸庞上布满了彻骨的冷漠和寒意。
　　他眼底流淌着浓烈深沉的恨意，他憎恨卡卡西，憎恨他的老师波风水门，甚至憎恨整个木叶，因为他们没有保护好琳，让她被雾忍抓走成为棋子，最终命丧于雷切之下。
　　带土摊了摊手，漫不经心、不咸不淡地哑声道：“卡卡西那家伙是否还活在世上，我都不在乎。”
　　低垂下眼睑，带土的声音里染上了偏激的执拗：“反正，在我即将创造的新世界中，有卡卡西的存在——”
　　说到这里，带土顿了一下，他陡然抬眸看向宇智波斑，绯红右眼深处有殷红的血色缓缓流淌：“也有，琳！”

　　听到这里，林莹已是不忍直视地抬手扶住了额头：带土这个蠢货，居然就这么落入了宇智波斑的圈套，被他忽悠得傻不拉几的真信了创造新世界的大话。
　　带土的脑子呢？被他自己蘸着酱吃下去消化掉了吗？
　　林莹是真想不通，带土怎么就这么蠢，这么轻而易举的信了宇智波斑的鬼话，难道他是被幻术迷惑得脑子进水无法正常思考了？
　　不对，宇智波斑的幻术好像背不了这个锅，毕竟野原琳的记忆里，带土一直都挺蠢的，他中没中幻术好像都没差。

　　表露出关于琳的偏执愿景后，带土紧接着对宇智波斑恳求道：“斑，告诉我怎样才能创造出梦中的世界！”
　　亲眼目睹野原琳的死亡后，对于如今的带土来说，他人生的唯一目标就是创造出一个有琳存在、大家幸福快乐在一起的新世界。

　　也许带土觉得自己许下的理想很伟大，但林莹只觉得他中二。
　　旁听了带土的宣言，林莹已然抓住了重点，也知晓了带土的真正目标，正因为此，她才越发觉得无语：
　　虽然带土口口声声喊着要创造新世界，但他不就是没法接受野原琳的死，想让死去的野原琳重回世间吗？
　　带土真正想做的事情根本不是创造新世界，他就是想复活野原琳，想让他心爱的女孩重回世间。
　　林莹就不懂了，带土就不能坦白直接一点吗，非得整个“创造新世界”的高大上理想，这有意思吗？

　　但显然，只有林莹觉得没意思，不管是带土还是宇智波斑，他们都觉得这挺有意义的。
　　面对带土的主动恳求，本来就打算利用他的宇智波斑没有拿乔，直接说道：“不用你道谢了，过来吧。”
　　“从今天起，你就是救世主。”

　　这中二的发言……林莹再一次叹气，突然觉得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了。
　　但老实说，林莹在魔界属于很年轻的妖怪，以妖怪的年龄来论，刚成年没多久、仍处于壮年期的林莹是个不折不扣的年轻……妖怪。
　　虽然为两人中二的对话满心无语，但林莹还是忍耐着继续潜伏，耐心等待宇智波斑将他的理念、计划对带土和盘托出。

　　这样看来，带土轻而易举地被忽悠了也好，这样宇智波斑不会太防备带土，会进一步向带土述说他的理想、目标以及接下来的计划。
　　而这些正是林莹想搜集的情报，只有知道宇智波斑想做什么，潜藏在暗中筹谋的目的是什么，她才能知己知彼地做出应对，为琳报仇，解救落入圈套的带土。

　　但紧接着林莹的打算就落空了。
　　她傻眼的看着宇智波斑对走到他面前的带土说了一句“看着我的眼睛”，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像木雕一样定格在了原地，再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宇智波斑和带土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留在这个偌大山洞里的只是他们的身体，而他们的意识早已去到了别的地方。

　　林莹：我艹屮艸芔茻！
　　宇智波家族传承的血继界限写轮眼具有施展幻术的能力。
　　不用想，宇智波斑和带土的意识肯定是进到了由幻术构建的世界中，在幻术世界中沟通、交流，互相传递信息。
　　这样一来，除非有人能潜入他们创造的幻术世界，否则不管他们在幻术世界交谈什么，都不会有泄露的威胁。

　　眼神含怨的看了眼宇智波斑，知道他们一时不会回神的林莹满肚子怨气：精懂幻术、能直接在幻术世界里交谈了不起是吧？
　　宇智波的写轮眼对她这样不懂幻术的妖怪来说实在是太不友好了吧，简直是老鼠拉龟、无处使力！

　　林莹不怕幻术攻击，意志坚韧的她能直接冲破幻术的禁锢。
　　但她面对幻术时只会以力破巧，并不懂得解除幻术，更不要说进入用幻术构建而成的虚幻世界了，那么精巧的活林莹干不来，她是治愈系的大妖，不是幻术系的。

　　宇智波斑和带土并没有在幻术世界中沉浸太久，很快带土就清醒过来。
　　他抬头与满脸疲惫、消耗不小的宇智波斑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什么话也不必再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无声的对视过后，带土带着那个像白萝卜精一样的奇怪生物离开了山洞，只留下衰老虚弱，随时可能死去的宇智波斑。
　　眼见带土的身影彻底消失，而宇智波斑的气息越发衰败，无限接近死亡，林莹眼神微闪，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
　　沉吟一瞬后，林莹不再刻意隐瞒身形，转身踏出藏身之地，大步朝孤独坐在椅子上等死的宇智波斑走了过去。
　　站在宇智波斑五步开外的地方，林莹扬起手挥了挥，笑吟吟地打招呼道：“宇智波斑，你好，初次见面，我是——”

　　林莹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完，原本倦怠疲惫的靠在椅子上的宇智波斑豁然抬起头死死盯住她，一字一顿地念道：“野、原、琳？！”

作者有话说

　　林莹：想给带土点首《演员》——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