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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韶华2 ...

  •   “啧啧啧,真漂亮!”苏尘站在昆墟山山脚下,手拿着葫芦,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昆墟山的美景。
      苏尘此次去昆墟山带了一个苏末给他安排的一位师兄,护送他安全到山门后便离开了。
      “就是这阶梯太长了,还不许用灵力,我得走到什么时候!!!”苏尘本想用法力上山的,可这数以千计的台阶似乎被下了某种禁制,一踏上去就感觉不到灵力了,“难道这也是修行?”苏尘走着走着,看见前面一个人坐在石阶上。
      走近些才看清是他的表弟,清洮山的上官遥。
      上官遥,字云溪,西南清洮山的二世祖,从小就喜欢跟着苏尘一起上山打猎,下河摸鱼的,他父母看见苏尘天资聪颖,书上的东西熟读几遍就会了,可上官遥不行,看一百遍都记不住几张纸,再跟着苏尘一起胡闹恐怕会误了修行,所以苏尘已经十年没有好好跟上官遥说过话了。
      上官云溪正百无聊赖的在逗着一只山雀,苏尘装作不认识慢慢走过了他,上官云溪低着头也没注意,苏尘突然一个转身,一脚“轻轻地”踢在了上官云溪的后背上,上官云溪一个酿跄扑向了山雀的方向,山雀感觉到危险一闪身飞走了,上官云溪还滚下了好几十阶石阶。
      “啊!!!!谁?!”上官云溪愤怒的爬了起来,看着四周就上面那个笑得幸灾乐祸的人踢得自己,边冲上去边威胁道:“是你个不长眼的偷袭我,你全家活得不耐烦了,知道本少爷是......三哥?!”
      “你刚刚说谁全家活不耐烦了?”苏尘收起笑容装作要发怒的样子。
      “三哥!你怎么也来求学了呀!三哥!看来今年我们是同一批的,这五年终于不用跟你一起偷偷摸摸....哎....三哥,等等我,三哥!!!”
      苏尘也不理他,收起手中的酒葫芦,抬腿就往山上走。
      上官云溪此时也忘记苏尘踹他一脚的事了,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上官云溪还在身后说个不停,苏尘有些不耐烦了,想起了昨夜苏母告诫他的一些话语,道:“来来来,站好!!现在开始嘴给我闭紧了,这里昆墟山不比清洮山和苍玄山,规矩甚多,来这里的五年里你都要给我记住,你只是个普通人,不再是少爷公子,背后没人给你撑腰,少说话,少惹事,听明白了吗?”
      上官云溪睁着眼睛,一副认真样看着苏尘。
      “噗.....哈哈哈哈哈....三哥,这谁教你的?姨母?还是末爷爷?”上官云溪也是憋不住笑出了声。
      苏尘见上官云溪这么不好骗,绷着一本正经的脸垮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道:“不像吗?”
      上官云溪也跟着坐了下来。
      “像是像,可是没有姨母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你这顶多算憋尿憋久了!”上官云溪撑着手嘲笑道。
      “你这小子,敢取笑你苏三哥,你刚刚背不疼了是吧,让我再踹上几脚!”苏尘作势要站起来,上官云溪赶紧拉住了他,急声道:“三哥!!!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还认真了呢!”
      “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快些上山吧,我见这里就咱两个人了,保不齐就咱两个人迟了,这里规矩繁多,对待门人弟子都是及其严格,要是迟了指不定怎么罚呢!”苏尘一边说着,一边把上官云溪拉起身来,往山上走去。
      “三哥,我本不想来求学的,太无聊了,跟着自家前辈山人学几招就好了,这昆墟山门风严谨,我懒散惯了,又不像三哥你,一点就通,我大哥从小教我的那些平常的修仙界历史我都记不住,别说五年了,我十年都不一定从这昆墟山下得来。”
      上官云溪哭丧着脸跟在苏尘后面抱怨道。
      “瞧你那没出息那样儿!有三哥帮你,保证你过关,顺利下山,快走!第一天就被罚那就真的有可能下不了山了!”苏尘安慰着上官云溪,拍拍他的肩膀,加快了上山的脚步。
      “可是....”到嘴的话上官云溪又吞了下去,磨磨蹭蹭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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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慢,我还以为你被打劫了,是遇到什么野花野草,还是喝醉了,耽误了时辰!”就在苏尘与上官云溪踏入昆墟山山门口时,一男子声音从一旁的大树中传了出来。
      “怜酒!”
      苏尘一听这声音,立刻发现了在树上的男子,顿时喜上眉梢,一路被上官云溪叨叨的郁闷心情都好了许多。
      “......”一旁的上官云溪缩着脖子躲在苏尘身后,默不作声。
      “我已经在树上睡了一觉了,你再跟那小子墨迹,太阳就要落山了。”男子说着,翻身下了树。
      黑衣黑裤,一身劲装,手上套了两只虚空手镯,男子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乌发束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怜酒—本名上官怜,字见幽,比苏尘大九岁的舅舅,是苏母同父异母的弟弟,庶出之子,怜的母亲生他时精力耗尽难产死了,上官云见他可怜便养在身边,后来上官云嫁入苍玄山,也让上官怜跟着一起进了苏家。
      庶出之子,不像嫡出,所得资源微薄,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上官云对于机关暗器之类的造诣非常之高,背后还自己创了个暗影缃榭,上官云亦师亦母,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上官怜,上官怜有幸遇到了这个姐姐,对这个姐姐言听计从,不敢半点忤逆,十分敬重。对于他来说,上官云是把他养大的“母亲”。
      “哎呀,怜酒,今日打扮得这么招摇,啧啧啧,我要是女子,跟你花前月下一晚上,倾家荡产都值了!”苏尘走到怜身前,一把勾住了他的肩膀。
      “什么怜酒,叫舅舅,云姐安排我过来看着你,别让你惹事!”从苏尘会说话起,怜就教他喊“怜舅舅”,苏尘咿咿呀呀的叫着“怜舅”,喊着喊着变成了“怜酒”,连上官云都跟着喊“怜酒”,上官怜觉得像勾栏院中的名字,为了这个还跟上官云生了好几天气。
      “母亲为何没有提起你也来。”苏尘道。
      “那时在滁州处理事情,来不及赶回去与你同行,只能在山门外等你。”怜回应道。
      “哦!对了!”怜侧头看向上官云溪,“自清昨夜也飞鸽传书给我了,让你每日默出先生所教内容,举一反三,一日一篇,一日不交,任由我处置!”
      缩在苏尘另一身侧的上官云溪听见怜这么说,身子抖了抖,长叹一口气,然后垂头耷耳地回复道:“小叔,我现在能回家吗?”
      怜挑了挑眉,漠然道:“你什么时候能跟我过上三招,你就可以回家了。”
      上官云溪最怕的人里,除了自己的父亲和大哥之外,还有这个小叔,小叔是养在云姨身边的,平时很少见到,可一见到他,上官云溪就觉得浑身疼。
      上官云溪带人挑衅过怜酒,后果是上官云溪与带去挑衅的,一共六人一起被上官怜试了新的暗器。后来不服气,一直去报仇,一直被吊打,渐渐地不是上官云溪去挑衅上官怜了,而是上官怜一炼制好什么法宝什么的就提着上官云溪“练”,上官云溪不得不对待修炼认真起来,最近两年怜被上官云派出去历练去了,很少有空去“练”上官云溪。
      上官云溪一见怜酒就怂,刀俎鱼肉一般,瑟瑟发抖。
      苏尘见自己小表弟自从小舅出现,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暗感无奈,另一只空闲的手臂勾着上官云溪的脖子,道:“瞧你这点出息,顶多受点皮肉之苦,男子汉大丈夫的,不算什么的!”
      上官云溪小声嘀咕道:“又不是你皮肉遭罪,说什么风凉话!”
      “我哪里不遭罪啊!一般怜酒造一种攻击法器,我就制一类防御性法器,我炼制一种攻击法器,怜酒就造一种防御性法器,我们两对着开练,各自找自己法器的不足之处加以改进,怜酒对付你那些都是我们淘汰下来的......你这什么眼神”苏尘两臂搭着两人,当说到“淘汰”两个字时,感觉到上官云溪突然不走了,转头看向上官云溪,发现他此时正一脸幽怨地望着苏尘。苏尘愕然,他也不知道说错了什么。
      这时他们三人也来到了昆墟山山门大殿中,昆墟山一向以简单素雅风格为主,没有过多的朱粉涂饰。大殿主位的桌案上放着一盏香炉散着袅袅青烟,桌案的左后方栽种一株极为珍贵的兰花品种——素冠荷鼎,那门栏窗,皆是雕刻着这兰花。
      顾名思义,此兰花素之冠,荷之鼎,至高无上。兰叶面革质,清脆油糯,经脉清晰,叶尖倒勾起兜叶姿婆娑,花苞呈糯白,似雪片,含之欲化。侧脉拉青黄细纹,中脉起深红筋纹,全素大圆舌,鼻头金黄,外三瓣收根、紧圆润、先端起兜、未近其旁则有雅致清香飘然而来,玲珑剔透,似前美玉天成。
      素冠荷鼎只能昆墟山开花,搬出昆墟山范围以外就只长叶不生花,昆墟山以这兰花图案作为山门的图腾。
      苏尘的爷爷苏末的住处,房前屋后都种满了各个品种的兰草,其中也有素冠荷鼎,可惜只长叶,不开花,每年苏末都要提溜着素冠荷鼎去昆墟山小住,等花开了再回苍玄山。
      大殿是求学众人集合地点,鱼龙混杂,有一处聚集了不少人,苏尘好像看见了一个好玩的东西,踮脚往那里张望着。
      “那什么,怜酒,我先去四处逛逛,你侄儿就交给你了,好生照看着啊!”苏尘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
      “这小子,还是那么爱凑热闹!”上官怜看着苏尘的背影笑了笑,转向上官云溪,上官云溪感觉到上官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如寒风刮骨,身体习惯性的抖了抖,“你这什么毛病,站好!头抬起来!”上官怜见上官云溪这么怕他心里就一阵好笑,“这才像样!”
      上官怜看到了几个熟人,“走,随我过去打个招呼!”
      上官云溪一言不发,只是听话地跟着,表情极其复杂……
      “来来来,买定离手啊!”
      苏尘好不容易挤进人堆里,打眼一瞧,还以为各世家公子扎堆玩什么呢,原来是掷骰子,而且各个还玩的不亦乐乎,苏尘怀疑他们是不是修仙修傻了,这么土鳖的猜大猜小的六面骰,他十岁就不玩了。看着他们几块灵石几块灵石地下注让苏尘这个旁观者看得好心急,而且明显那个设赌摊的小子出老千,收益最丰。
      昆墟山素来崇雅黜浮,现在昆墟山山长还未到,素雅清新的大殿此时人声鼎沸,聒聒噪噪,连赌摊都有人摆得出来,乌烟瘴气……
      苏尘看着他们下注的筹码,急躁的性格终于忍不住吐槽道:“你们能不能玩大点,大点干,早点散,你们这么玩,想玩到天黑吗?”
      “这位兄台,你不玩哪凉快哪待着去,不玩你瞎叽歪啥!去去去!”其中一人厉声喝道。
      “我……”苏尘本想拿点灵石出来也压注,可神识往扳指中一探,只有零食,母亲这么狠心,居然一块灵石都不给他备着。
      “你等着,等我回来就是你倾家荡产的时候!”苏尘挑眉对着那人凛然道。
      退出了人群,本想去上官怜那里借点灵石的,可找半天也不见上官怜和上官云溪的踪影,“真是一块灵石难倒英雄汉呐!”苏尘在赌摊不远处抱手嘀咕。
      一位身着昆墟山山门校服,乌发编入七彩绳,用银冠束起,细腰上是几片片精致的各种颜色的叶子,腰后还别着一面小鼓,手上没有佩剑,只抓着一只酒葫芦,正慢条斯理地喝着……
      苏尘见此女子打扮怪异,虽说是修者不拘小节,苏尘看了大殿其他的昆墟山弟子没有一个像这位一样从容。
      “这位师姐,好酒量!”苏尘向这女子拱手施了一礼,
      “沉鱼落雁容,闭月羞花貌。
      清秀芙蓉妒,为谁倾一笑。师姐为何事如此烦闷呢?这位……师………姐…”苏尘说话说一半,便觉得喉咙一紧,如鲠在喉,又疼又痒。是他大意了,他想起来了,头发编入的七彩绳不是普通的发绳,而是一种极细的七彩蛇,此蛇名为“虹蛇”,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伪装自己,七彩是休眠状态,苏尘此时的脸都变绿了,刚刚他发现此女子的头发编满了这种毒蛇,之前他认为的俏皮可爱瞬间感觉头皮发麻。
      苏尘一手指着女子,一手指着自己的喉咙,满脸菜绿,眼角似有泪花,只能发出嘶哑的:“… … ”
      这女子看着他的模样“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行了行了,谁让你在我面前念酸诗,你打扰了本师姐喝酒的雅兴!”
      “给,快咽下去,迟一些毒就难褪了。”说着塞给了苏尘一粒药丸,苏尘想都不想就往嘴里塞,药丸一入口一股腥臭异味,带点尿酸味在嘴里散开……
      苏尘忍着吞咽了下去,三个呼吸,喉咙的异物感就消失了,清了清嗓子:“咳,嗯……你刚刚给我吃的啥,一股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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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写怜?怜酒?还是上官怜?还是上官见幽?头疼……
      师姐的发型很潮,可以借鉴一下脏辫,哈哈哈
      话说这章我怎么没写道沈冰,失策失策,下一章要闪亮登场。

  •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是写怜?怜酒?还是上官怜?还是上官见幽?头疼……
      师姐的发型很潮,可以借鉴一下脏辫,哈哈哈
      话说这章我怎么没写到沈冰,失策失策,下一章要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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