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王养成计划》彩草叶

82、母亲的过去

　　夏晓初一路飞快地跑着回到了家。她跑得太快，以至于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累得不行，再也跑不动了。停下脚步，弯下腰，晓初大口的呼吸，但是看着眼前静谧却依旧华丽耀眼的建筑物，她美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她终于．．．回来了呢！
　　就在这时，一个手拿扫把，年约五十上下，胖胖的中年妇女从庄园中走了出来，当一看站在门口的夏晓初后，惊异地捂住了嘴巴，“小姐．．．”
　　夏晓初直起了腰，看着眼前的妇女，微笑地唤道，“王妈。”
　　王妈依然有些不可置信，“你真的是．．．是小姐吗？”
　　晓初初娇嗔道，“王妈，我才离开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认不出我来了吗？”
　　王妈怔了好长时间，眼睛渐渐湿润了，声音都有些哽咽：“小姐，这一年中你都跑到哪里去了，夫人和老爷都不肯说，我们都很担心你啊！”
　　晓初轻轻地拍了拍王妈的背，柔声地安抚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就不要担心了。”
　　王妈妈抹了抹眼泪，充满期待地看着夏晓初：“小姐，你这一次回来，应该不走了吧？”
　　说到这里，夏晓初脸上灿烂的笑容一窒，声音都有些黯淡，“先别说这个了，王妈，妈妈她再吗？我好想见她。”
　　“嗯，夫人也非常地想你。”王妈用力地点点头，说道：“我现在就请夫人出来，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王妈走了之后了，夏晓初站在花园中，仰起头看着天空。慰蓝的空中，漂浮着几朵白云，飞鸟在空中盘旋而过，偶尔会发出几声低鸣声．．．明明都是一样的天空，明明是一样的空气，明明感觉不到任何的不相同，为什么，在这个世界，她竟会有如此安心的感觉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耳边扬起，夏晓初转过了身，她看到一个有着亚麻色长发的美丽女子走进了花园，空气中漂浮着淡淡地玫瑰香气。她向她走来，步子显得非常幽雅，一步一声，仿佛钢琴的弹奏。却在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她。风扬起她美丽的长发，长长的裙摆在风中轻轻的舞动，灿烂的阳光中，她的面容都显得有些模糊．．．
　　两人久久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舒适温柔的风静静的吹拂，草地上的小花迎着风轻轻的舞动，色彩斑斓的蝴蝶在她们周围翩翩起舞．．．
　　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感情，夏晓初飞奔着，扑进了她的怀抱，呼吸到熟悉却久违的气息，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妈妈．．．”
　　尹星晨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女儿揉顺的头发，冰绿色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依然年轻美丽的面容闪耀着母性的温柔，“多大的人了，还哭．．．”
　　家的感觉，总无可取代的，纵然在那个世界中，她已经有了无法切断的羁绊，相爱至深的恋人，兴趣相投的朋友，还有，许许多多或快乐或忧伤的经历。不管是开心还是痛苦，她已经不再排斥那个世界了，已经决定要接受属于她的使命，抛弃过去，可是．．．她依然放不下这个世界的亲人，二十多年的亲情血缘，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当然，她也不打算放下，她已经长大了，是可以决定自己将来的路该怎么走，可是不管她以后会在什么地方，过着怎样的生活，无论幸福还是悲伤．．．他们永远是自己的父母，这一点，谁都改变不了，也永远改变不了。

　　仿佛事先就预感到这一天女儿会回来的一样，尹星晨事做了很多晓初平时爱吃的小点心，满满地摆了一桌，食物香气迷漫了在空气中，令人食指大动。看着使劲往嘴里塞东西的女儿，尹星晨美丽的脸上露出了无奈而会心的笑容，柔声说道：“晓初，别吃的这么快，没有人跟你抢了．．．你看，都噎住了！”
　　夏晓初拿起身边的一杯凉水，一饮而尽管，拍拍胸口，总算把食物都送下了肚，她意犹未尽地说：“我已经好久都没吃妈妈做的点心了，很想的吗？”
　　尹星晨温柔地笑着，拿出手帕为女儿擦嘴：“你不要光顾着吃，也讲讲你在那个世界的事吧。小音呢？她怎么样了？”
　　晓初的手抖了一下，手中的饼干落在地上，碎屑掉了一地。
　　“晓初，怎么了？”看着女儿瞬时呆滞的表情和迷离的眼神，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尹星晨的心头，那个孩子，该不会也．．．
　　一滴泪划过夏晓初年轻美丽的面庞，她捂住了嘴，哽咽着说：“妈妈，对不起．．．”

　　听到尹风音的死讯，尹星晨一脸但是平静，美丽优雅的面容却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她呐呐地说：“是吗？那个孩子．．．也死了。”
　　“妈妈．．．对不起，我没有保护我小音．．．”提到表妹，夏晓初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在那个世界中，她是那样的关心我呵护我，为我提供了很多帮助，多次救我的性命．．．她为我做了那么多，可是、可是我却什么都能为她做．．．”
　　“这不怪你，晓初，那个孩子，她不是你可以保护得了的，小风音所走的路，是和你完全不相同的两条路，就将像我和我的妹妹，你的阿姨所走的路，．．．”说得这里，尹星晨忽然猛得捂住了自己嘴，终于泣不成声，珍珠般的眼泪颗颗滑落，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溅起了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水花．．．
　　“妈妈．．．”
　　尹星晨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站起来走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又出来了，手上还捧着一个薄薄的盒子。
　　夏晓初指着母亲手中的盒子好奇地问：“妈妈，这是什么？”
　　尹星晨将盒子放到女儿的面前，示意她打开。
　　晓初疑惑地看看母亲，低下头，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只装了一张薄薄的相片，晓初拿了起来,细细地观摩。
　　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相片表面已经微微有些泛黄了。但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出相片上是两个妙龄的少女，非常美丽的少女“酒红色长发的女孩坐在开满了鲜花的绿草地上，青春美丽的面容绽放开纯净的微笑，宛然春日最绚烂的阳光般，美得使人睁不开眼睛。她身边的少女，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碧绿的眼睛宛如清澈的湖泊，她的面容几乎和风音一模一样，那样的精致绝美，那样，不真实的美丽．．．两人都身着白衣，长长的衣摆被风吹拂，柔柔地漂浮在空气中．．．
　　夏晓初忍不住惊叹：“好美的人啊，妈妈，她们是谁？”
　　听到女儿的惊叹，尹星晨微微闭了闭眼睛，唇角有了一丝笑意，她答道：“我的妹妹雪月，还有．．．我们最好的朋友，神夜蝶泉。”
　　夏晓初惊讶地再次把目光投向照片上的美丽的红发少女。银发少女是她的雪月阿姨，这个她早就想到，和小音那样相象绝美的面容，不是母女还能是什么？但是那个有着阳光般灿烂的红发女孩．．．原来她就是神夜蝶泉，磷火的姐姐，神夜火莲的母亲，那个让高傲的桓雾镜爱得疯狂却又永远都无法都拥有的女子，那个凤凰城留下永久传说的君主。想不到她竟有如此惊人的美貌，犹如盛开在花园中的玫瑰花般耀眼而美丽。难怪那个高傲的金发教父都会对她倾心不已用尽手段非要得到她不可呢！只是．．．红颜薄命，那样年轻就过世了，实在让人扼腕痛惜啊！
　　“这是雪月唯一的一张照片。”尹星晨拿过相片，放在手心轻轻地抚摸，仿佛捧着最珍贵的宝物：“也是．．．她能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妈妈．．．”夏晓初顿了顿，欲言又止，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像母亲问那个问题。
　　将相片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尹星晨凝望着和自己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女儿，淡淡地说： “晓初，你是想问我关于雪女身世的问题吧。”
　　“不，不是！”夏晓初本能的否认，她知道那个问题会肯定会伤害的母亲的心，她实在不人心提出来！
　　“没关系的．．．”尹星晨拢了拢眉头，柔柔地说，“已经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再深的伤疤，也好得差不多了。”
　　夏晓初低下头，不敢面对母亲温柔的目光，她心里很清楚地知道，回忆那些，对于母亲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可是．．．
　　“我和雪月，都是克隆人．．．”尹星晨缓缓讲述着自己的身世，表情平淡，语速不紧不慢，平静得仿佛在将别人的故事，然而夏晓初却明显地注意到母亲握紧了又松开的双手！“在一段冰冷的金属管中被人克隆出来，带到这个世界上，没有父母和母亲，是违反自然法则而生禁忌之子．．．”
　　“妈妈，你不要再说了，我、我真的不想知道．．．”不忍看到母亲回忆起那不堪的过去，夏晓急切的表明。
　　“不，晓初．．．我必须要让你了解，因为你剩余的人生就将在那个世界度过，我必须把一切都告诉你。”尹星晨又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异常黯然：“而且，这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现在不讲，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听着母亲凄凉的话语，晓初轻轻的垂下了眼帘，轻轻地说：“妈妈，你的童年，很痛苦吗？”
　　尹星晨悠悠地叹了口气，“身为雪女，我们的身体，逼近与是普通的人类不同的，自然是要遭遇一些异样的眼光和事情。”
　　“这个，我清楚。”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她手握那把冰冷的短刀，面前是凶神恶煞的高大男人，面对着即将被侮辱的命运，她失去了理智．．．杀了人，可是她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罪恶感，那些人本来就有错，她只是为自保才动手，根本没有任何的错！只是，她深为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感到恐惧，杀人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情绪，好象一个冷冰冰的机器．．．那种感觉，她想她一辈子都会刻骨铭心．她好怕自己有一天会再次失去理智，成为可怕的杀人机器．．．
　　美丽的女子幽铀地叹息着，以淡淡地口吻叙述：“我出生的时候，冰封已经衰败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不得以为，只好已归了属凤凰城，成为神夜家族的傀儡。那个年代，正处于新旧新旧文明交替的过渡期，世界很混乱，各种势力纷纷崛起，把目光对准了凤凰城．．．多年的战争，即使是强大的凤凰城也会受不了的．．．在战争僵持的时候，就这样，我和雪月被推到了不战场的最前端，因为我们的身体与众不同，是最完美的杀人兵器，有助与战争的局势．．．”
　　夏晓初倒吸一口气，她可是想象，身为雪女，母亲在那个世界的生活定是很不开心的，可是没想到，母亲竟然有这样一段非人的经历．．．
　　提到那段一直深埋在心中的不堪回首的往事，尹晨星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泪如雨下：“就这样，我和雪月被当成杀人的工具，为他们，为凤凰城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暗杀，赢得一个又一个的战局双手沾满了鲜血，永远也无法洗刷。可是即使伤痕累累，我们也得到哪怕是一点的安抚，因为在那些人的眼中，我们是违反自然法则而出身的禁忌之子，是不干净的东西，最适合我们的结局，就是死在战场上．．．”
　　“妈妈，不要再说了．．．”夏晓初紧紧地拥住了母亲不停颤抖的身躯，然后拿出手帕，轻轻地擦去她的眼泪，看着她红肿的碧瞳，柔声安慰道：“都过去了．．．妈妈，你不要再想了．．．那些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哭泣了好一会儿，尹星晨终于控制好了自己情绪，抹去了脸上残余的泪痕，痕迹她又恢复了平日的优雅和冷静，嗓音却显得有些暗哑：“妈妈这一生，其实也什么可后悔的，只是，我一直觉得对不起雪月，我的妹妹．她为了我的幸福，写下了“血之誓”不但付出一半生命，还背负了本应属于我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