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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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怀犹豫了两天，最后还是决定问问梁致本人的想法。
“不去，”梁致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我还要去咖啡店打工。”
素怀竟然一点也不意外梁致会说出这样的理由来，不过他还是问：“我问过你的成绩，很不错，据说是可以拿到奖学金的。再加上你本来就有学费减免的待遇……你现在应该不缺钱了吧？”况且学费也是素怀在出的啊。
“只是暂时不缺钱而已。”梁致手上不停，往咖啡中加入分量恰当的牛奶，“将来还是会缺的。”
“……”素怀只能说，真不愧是能干大事的命运之子，看看这未雨绸缪的性格。
虽然素怀仍然不放心，但是总不好勉强孩子和自己一起去，只好孤身上了飞机。
梁致连送行都没去，安心的在咖啡厅继续打工。
客流量少的时候，武宣赖在前台和他聊天：“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监护人？”
“那么大人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好冷血啊，梁致，你没有良知。”武宣半真半假的谴责道，“你监护人对你挺用心了吧，我听我小姨说，他一个学期来了学校好几趟了。现在是办公室远近闻名的好家长，尤其是有人听说他跟你没有血缘关系还是个大龄未婚的，好些老师说要给他介绍相亲对象呢。”
“他们眼光挺……不错的。”梁致代换了一下外人眼中的素怀，“他工作体面人也有钱，脾气好，不爱生气……”除了家务白痴情商好像也有点问题之外，“也算是个良配。”
“所以啊……你就不担心别人给你找后妈？”
梁致停下手上的工作，在武宣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你少胡说，他又不是我爸。”
武宣没理他，按着自己脑门，朝着刚进门不久的宋清葳傻乐。
梁致看过去，毫不意外的看见了宋清葳和她同桌常芊羽。
两个姑娘见到他们眼前一亮，尤其是宋清葳。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你们。”宋清葳拖着常芊羽走过来，“你们是在这里打工吗？”
“只有我在这里打工，武宣算是常客。”梁致瞥一眼已经不会说话了的武宣，回答道，“大概是天天喝咖啡，喝得血糖过低了，今天他格外的傻。”
常芊羽看看冲着宋清葳傻乐的武宣，感觉不太妙：“你确定是喝咖啡喝的？”
“谁知道呢？”宋清葳一脸神秘的笑意，“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两个姑娘点完单，也不好继续打扰梁致工作，便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自行落座了。
武宣还在傻乐：“阿智，你说，班长是不是知道我喜欢她了？”不然怎么会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这种话。
梁致怜悯的看着他：“她可能是觉得你喝咖啡喝傻了不好直说。”人家明明是自己给自己发糖吃。
说完，梁致忽然发现哪里不对：“不是，你为什么也叫我阿智？”
“啊？因为大家都这么叫啊。”
梁致报复心极强：“……那你知不知道，他们背着你，都叫你萱妹儿？”
“……不可能的，你骗我。”
梁致表情诚恳：“不信你问班长。”
武宣沉吟片刻，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拉近关系的机会，去了。
宋清葳正眉飞色舞的对常芊羽论证不分轩轾是真的。
常芊羽满心疲惫：“不……你相信我，他俩是假的。”不仅是假的，我甚至还怀疑不可说馋你身子。
“怎么会不真！”宋清葳拍案而起，准备好好辩论一番，结果余光看见武宣已经站在她们桌子旁边了，差点“卧槽”出声。
梁致看着他们交谈，在心里感慨，这大概就是正常青少年的春心萌动吧……也就是素怀会想看到的那种。
素怀虽然人去了南方，但是每天晚上一个电话准时刷存在感，例行三问“今天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武宣今天来找你玩了吗”。
——所以几天下来，梁致看见武宣，都恨不得把他脑壳拧下来给素怀邮过去。
如果不是之前撞见素怀拒绝高三学姐求爱的场面，他真的怀疑素怀是不是想啃武宣这棵嫩草。
那边的对话不知道是怎么进行的，梁致眼看着面对他这边的常芊羽表情从惊讶到不可置信再到疲惫……最后似乎终于是听不下去了，常芊羽表情麻木的站起身来说了句什么，转身出去了。
梁致心情甚好，真好，虽然不是全部，但是多了一个一起背负秘密的人，感觉轻松多了。
——知道死的不止我一个，我就放心了。
晚上，电话准时打了过来。
例行三问之后，话题终于能往别的方向发展下了。
“马上就是新年了，你自己一个，我不太放心。”
“新年店里会忙，我也不用准备什么过年的东西，没什么不放心的。”
“可是大家都在团圆，就你一个孤零零的……”
“那我也不会去你那边的。”梁致毫不留情面的说，“你有你的不舒服，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话题就此打住。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主要是素怀在说自己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情。
梁致说得不多，只默默听着，手里摆弄着咖啡机。
挂了电话之后，听见窗外有烟花绽开的声音，梁致也没什么感触。
过年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件值得期盼的事情了。
照常睡觉，照常上班。
新年夜，咖啡厅也要照常营业，梁致左右无事，干脆留下来关店。
一路上，鞭炮和烟花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小孩子在路边追逐打闹。
梁致小心避开，然后看见有人从楼里探出脑袋喊孩子回家吃饺子。
不知道素怀现在在做什么，今天他跟素怀发了消息说要留下看店之后，素怀也没有电话打过来。
打开门锁的时候，梁致还在想，要不今天主动给他打个电话吧。
然后一打开门，温暖的灯光和饭菜的香气就一并涌了出来，将他缠住了。
素怀站在门里：“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