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那帮人》欠吃鬼大大

5、第 5 章

　　老杨当然也听见笑声了。
　　他叹口气，这零食有那么好吃吗？连上课都拿。
　　是不吃饭吗？他又看了她们一眼。
　　嗯，是挺瘦的！全吃些垃圾食品，难怪不长肉。
　　“好好吃饭，上课就不要拿零食了！”声音很大，貌似是和所有人说的。随后大手一挥，又指着三个班的人说“去，第一节自由活动”
　　顿时三个班叽喳开了，三三两两往阴凉底下钻。
　　老杨看着这几个女生，面色缓和点“你们四个，是七班和九班的，全部去操场跑5圈，以后迟到全部去给我跑圈去！”
　　程笙早都想走了，一听起来都跑，后面还跟着林筱宵。
　　“你们这两个，去，也去给我跑圈去。”五班体育老师指着邹童和赵亭青。
　　话还没说完，邹童她们也是一溜烟就往前冲。
　　老杨站在树底下，隔多么远，都能听见她俩在那笑。
　　他无奈撇撇嘴。
　　唉！真是，这帮学生，真是没脸没皮！
　　---
　　盛夏，太阳毒辣的挂在天上，残酷地烘烤着跑道，操场上热风阵阵，塑胶气味很浓郁。
　　程笙迎着热浪奔跑。
　　她扭头，看见林筱宵头上的头发一上一下，有节奏地动着。
　　林筱宵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随即笑着说“看什么看？，看你下回还拿不拿零食来上课了？”
　　程笙也笑。
　　放肆欠抽地说“拿，当然拿，你们帮我拿。”
　　这话说完，紧跟着她们的邹童，赵亭青也笑了。不由分说，都上前推了程笙一把，“我去，程笙你脸皮够可以的啊。”
　　过了一会儿，程笙脚步慢下来，边跑边看着前面的三个人，她眯了眯眼，杏眼弯了弯。
　　程笙跑到她们身边的时候，恰逢她们笑得最大声，三个人不知道聊的什么，笑声冲破天际，引得操场上的人投来疑惑的目光。
　　见她来了，林筱宵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一会儿下课去买饮料”
　　程笙点点头，天热，估计小卖部挤破头。
　　“等等，我数三个数，马上下课”邹童神经兮兮，指头数着数。
　　几乎在她喊一的时候。
　　“叮铃铃----”，铃响了。
　　赵亭青打她一下，“你应该去当学校的铃，准的不行”
　　操场嘈杂，程笙她们混在一堆人里往前走，周围都是上完体育课的人，浑身散发着热气。
　　好热啊！人肉味。

　　程笙是上课后十分钟进的教室，因为小卖部太挤，她又排在最后，性格又比较磨蹭。
　　她站在后门口看了看黑板，貌似是数学，她打完报告，想着估计要挨骂。
　　正在写板书的老师扭过头看了她一眼，面相温柔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很温和地嗯了一声，说“进来吧。”
　　有点惊讶，脾气竟然这么好！
　　她忽视掉同学们探究的目光，放轻脚步快步走到座位上掏出书。
　　魏京语给她指了指书上的内容，程笙笑着点点头也把书拿出来。
　　她数学不是很好，理性的学科都不行，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文科的原因，相比同时受着物理，化学的摧残，只受数学折磨的感觉要好很多。
　　数学老师是一个姓王的中年女教师，气质温和，讲课慢条斯理，思维很清晰。
　　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老师，一整节课都没跑神儿。
　　下课铃响后，数学老师就走了，程笙第一次对数学课产生意犹未尽的感觉。
　　扔下笔，她想着怎么高一没遇到这么好的老师，高一的老师基本上都是新来的毕业生，虽然很尽心，但是教学经验还不足，讲课方法和技巧也没有，讲来讲去反而把简单的复杂化，有时候程笙想听也没办法，越听越迷。
　　瞄了一眼课表之后，心情不错的她就和魏京语聊起了天。
　　张劲森在后面趴着，昨天睡太晚，有点困。
　　昨天群里高文博发消息说于擎尧也转学了，也是一高。
　　张劲森看了一眼，也没回，扔下手机进了浴室。
　　砰----门被踢开。
　　教室里的人都被吸引过去，谁啊！动静这么大？
　　张劲森有点烦躁，眼尾吊着看向来人。
　　程笙往后面看，一个男生瘦瘦高高，单眼皮高鼻梁，样子很阳光，抱着一个书箱从后门进来，脸很红像是剧烈运动过。
　　“森哥，我来了，怎么样？没想到吧！”于擎尧满头大汗笑着说。
　　随手把箱子仍在地上，坐在张劲森旁边。
　　想你大爷，老子眼刚闭上。
　　他压着嗓子问“你妈干的？”
　　于擎尧听后，长叹一口气“唉，除了她还能有谁，那位听说你来一高，家里房顶都要掀翻。今天就让我插班进来，我就纳闷是我上学还是她上学？”
　　程笙在前面听着，嘴角弯了弯。
　　还有被逼着上一高不乐意的啊。
　　张劲森没说话，踢了踢他的书箱“把你东西收拾好，别挡路”
　　于擎尧低头，随意扔的箱子正好挡在走廊上。他连忙移走，问他“ 出去啊？”边说边移书箱。
　　张劲森站起来，头发有点乱，眼垂着，看着于擎尧。
　　“废什么话”张劲森目不斜视，抬脚往门外走。
　　于擎尧扫了一眼班级，“我去，真热”，朝着天花板看看，面带一丝嫌弃，“连空调都没有，一高不是挺好的么？”
　　他快步走出门，跟上前面的张劲森。
　　厕所人少，张劲森站在那，嘴唇抿着，有点颓废，整个人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哥，听说你舅去申俞城了？”于擎尧站在他旁边问他。
　　“嗯”嗓音沙哑。
　　于擎尧听他嗓音不对劲，“你嗓子怎么了？，听着有点虚”
　　张劲森闻言，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虚不虚你不知道？”
　　于擎尧朝他下方看一眼，在他拉拉链的时候见到了一丝轮廓。
　　操！当他没说。
　　就那种尺寸的，绝对不虚！
　　回到班，还没上课。但老师已经来了！
　　程笙正在找书，下节课语文。
　　于擎尧支着头，看了一眼班级，发现眼皮子底下这个女生貌似挺好。
　　扎着马尾，看脖子皮肤很白。
　　他指尖点点她的后背。
　　程笙刚拿住语文书，感觉后背有人在点她。
　　一扭头，单眼皮男生支着头眼带笑意看着她。
　　“怎么了？”程笙以为他有事。
　　于擎尧愣了一下，呦呵！长得不错。
　　“那个......你叫什么？”他也就是想看看前桌长什么样，也没什么想问的。刚来一高，有点无聊。
　　她眼皮抬了一下，说“程笙，我叫程笙”将书放在桌上瞄了一眼讲台问“那你叫什么？”
　　于擎尧换只手支着，闻言道“于擎尧，职高来的”，流里流气的，意思很光荣一样。
　　程笙点点头扭了过去。
　　挺好，职高来的！比那位活泼。
　　余光又扫了一眼后面，张劲森已经从座子上起来了，一动不动，貌似在发呆。
　　也是真能睡！
　　身后------
　　“你挺闲？”嗓子很哑，声调很沉。
　　于擎尧听见声音，扭头看见张劲森歪头看他，黑眸晕着浓墨，面色有点冷峻。
　　“没啊哥，你接着睡”于擎尧打着哈哈。
　　森哥现在绝对不能惹，那脸色看着就不对。
　　张劲森睨他一眼，皱着眉没说话。一天到晚瞎逼逼。
　　铃响了。
　　班里立马声音下了好几个度。
　　语文老师站在讲台上没有说一句话，手拿粉笔布置任务，底下学生该干啥干啥，自动翻开书本。
　　于擎尧挑眉，感叹这一高和职高就是不一样，这一看就是学习好的人啊！
　　老师布置任务，你们就自己学。
　　地方换换，这要是在职高，这场景就变了。
　　教室里很静。
　　张劲森将他左边的窗帘拉上，烦躁地揉一把头发又趴回桌子上。
　　程笙看着书，她看这篇文是陶渊明写的。
　　就那个五斗米不折腰的人。
　　老师让把课下注释批到课文里。她看了一眼，太多了吧！高一都没让批过。抬头看下讲台，语文老师坐在那低着头。戴着眼镜，貌似很严肃。
　　啧！批吧，就当练字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程笙睡着了，因为实在太枯燥了！
　　魏京语翻过那一页，斜眼撇到旁边。
　　眼眸瞪大，赶紧看了一下老师，我去！程笙你竟然睡着了！
　　又瞄了一眼讲台，她用笔推了推她，想叫她起来。
　　额....没反应....
　　睡这么死？
　　魏京语很是无奈，低头又看着书本。
　　又过了一会儿，讲台上的老师站起身，用教鞭敲了敲黑板。
　　几乎全班都抬头了....除了后面的两人。
　　程笙睡得昏天黑地，张劲森趴着一动不动。
　　“后面睡觉的同学，起来了，同桌叫叫他们”语文老师皱着眉头，将教鞭放下。
　　于是，全班人的目光瞬间投向后面。
　　魏京语在众人的注视下推了推程笙，直接将她推醒。于擎尧抿着唇凑到张劲森耳边喊他。
　　张劲森眉头紧皱，耳朵嗡嗡嗡，他直起身，看向讲台。
　　程笙感觉周围不对劲，貌似都看着她，一抬头就看见语文老师盯着她，面带不善。
　　好吧！她也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
　　“出去吧！都到外面清醒清醒”语文老师指着后门。
　　哄堂大笑没那么夸张，不过有人笑。
　　就那个黄毛，瞥一眼就他笑得最开心。
　　龇牙咧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程笙拿着书出了门，后面跟着张劲森。
　　于擎尧也站起身，冲讲台上的老师笑了一下“那个老师，我也犯困，出去清醒清醒”
　　“噗...哈哈”黄毛笑出声。
　　语文老师脸黑着，瞪着他走出去，将书本啪一声扔到桌上。

　　走廊，程笙站在那看着书本，抿了抿嘴唇，半响打了个哈欠。
　　嘟囔出声“陶渊明，你可害死我了！”
　　张劲森站在她对面，书本挡着她的脸，他垂眸看着她的鞋。
　　于擎尧倒是活泼，冲她喊“喂程笙”
　　程笙放下书，刚打了个哈欠，眼有点朦胧。
　　对面两个人看着她。
　　一个眉眼散淡，桃花眼不辨神色，一个面露喜色，很是激动。
　　“怎么了？”她问他。
　　“你怎么也睡了？”于擎尧指了指傍边“和他一样”
　　程笙踢了踢腿，吸吸鼻子，“陶渊明让我睡得”。
　　“啊？谁让你睡的？”于擎尧一脸茫然问道“陶渊明？”
　　张劲森轻笑一声，嘴角微扬，精神不少。
　　“陶渊明都不知道？”她有点惊讶，笑了一下，扬扬书本，“就这篇文言文的作者，陶渊明”
　　“真是，高一都没让批注，整整一页让我批”她皱着脸，无奈道“那不就坐着坐着睡着了”
　　“操”于擎尧听懂了，笑出声。
　　还有几分钟下课，程笙也不想看书了。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等着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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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什么想说的，发了没人看。
为了钱，也不是为了钱，
正巧有东西写，也恰巧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