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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念念不忘的 ...


  •   “新郎新娘伴郎伴娘来一张,好。”婚礼现场到了拍照环节,摄影师指挥着大家拍照,“双方家属来一张。”
      闻言,双方父母上场,苏悦自觉退下,却听见余初见叫她回来:“苏悦,你也是我的家人。”
      “嗯。”苏悦没有推辞,笑着回到场上。因为在她心里,也把初见当家人,比亲人还亲的家人。
      “还有小姨呢?”余初见说的是苏悦的妈妈,此时不知在何处。
      “这样非常好,先拍一张吧。”摄影师说着,按了几下快门。
      “还有姑姑,一乐。”郝卓义唤了一声。
      苏悦自觉退下,只剩下郝家的人拍,郝卓凡却跟着走开了。
      “三少爷已经走了。”有人报告说。
      是的,郝一乐看着他们完成仪式,交换了戒指之后,到接吻的环节就离开了。
      苏悦默默走到一边,装了一整天表面的开心,这一刻突然觉得心里空了。
      “哥会很爱她的。”他像往常一样不知何时悄悄来到了她身边。
      “那又怎样?这个世界上没有人配得上她。”苏悦有时候真怀疑他有看穿人心的能力。
      女生之间的友谊就是,我的好朋友要结婚的时候,我会觉得这世界上任何人都配不上她……
      “每个人都是某个人手心里的至宝。”
      “你们会给她郝氏一半的钱吗?”苏悦突然问道。
      “不会。”男人笑着回答,“因为郝氏在我手里,她只能拿到我哥那一份的一半,不过我觉得哥会把所有的都给她。你觉得金钱在婚姻里重要吗?”
      “她也不需要那么多钱,初见不是会过奢侈生活的人。不过婚姻如果没有爱的话,有充裕的物质保证,至少不会为生活困扰。”
      “苏悦,过来,来。”这时候余初见在台上叫她,因为到了扔捧花环节。
      “去吧。”郝卓凡推她出去。
      单身男女围了过来,站在台上的余初见背对着他们,郝卓义在旁边小心护着,她高高举起手中的捧花,准备扔下来。
      突然,余初见转身,朝着台下的苏悦跑去,将捧花塞到她怀里,“苏悦,我把我的幸福和运气全都给你,希望你也可以找到你的幸福。”
      一同参与接捧花的人纷纷祝贺,围着她们两人,开心地笑着。
      “她是我的。”郝卓凡看着前方冷冷地说,这句话是对身旁的秦梓豪说的。
      “这种类型我见多了,你喜欢就让给你。”秦梓豪打哈哈道。
      “不是让。”
      “我不争,行了吧?”
      “你也争不过我。”
      晚宴的时候,双方家长致辞,新人发表了一番爱的宣言,然后一起切了结婚蛋糕,分享给大家。
      秦梓豪走到苏悦旁边,看着大家都在吃蛋糕,说:“甜蜜的幸福,你不尝一下吗?”
      “我不吃牛奶。”
      “蛋糕没有牛奶,你想吃可以吃。”郝卓凡也过来了。
      自从知道她牛奶过敏之后,订制蛋糕的时候特意吩咐不要牛奶的蛋糕。
      “我不吃甜食。”苏悦冷道,说完走开了。
      郝卓凡轻笑了一声,他看过她吃蛋糕,在她自己的生日会。
      后来秦梓豪才知道,苏悦对牛奶过敏。
      晚宴敬酒的时候,余初见不能喝酒,郝卓义要替她喝,“初见不喝酒,抱歉,我替她喝。”
      “有喜了?”
      郝卓义笑了笑,说,“真不能喝,她酒精过敏。”
      余初见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她好像没有跟他说过她酒精过敏的事。
      “大少,这种借口过时了。”
      “对啊,大喜的日子,就让嫂子就喝一点点。”宾客不依不饶。
      这时候,苏悦站了出来,接过了酒杯,“我替她喝。”
      “我帮她喝。”郝卓凡抢过苏悦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刘部长想喝酒,找我就是了,一定奉陪到底。”
      “哎,伴郎帮新郎喝酒天经地义,伴郎帮新娘喝酒,这说不过去啊。如果你是帮伴娘喝,那要够意思……至少得喝三杯才行。”
      “好。”郝卓凡话落,又喝了三杯。
      晚宴结束。
      秦梓豪知道有郝卓凡在,没有他向献殷勤的机会,早早就跟自己的母亲走了。
      “谢谢爸爸妈妈。”郝卓义夫妻两人把戒指还给余初见父母。
      “初见,以后就是为人妻子了,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有时间了回来看看我们。”余父叮嘱了几句。
      这时候,谭海明开车来接江月容,她冲余母说:“娟姐,要不我一道送你们吧?”
      “这,不太好吧,你们二人独处,我们不好做电灯泡。”
      “楚蔚,送两位长辈回去。”郝卓义吩咐他的副手。
      “是。”
      “你呢?”江月容看苏悦。
      “我明天还有工作,我要回酒店。”苏悦不想跟她回家。
      “好吧。”江月容不满苏悦这样,可是在众人面前,又不好发脾气,于是转身上车走了。
      “我们走吧。”郝卓义扶着余初见,准备离开。
      “苏悦,再见。”余初见抱了她一下,转身朝车的方向走去,陈珂开着车门等他们。
      余初见也走了,苏悦环顾一周,现场就只剩下两人。
      “我送你吧。”郝卓凡开口。
      “嗯。”苏悦只能答应了。
      郝卓凡走在前面,苏悦跟出几步,突然停住说:“你喝了酒。”
      “所以呢,你来开?”他站在车旁,等着她。
      “我也喝了酒。而且,我不会开车。”苏悦低头,没有上前。
      “还有你不会的事情?我以为你什么都会。”郝卓凡上前一步逼近她。
      “我什么都不会,不过是一个摆在橱窗里的花瓶。”苏悦一边自嘲,一边掏手机,外界都是这样形容漂亮的女人的。
      “你会拒绝我,会喝酒逞强,还会打电话叫人。”
      苏悦被他这么一说,停下了打电话的动作,她准备叫人来接的。
      “啊!”她刚一愣神,就被郝卓凡拉了过去,打开车门,塞进了车里。
      “你喝了酒确定要开车?”
      “那就祈望我们今晚不会遇到交警。”郝卓凡伸手,要帮她系安全带。
      “我自己来。”苏悦不要他帮忙,却不小心抓到他的手。
      两人尴尬了一秒,苏悦就拿开了手,郝卓凡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车上,苏悦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她的余初见结婚了,她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
      她讨厌这种感觉!
      郝卓凡静静地开着车,他已经习惯了她这个样子,她总是这样一秒切换“下班模式”。
      郝卓凡点开了音乐,熟悉的旋律再次响起。
      “你有念念不忘的人吗?”
      “嗯?”苏悦转过头来看他,刚才明显没在听,一下没反应过来。
      “像初见嫂子对纪羽辰那样的。”郝卓凡解释道。
      “你知道?”苏悦有点泄气的样子,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初恋总是让人很难忘记。”
      他一点都不怕有人跟他争,最终不过是公平竞争,就算是不公平竞争——他与别人不存在公平竞争,能够拥有和他一样条件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少之又少,天平早就偏向了他这一边——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输。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那个人在她心里,已经过去,却抹不去。
      “他们没有恋过。”苏悦的语气淡淡的,只是在说明一个事实。
      “嗯。”郝卓凡以为她会说下去,苏悦却没有再说下去。
      他们没有恋过,挺好的,郝卓凡这样想着。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就是因为没有得到过,才更让人念念不忘吧?
      爱情之所以令人向往,不就是因为充满了未知、美好的幻想、未来的憧憬,无限的可能。
      如果曾经尝试过最后没在一起,至少双方还记得当初为什么放手。
      车行驶了一会,真是越担心什么,越会发生什么,他们遇上了交警查车。
      苏悦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郝卓凡不慌不忙停车,拿出墨镜戴上,然后才打开了车窗的一条缝。
      大晚上的戴什么墨镜?
      交警通过车缝看到郝卓凡,就是戴着墨镜也能感觉到他不怒而威的气势,敬了个礼就让他们过去了。
      这就让他们走了?苏悦心里有一丝惊讶,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虽然郝卓凡没说话,他们不知道他喝了酒,可是不应该要例行盘问一下吗?
      在这一瞬间,苏悦又想到今天婚礼来的那些宾客。
      果然,有权有势的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过了一会,苏悦突然问,不知道她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的,“今天如果现场没找到戒指,你会怎么做?”
      她总是思维跳跃,只在乎她在乎的事情。
      “现场找一对戒指很难吗?”郝卓凡反问她。
      苏悦语塞,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要说他郝家请的亲友也太奇怪了,成对的夫妇都没有,就算幸运找到了一对,万一人家不借怎么办?
      郝卓凡突然停了车,苏悦看了看窗外,发现已经到了她住的酒店。
      左手突然被人抓过去,苏悦慌张回头去看他,只见郝卓凡一只手捏着她指节分明的无名指,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圆环想要把它戴到她的手指上。
      他哪里来的戒指?苏悦一紧张,缩了一下手,他就停住了,翻过她的掌心,把两枚戒指放在她手上。
      这时候苏悦才看清手心的两枚戒指,是用细小的藤蔓和草茎编成的指环,简单朴素,却不失为独树一帜的婚礼记忆。
      他既然有这个,为什么不拿出来,反而要在现场去找呢,不过想想,这样的戒指好像确实上不了台面。
      等等,他哪有时间做这么一个东西,难道他一早就做好了,这又是他留的plan c吗?
      “到了。”在她愣神时,郝卓凡已经下车为她开了车门。
      “谢谢。”苏悦还是那么客气。
      “嗯。”郝卓凡看着她离开,他还没有捂热她的言语,别说她的心了。
      回到房间,苏悦对着镜子,松了一口气,今天也是累的够呛。
      准备拆造型,她摸了摸头发,发现上面还留着一缕花藤,她拿下来看了看,又看了看桌上的圆环,这是他拿她头上的花藤做的?他什么时候做的这个?在她说忘记拿戒指之前还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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