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出售》黑牧师

5、五

　　待他跑远了，明池还愣愣地坐着，过了一会，才发现桌上的黑色名片，轻轻拿起来，指腹接触到磨砂材质的纸面，上面写着“DESIRE FOR SALE 浮世德”，下面一行小字，写着咖啡屋的地址，翻过背面，是金色的隶书写着“你所需要的欲望，是哪一种？DESIRE FOR SALE 恭候您的光临。”
　　“浮世德．．．．？”她静静地望着名片，若有所思。

　　由于出了凶案，学校里停课三天，明池一个人呆在家里，对着电脑屏幕，跟网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脑子里却完全不在状态。
　　她一直思考着咖啡屋的神秘男人说的那句话。
　　到底，他是什么人呢？
　　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另一边，尉迟远正在盘问那几个女生。
　　“你到底想干嘛？叶小慧的死跟我无关！”
　　那个长发的女生李艳艳大叫起来，神情很激动，“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要回家去了！”
　　门口一响，张天立和苏梅走进来，在尉迟远身边拉了椅子坐下了。那女生一见他们严肃的脸孔，不由得有些害怕，跟尉迟远不同，这两个人的气势都明显带着压迫感。
　　“小女孩，想回家的话呢，就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
　　张天立一边翻开记录薄，一边冷冷地盯着她，李艳艳咬着下唇，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凌厉的目光相触，低声道：“我已经全都说了．．．．”
　　瞟了一眼尉迟远，张天立有些不满的表情，似在说，你这小子就是这样一副好好人的样子，才连个小女孩都镇不住。
　　尉迟远一摊手，做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苏梅夹在他们中间，被两人的暗语搞得又好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在这斗气。
　　清了清嗓子，苏梅开口了，平静的语调却有不容抗拒的威严感，“李艳艳，我再问你一遍，欺负叶小慧的事，你也参与了吧？”
　　“那、那个．．．．”
　　她抬起头，对上苏梅那张虽然斯文却又冷若冰霜的脸，心里卟嗵乱跳，十分害怕，嗫嚅着说：“我，我只是．．．跟她们一起，吓唬吓唬她的．．．．我没有打过她！真的．．．．她的死与我无关啊！！你相信我．．．．”
　　看她一脸慌张的样子，苏梅淡淡地微笑一下，柔声安慰道：“我没有说，她的死与你有关啊。我们只是要了解一下情况，你不用这么紧张。”
　　“是、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李艳艳吐了口气，好像平静了一些，张天立趁机问道：“你回忆一下，叶小慧死之前，有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或是与平时不同的地方？”
　　“怪异．．．．？”
　　“嗯，任何你觉得可疑的，都可以说出来。比如你们几个中，有没有人威胁她之类的？”
　　“威胁？没、没有！我们最多也只是跟平常一样，问她要钱而已．．．．就算这样，也不至于．．．．”她有些心虚，又低下头去，一张脸涨得通红，“我．．．我想想，啊！对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起来，三人都盯着她，有些紧张，“你想起什么了吗？”
　　“我想起来了，叶小慧跳楼前两天，我们堵过她一次，那时．．．．”

　　时间倒回到两天前，就是12号的下午，她们在学校后面的小巷里堵住她，带头那女生王小凤刚要上前，叶小慧却突然抬起头，冷冷地瞪着她，目光中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阴狠之色，把她们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