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秋水长天》月凉薇

37、又惹麻烦了

　　“哗——”
　　当昭走到阳台上，想要吹吹风时便看到不远处的湖上站着的一个女孩向后倒去，激起的无数的浪花后沉入湖底。
　　那女孩明明很胖，长得一点也不美，却像有着某种奇异的魔力，让他盯着她下沉的地方，再也移不开双眼。
　　“王，是夜了，请您早点休息吧。”有美丽的使女跪在昭的身后请求。
　　“你先下去吧。”昭摆了摆手，双眼紧盯湖面。他注意到湖边有两队侍卫一直都坐在那儿休息，却对突然出现又沉入湖底的少女视而不见。
　　只有我能看的见她吗？昭想，并为这个结论感到莫名的高兴。天知道他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感受过像现在这样愉悦的心情了。
　　“王？”使女迷茫的抬起了头，不明白作息时间一向规律的王今天为何会这么的奇怪。然而她的王却毫无征兆的消失不见。
　　“王！”

　　昭出现在湖边，遣退侍卫并下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湖边后挺身跌入了湖中。
　　昭迅速的向下潜去，身边不断有气泡向湖面冒出。
　　很快的，昭看见了黑暗中的少女。她身上的纯白单衣竟似光源一般引导他向她游去。
　　昭抓住少女的右手，让她停止了下沉，然而她依旧紧闭着双眼，无知无觉，黑色的长发在水中轻轻的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一阵微痒。

　　“你，还有抓到什么时候？”
　　昭猛的睁开双眼，看见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女。冷冽的月光洒在面无表情的少女身上竟有着某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意味，令人不敢直视。
　　昭的脑中一片空白。
　　“还不愿放手吗？”少女侧过脸看向一旁的湖泊，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放……手？”昭喃喃的问，眼前是那个温柔笑着的，自己最重要的人。
　　“嗯。”少女发出一个单音字节，“你不是已经放开了吗？为何还要对她念念不忘？这只会让你更痛苦而已。”
　　昭松开了紧握少女的右手，也坐了起来，反问：“那你呢？为何要倒下去——随波逐流？”
　　“那与你无关。”
　　昭看见少女的头上有晶莹的水珠顺着刘海滴入她的眼，“那么，我也与你无关。”
　　“这里，与我刚刚看见的地方很像。除了花。”少女突然换了一个话题，让昭有点猝不及防：“花？”
　　“嗯，花。红色的曼陀罗。它开花的时候，是没有叶子的。”
　　“是地狱之花啊……它太过热烈也太过绝望了。”曼珠沙华。昭突然想到了这种花的另一个名字。它开花的时候，是看不到叶子的，而当叶子长出的时候，花朵早已化作了春泥。昭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温柔笑着的女子。
　　所以，才会特别的讨厌这种花的吧。昭自嘲的牵了牵嘴角。
　　“但我喜欢……至少曾经是……”
　　“是吗？”昭也看着湖面，对于少女知道他的所思所想表现的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平滑如镜的湖面。
　　“好冷清，而且还那么的孤寂。”少女突然偏头面对着昭，让他猛地坠入一片血红的世界。
　　“尤其是——这里。”昭知道，少女用手指抵着他的心脏，但他只顾得上去看她眼中的血红。
　　那里，有血红的湖泊，血红的曼珠沙华，和处处透着古老气息的漆红木屋。就连光，也会是血红色的。
　　难怪，自己对少女的出现是如此的在意，并且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那名为敬畏的情绪，只因为她是……
　　“要我帮你吗？”
　　昭欣喜若狂：“你愿意帮我？”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昭已经不记得自己刚才看到过什么了，他只知道，自己的愿望，终于有实现的希望了——只要得到了她的许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昭大张着嘴，看着躺在草地上的少女，却发不出声音。他实在是太兴奋了，已不能自己。
　　“给过信物我吧，最好是有着与你相同灵压的某样东西，那样会方便很多。毕竟，在他们的眼里，你便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王。”
　　昭开始手忙脚乱的在自己身上翻找起来，但他身上除了这一袭白衣便什么也没有了，他沮丧的低下头，看到了自己的左手，愣了一下，就毫不犹豫的扯下自己左手的小拇指。
　　“你真血腥。”少女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对，对不起。”昭结结巴巴的道歉，然后恭恭敬敬的把那截断指递到少女的面前，“这，这个，可以吗？”
　　“无所谓了。”少女用灵力附在手上拿起断指：“你不回去吗？他们好像很着急。”
　　昭顺着她的眼神看到了远处的几队侍卫，他们焦急的站在草地上跺着脚，却迫于他自己的命令而不敢上前查看他们正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王。在他们的眼里，自己一定是像个疯子一样，全身湿漉漉的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昭想。然后他看见少女轻笑了下，消失不见。
　　“有机会再见，小灵王。”

　　我有些精神恍惚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个，是梦吗？自己并没有想去王属空间……但却见到了那里的灵王。
　　我抬头看向了窗外。清冷圆满的月，就跟刚才梦里的一模一样。
　　我想下床，右手却不期然的摸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拿起了对着月光看，却发现它是一截断指。并且是左手的小拇指。
　　原来，自己神游到王属空间了啊……还随随便便的给了某个小鬼一个希望。
　　——看来，自己要做的事，现在又多了一件。
　　我从右手食指上发出一条赤金色的灵力线，将断指上残存的血肉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空中，然后看着剩下的白骨化作一枚苍白的戒指。
　　“秋水？”
　　“武藏。”我把戒指戴在左手小拇指上，应了一声。
　　“怎么还不睡？”门外的人影晃动。
　　“哪有，我不是又醒了嘛～”我重新回到床上躺好，“武藏你为什么大半夜的还在这里呢？”
　　“……路过。”
　　你怎么不说是在晒月亮？我想，但没有说出来，而是闭上了眼睛。在这个连亲生父亲都想要杀死我的家族里，我的安全的确足以令人担忧。尤其是在像这样紧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