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庄园恋人》枫糖SAMA

92、后续5

　　“还记得你之前看过的报纸么？”杰克的语气不急不缓，似乎也笃定了奈布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奈布翘着腿坐在杰克对面，闻言思忖了下，了然。
　　那是他们之前关系还行的时候……他有时会看杰克那儿的报纸，尤其是雾都怪人的连载小说，直到现在也印象深刻。
　　意识到这点的青年有些恼怒地压低眉头：“你想说什么？”

　　杰克不知从哪变出一杯红酒，他摇晃着里面剔透的液体，眼神散漫：“那时的你问过我，‘雾都怪人’是不是就是我，而我回答‘是，也不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篇故事，来自于’庄园主‘，毕竟他除了庄园主这一身份，也是一名小说家。”
　　看着奈布惊讶的样子，男人将红酒一饮而尽：“那时的他为了写好这部作品居然特意找到我取材，呵呵，真是有些过分大胆了。”

　　“你与他做了什么交易？”

　　杰克歪了下脖子，抬手指着自己的头：“也不枉你一直没有发现，我一直都隐藏得很好……事实上，我的脑子里，有两个人格。”
　　“他们都属于我，都是我的一部分，一个是画家杰克、一个是开膛手杰克，一个守序善良、一个混乱邪恶……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我’。”
　　“我痛苦的根源也来自于此，于是庄园主以治好我为报酬，将我带来了欧利蒂丝，我得到了深渊的力量，在游戏场上如何发泄癫狂都只会被认为是监管者这一阵营特有的风格，我周围的生物同样黑暗、同样疯狂……慢慢的，我的俩个人格在逐渐靠近，‘我们’逐渐意识到，‘我们’并非互相争夺的存在，而是互相依靠的存在，当有了这一共通点后，便是人格融合的第一步，庄园主在这一情况下，用深渊之力给我进行了手术。”

　　奈布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坐直，他细细地端详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带着些审视和不安。不安……？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不安。
　　“所以你……”

　　“手术有失败的概率，但最差的结果也无非是回到从前……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杰克轻笑着摇了摇头，“幸运的是，手术成功了，我的人格交融在了一起，但有时候思考还会出现两种不同的思维，难以抉择，庄园主认为这是术后产生的后遗症，假以时日也可以慢慢恢复……也就在我决心准备一切，等待你成为同类之时……这一缺陷彻底恢复了。”
　　“不管是‘我’，还是‘我’，都固执、也偏执地渴求着你，小先生。”
　　白发青年沉默半晌，看着眼前这个第一次向自己讲述以前故事的男人：“……”

　　“我不会为我做过的事情去辩解什么，今天提到这些，也只是想告诉你《雾都怪人》的真正结局，”杰克看向远方，眼里好像有一丝怀念，“既然他不在了，我自然是要把大结局说出来才畅快……奈布·萨贝达，如果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想我还是会像当初那样做的。”

　　“你……”
　　青年正要骂人，杰克又道：“只不过这次，我会完完全全，告诉你我心中所求、心中所想。等到你哪一天从心底接受我了，我再坚定地去做。”

　　“……”奈布卡了壳，那颗死寂的心短暂地跳动了下。

　　“我今天的话是不是太多了？”男子的面容稍显歉意，但很快他就重新竖起了领口，一如奈布最初见到的那位风衣怪人，“我还会再来的，小先生。”说着，他便跳下了阳台，很快消失在了混合楼的门口。

　　风吹过奈布的发梢，此时已是初春，新雪消融万物生机，一只只绿芽从树枝间冒出，带来大地复苏的欣喜。青年站在阳台上，久久未曾言语。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对杰克还有感情。否则杰克早就死在自己坠入深渊后的那场对峙中了。
　　他也知道自己或许看上去很凶、很傲，但内心仍旧柔软。

　　“……真是，败给你了。”
　　本以为能一直牢牢覆盖在脸上的面具，此刻悄悄碎了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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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双重人格相关内容为自设，请勿带入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