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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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丸一直在小旅馆呆到晚上才动身离开。
穿着那身松松垮垮的素色和服，踏着木屐，一步三晃的走到了砂隐的外围。
门当然是关闭的，夜叉丸眯眼对着守卫的忍者打着招呼，没有人能看见。
夜叉丸叹，那么就要试试运气了，夜叉丸大步走向门边，之后奇迹般的透了过去。
看着自己的前半身在门的这头，后半身还留在门的那头，夜叉丸又一次发笑，真是有意思的奇遇呢，谁一生能这么幸运的体会到？
大概也就是我了……（你到底有什么可骄傲的？- -）
迈出砂隐，面对的就是茫茫的沙漠，月光下的沙子，显得有些清冷、孤寂。
夜叉丸抖抖身子，抱胸，搓搓双臂，深呼一口气。
呦西，要加油了，夜叉丸！
大概有那么三四年没好好锻炼过的身体，依旧保持着死之前的良好状态，马力全开。
开始高速的奔跑，两个胳膊向后伸展，整个身体像是一只快速奔跑的猎豹一般，眼睛死死的盯着最前面的一个点，感受着风吹过耳际扬起米黄色短发的触感。
心无旁骛，眼睛里只有最前面的那个点，四周的景物向后快速倒着，瞬间就消失在了眼角里。
其实也没有什么景物可以看。= =
除了沙子就是沙子，偶尔会有骆驼刺闪现。
一趟毫无新意的旅程，夜叉丸脸不红气不喘的到达了沙漠边缘的森里边。
看着眼前一直被自己当做目标的黑点，变成了一棵郁郁苍苍的拔天绿树。
夜叉丸的嘴角露出了惬意的欢笑，这就是传说中的宝刀未老吧？- -（请不要随便乱用成语……）
跳上粗壮的树枝，就着半蹲的姿势向后射出苦无。
（请不要问我苦无是从哪里变出来的，谢谢=-=因为答案是无解）
跳起在空中旋转，转身，落下。
完美的体操运动~
夜叉丸，十分~仍然不忘脱线的某人。
夜叉丸稳稳的转身站在了树枝上，一手撑着树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沙漠以及站在沙漠边缘的人。
红褐色的短发，张扬的四处上翘；
碧绿的眼眸闪烁着冰冷的死寂，黑眼圈有些浓重；
巴掌大的小圆脸上已经褪去了婴儿肥，渐渐显示出了少年的青涩；
薄唇，像他的父亲一般，无情的象征；
左半边脸前是筑起的沙墙，夜叉丸射出的两枚苦无，颇有艺术感的横插在上面。
‘我爱罗大人。’夜叉丸的声音有些沙哑。
故作低沉的压抑，在清冷的月光下非常清楚的传入了我爱罗的耳朵里。
十岁的我爱罗环胸，仰头，注视着这个本该已经死亡却又重现了的舅舅。
声音变的不像儿时那般清脆，带着那么点独属与少年的青涩磁性，吐字有些不清，声线颤抖，“夜叉丸……？”带着怀疑以及不可置信的颤音。
夜叉丸突然有一种骄傲油然而生，看着眼前出落的十分完美的男孩。
气势，力度，智慧，体能，忍术，每一样都是那么的完美精确，强大到摄人心魄。
这就是沙暴之我爱罗啊，那个令一个村子，甚至五大国都忌惮的一尾人柱力。
我，一手带大的孩子。
我爱罗仰视着站在树上的夜叉丸，眯眼。
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如小时候对付自己不认识的新事物一般，不知所措。
每一次打破这种僵局的都是夜叉丸，这一次也不例外。
夜叉丸轻笑出声，眼睛弯弯的像是新月。
声音是一日既往的温和，‘真是厉害呢，我爱罗大人越来越厉害了呐~比以前又出色了很多，进步了不少，大概我现在已经打不过我爱罗大人了吧，唔，也不对，四年前就已经输了呢。训练的时候一定很辛苦吧？’
生硬的转变谈话的内容，四年前的事情，还是少提为妙。
我爱罗怔怔的点头，碧绿色的眼睛里出现了迷茫的疑惑。
明明是因为夜里不能睡眠在屋顶看月亮，发现了这个穿墙而出的男人，一路上尾随而来。
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他到底是谁。
而现在，这个疑问得到了解答，确实是死去了的夜叉丸。
但是另一个疑问随之诞生，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爱罗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遗忘了仇恨。
夜叉丸苦恼的揉搓着头发，苦着一张脸，‘啊，还真是难办呐~我爱罗大人一定很好奇吧，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夜叉丸索性坐到了树枝上，两腿相叠，双手支撑在两边，脚晃荡着木屐。
向下俯视着迷惘的我爱罗，偏头微笑，还真是可爱呐，我爱罗大人。‘我确实是死了呐，我爱罗大人，但是我的灵魂还有我的灵魂应该完成的使命。’
我爱罗不解的看着夜叉丸，将自己迷惑的情绪全部表现在脸上。
夜叉丸失笑，永远是这么不设防可不是个好习惯哦，我爱罗大人。
‘是的呐，一个使命，就好像当年我奉命保护我爱罗大人一样，我现在需要用灵魂保护一位同样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夜叉丸的脑海里同时出现了雏田站在月光下的那张害怕的脸。
我爱罗突然有些激动，不知道是因为夜叉丸提起的当年，还是因为后面那句话。
很重要的人明显不是自己，为什么不是自己呢？因为至今还在怨恨着自己吗？但是一出生杀了母亲大人，我也是不想的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有夜叉丸了啊，如果连夜叉丸都在憎恨着自己，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自己一直在努力，努力的按照夜叉丸所希望的那样努力着，只是简单的希望能够让夜叉丸喜欢而已，为什么夜叉丸还是要说憎恨的话呢？
我爱罗已经快要分不清四年前和现在了。
自己从来都不是夜叉丸最重要的人。
这个认知令我爱罗一瞬间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声音变的生冷僵硬，戾气十足：“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我？”
夜叉丸明显的一愣，瞳孔收缩，抿唇，放弃了回答这个让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在思索怎么回答的时候，雏田焦急的声音突然从脑海里传出:[老公，你能听到吗？你在哪里,有没有什么危险？我现在正在和日向家的长老们一起发动法事，召唤你会木叶。]
夜叉丸突然笑了，在脑海里回答：[啊，完全没有问题，随时准备回归。]
我爱罗大人，我们又该say goodbye了呢。
夜叉丸看着底下颤抖的黑影，突然觉得也许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了。
‘我爱罗大人觉得当时我应该怎么做呢？
一方面是心灵脆弱的您，一方面是步步紧逼的砂隐高层。
撒，我爱罗大人来告诉我答案吧，我该怎么做？’
不是在故意逼迫那个男孩明白些什么，只不过，有些不甘心，面对自己的苦心，对方一无所知。他夜叉丸从来都不是圣人，他这张嘴也容不得自己受一点委屈，隐瞒什么的，不是他的风格。
无后顾之忧的某人，开始肆无忌惮了。
我爱罗有些急躁的情绪因为夜叉丸的话慢慢沉淀，但是夜叉丸有种预感，我爱罗此时像是小动物一般无害的眼神，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兆。而那紧紧的注视着自己一脸温和笑意的眼神，着实有些可怕，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应该…怎么…做…呢？”
‘SO，我爱罗大人准备怎么做呢？’
夜叉丸温和的笑着，看着眼前的我爱罗自顾自的陷入了迷惘里，坏心眼的不去点破。
还是那副无所谓的笑颜，轻轻的注视着我爱罗。
脑海里充斥着雏田惊喜的尖叫，以及刺耳的准备就绪的法事启动声音。
再接再厉的开口：“不会回答吗？也是，我爱罗大人，已经杀过我一次了啊。从不关心我的需求，只是一味的索取，这才是我爱罗大人的本质，不是吗？从没有想过我的苦衷，因为我爱罗大人只是我爱罗大人而已。杀死姐姐的时候，是否也是这般无辜的眼神？你不知道，所有就能够成为你杀人的理由吗？真是无辜呢，我爱罗大人。”
说到最后，夜叉丸已经分不清自己的话语里，有几分真情有几分假意了。
这人啊，总是会自然而然的把自己放在最受委屈的位置，以为全世界都辜负了自己。
自己不是圣人，自然不能免俗。
这样一定会激怒我爱罗大人吧，一定会的呢，夜叉丸自问自答着。
果然，我爱罗又一次陷入了狂躁。怒吼着，悲鸣着，像一只受了伤的困兽。
“不要说了，闭嘴，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左手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半张脸，慢慢的开始尾兽化，狰狞的半张脸，缓慢而真实的出现在了夜叉丸的眼前。
我爱罗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前，那个兽化的眼睛里是赤裸裸的杀意。
不加任何掩饰的毁灭，好像要撕碎一切。
夜叉丸单手撑着树干翻身后退，跳跃，淡定的向后快速挪移。
眼角依旧是从容的笑意，可惜他还是被打到了，狠狠的摔到了一棵树的树干上，之后跌落，但是没有任何鲜血从嘴角喷洒出来。
打斗，或者说只能算是夜叉丸单方面的被打- -
扬起了的黄土中，夜叉丸迷了眼，有些微的颗粒吸入肺腑，剧烈的咳嗽着，想着为什么作为魂魄的嘴角会吸入尘土，这种一看就属于BUG的设定漏洞。
嘴角依然逞强的挂起笑意，心想着自己一定是变得自虐了，这不找打呢嘛？= =
我爱罗像是一只暴怒了的野兽完全失去了理智，再一次向夜叉丸冲来，嘶吼声不绝如缕。
夜叉丸突然在这样鲜明的危险里领悟出了淡定。
是的，夜叉丸很淡定，因为他愈见变薄变淡的身体无不在告诉他，他快被小雏田再一次玩位移了，而这一次他生生的看着，真是奇妙啊~（这种时候你还顾得上感叹，八嘎）
被打的狼狈逃窜，结果逃窜不成功，还是被打，之后继续被打、逃窜，逃窜、被打。
整个一个时段都是被暴走的我爱罗所控制，夜叉丸暂时充当了那个可怜的不死小强。
生疼，呲牙咧嘴的不知道还要忍耐到什么时候。
我爱罗的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夜叉丸突然想起这也是火影的又一大特色，长篇大论的自我读白，ORZ
为什么要抛弃（因为时事所逼），
为什么要出现（因为命运捉弄，你以为我想啊= =你确实是自愿的），
为什么不回答（因为光顾着逃命了），
为什么要躲避（因为不想死- -），
我是只爱自己的修罗（那是骗你年少无知胡诌的啊）
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真是强大啊，这么小就开始思考人生了，远目- -）
夜叉丸其实有的时候会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很欠抽，好比现在。
看着失控的我爱罗，夜叉丸不去阻止，反而火上加油。
呵，还真是欠抽啊。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夜叉丸。
这就是你所谓的死忠吗？夜叉丸。
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吗？夜叉丸。
是的，这就是我的爱，我的死忠，我的保护。
沙暴之我爱罗，只需要像地狱来的修罗就可以了，谁知道改变未来会怎么样？
何况那个未来还是美好的。
万一改变了谁又敢拍着胸脯保证，改变的未来会更美好，万一变的糟糕了呢？
夜叉丸的人生哲学告诉他，即使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危险，他也绝对不会去拿我爱罗的幸福冒险。
不经历风雨怎见彩虹？
没有现在的修罗怎会换来后世的风影？
没有修罗现在的恐怖积威，谁敢保证我爱罗的下场不会变得比鸣人惨？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夜叉丸其实一直觉得，即使我爱罗因为一尾人柱力的身份登上风影的位置举步维艰，但是最终他还是凭借这个身份的实力得到了认可。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现实，鸣人努力又怎样，他受了多少苦？
木叶所谓的和平又怎么，最后木叶的六代目还不是选择了团藏？
这个世界已经不再单纯的是个二维的动漫世界，AB大神已经不能左右出轨的剧情。
在夜叉丸看来，他现在唯一能够保护我爱罗的方法就只有尽量让轨迹走对。
他夜叉丸不是神，没有多少能力，没有多少手腕，他唯一知道的也就是正常轨迹下的未来。
我爱罗会被鸣人感动，我爱罗会在短短三年里成为风影，我爱罗会被晓组织夺取一尾。
但是我爱罗不会死，这就够了。
夜叉丸一直把加流罗的心愿当做自己的心愿。
加流罗的愿望很简单，甚至说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她的愿望是如此的卑微。
她只是希望我爱罗活着，仅此而已。
因为加流罗很聪明，她知道，只有活着才会有机会得到别的，所以她祈祷他的孩子活着。
当一切的愿望变的简单化，夜叉丸只需要认准一点，保证我爱罗活着就可以了。
所以夜叉丸想尽了一切办法让我爱罗活着，至于那个孩子心灵上的伤痛，夜叉丸觉得比起有可能失去那个孩子，他宁愿选择让那个孩子暂时性的心灵自闭。
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爱罗大人。
夜叉丸含笑又一次狠狠的摔到了树干上，脊背顺着树干滑下，又一阵钻心的刺痛，夜叉丸咳嗽着，身体变的越来越僵硬、沉重。
但愿在能够回到木叶之前不会被打死呐~
夜叉丸望着即将落下的月亮微笑，淡然的、闲适的，好像此刻他不过是在日向家的大宅与雏田小酌赏月。
夜叉丸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我爱罗迟迟未再一次袭击过来。
抱歉呐，我爱罗大人。
夜叉丸是个懒人，夜叉丸是个笨孩子，想不到什么绝妙的点子帮助您快速的摆脱命运。
只得用这种笨拙的方法保全您的性命，不管是多小的可能性，夜叉丸也都不希望您去以身犯险。
知道您的痛苦，没有解救您就算了，反而还愈发去刺痛那个伤口，真是，罪该万死。
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单方面的自认为，从来没有真正问过您的需要，这是其罪一。
伤害了您一次又一次却冷眼相看，甚至推波助澜，这是其罪二。
对着您说了那么多的谎言，还大言不惭的谓之以保护之名，这是其罪三。
我有罪为三，却不曾后悔。夜叉丸嗤笑。
夜叉丸的身体几近透明。
月亮又一次快要落下，黎明已经破晓，而我爱罗也差不多恢复了理智。 =-=
我爱罗看着又一次即将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夜叉丸，眼睛里是满满的恐惧之色。
带着哭腔冲上来，当然这一次不是要袭击夜叉丸- -
伸手想要抓住开始变成零星的夜叉丸，声音哽咽，“不，夜叉丸，我不问为什么了，只要你留下就好，只要你留下，不要在离开……我只有夜叉丸了，真的，一无所有了。”
夜叉丸突然觉得自己位于身体上半身左半部分地方跳动的器官有些刺痛，好像是谁拿着一把钝刀在上面划刻着，一下又一下，迟钝的却那么有力。
想要硬起来的心肠，却很难再受自己理智的控制，终还是向自己屈服。
抬手，喘着气，想要再一次拥抱住那个脆弱的孩子。
想要擦干他本不该出现的泪水，之后告诉他，自己眼中的我爱罗大人不该拥有眼泪。
自己眼中的我爱罗永远应该是强大而又坚韧的，不是能力上，而是在心里上。
那里有一个地方，就像是永不会落日的帝国，温暖而又安详。
十岁的我爱罗还是依旧只能像六岁的我爱罗一样无助的哭泣，什么也办不到。
夜叉丸的手已经触摸不到我爱罗，只能象征意义的在我爱罗的脸上扶了扶。
‘我爱罗大人不应该哭泣，泪水不适合我爱罗大人，很心碎的感觉。
我只是去完成我的使命，等待着我爱罗大人的成长，强大到足够保护一切自己心爱的东西。
对不起呐，夜叉丸总是那么笨，解答不了我爱罗大人的问题，但是夜叉丸相信总会有人能够解答的，将来的某一天，会的。’
夜叉丸的声音还没有全部说完就已经消失殆尽。
我爱罗失神的看着树干边变的一无所有的空气，开始质疑夜叉丸出现的真实性。
一个声音好像在代替夜叉丸说完未完的话，木叶，我爱罗大人来木叶吧，您会得到您的答案。
我爱罗低头喃喃自语，“木叶，吗？”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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