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甩之后我崛起了》舟墨绯

29、第29章

　　席存阳去到楼上，敲了门，在电话里告诉她开门。

　　黎笑披着头发，光着脚丫，过来给他开门。她用充满怨念的眼神看他。

　　一切都是他的不对！

　　席存阳看得她的目光，心都快揉碎了，伸手把她捞进怀里，不让她的脚沾地：“地上凉，怎么光着脚丫呢。”

　　“我光脚丫我乐意。”

　　他不想跟她吵，也不想跟她闹。反正他们之间无论谁赢了，最后都是两败俱伤。

　　他把她抱着进房间里，放到床上，用手探一探她额头的温度，“量过体温了？”

　　黎笑想着，他现在能在这里已经很好了，她也不敢再奢求更多，所以脾气也顺了许多，摇头说：“回来就睡过去了，哪儿来的心思量。”

　　席存阳找来体温计帮她量。

　　他轻松地就找到体温计放在哪里。这里的一切，他都熟悉，跟他走之前相比，一点也没变化。

　　体温量了出来，三十九度五，他抱她起身：“跟我去医院。”

　　黎笑摇头：“大晚上的去医院，太折腾。”

　　“不行，别任性，跟我去。”

　　他们去打完点滴回来，席存阳做了一碗粥给她。

　　她发烧退了一些，但仍要继续出汗，把里面的风寒散出来。今晚还是不能大意，免得她病情反复。

　　黎笑吃过粥，就睡过去了。在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她睡不安稳。

　　她捂在被窝里出汗。

　　汗是出来了，可她整个人像从水里出来的一样，湿答答的。

　　她难受，踢被子。

　　席存阳把她伸出来的脚，又盖回去，用干毛巾开始帮她擦汗。

　　她不舒服，呢喃了几句：“热，热。”

　　他知道她热，可也得忍一忍，把汗都发出来，“我帮你擦汗，不热。”

　　她终于清爽了，他却也出了一身汗。

　　他想了想，最后到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后，他掀开被窝，和她一块儿趟在里头。

　　她今天睡得不安稳，总动来动去，他一边给她擦汗，一边固定她的手脚。到最后，他感觉这像在给他上刑。

　　他也热极了，总想做点什么。

　　她的汗出得差不多了，捂好被子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吧？

　　她就在他怀里，让他怎么忍，他也是个男人……

　　可她难得睡安稳……他终究忍住了，抱着她，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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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黎笑是被一阵战栗感惊醒的。

　　眼前，席存阳在忘情地运动。

　　席存阳也不想的，但她总碰到他，他心痒难挠。

　　就在刚才，她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上，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叫嚣，她再整个人趴到他怀里……他已经不想再忍。

　　自从跟她分开，这是他的第二次开荤，他快忍得不行。而最近一次，是和她，发生在他办公室的起居室里。

　　但一次怎么够？不够！

　　曲玥玥之前总跟他提小孩小孩，他看着她的肚子……忍不住动静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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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黎笑要吃BY药，他把她的药扔掉，“别吃。”

　　她睨看他：“万一真怀上，你养啊？”

　　他又不是养不起，“可以。”

　　他可以，她不可以！

　　她把药捡起来，继续吃，“孩子不是你生的，你倒是说得轻松。你嘴皮子动一动，我却要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

　　他看着她把药咽下去，昨晚下去的火气，忽然蹭蹭蹭地又冒上头！

　　说到底，她不愿意生！

　　不愿意为他生！

　　她，不愿意生和他的孩子……

　　他穿上衣服走人。

　　走之前，他在想，他要说点什么，才能彻底的，狠狠地伤害这个女人。

　　否则他不甘心。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关门前对她说：“我不想表现得太渣，所以让你别吃药。可现在……谢谢你，放过我，否则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把药盒狠狠地砸向他，他转身离开。

　　--

　　黎笑感受得出，席存阳对她有些感情。然而那点感情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

　　别忘了，曲玥玥还是他的筋，他的骨呢。

　　他没有曲玥玥的时候，可要生要死啦。

　　而他对她，是同情，还是习惯？

　　孩子并非说生就能生。他们可以把他生出来，也可以养得活他。但难道生养孩子，就只要生出来，养得大，就行了么？不用给他完整的爱吗？

　　她生出来，她自己也能养，不用靠别人养，她哪怕去捡垃圾卖钱过活，也会决心把他养大。

　　可他如果需要父爱，她去哪里给他找父爱？

　　她无法确保带他到这世上是来发现美好，而不是来经受痛苦的。所以，不生。

　　她到公司，学弟的面色一如昨天一样凝重。

　　她问他：“有眉目了？”

　　学弟摇头：“没有眉目，对方还是说，根据意见修改就行。”

　　昨天，她让学弟去跟规划局办事处的人员探听，看看能否探出些风声，看是否有人在故意卡她们。

　　学弟没有探出风声。

　　黎笑想了想，说：“你继续修改错漏，尽可能多地改正，我去看看。”

　　她亲自跑一趟规划局。

　　当然，一开始，办事处的人如何都不肯对她多说。她也见不到其他人。

　　她就磨那位跟她们对接的小妹。

　　小妹被她磨得没脾气了，模棱两可地告诉她：“你们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啊？”

　　这句话她就懂了，所以这件事背后确实有推手，她们得罪了谁？

　　对接的女生姓林，黎笑说：“林小姐，我也不继续为难您。您就告诉我，你们的上一级是谁呀？我去跟他探讨探讨。看我们要如何修改，才比较符合规定。我们直接照他的意见改，这样比较节省你们和我们的时间，您看行吗？”

　　林姓女生实在怕她了，她从没见过这样一个油盐不进、契而不舍的主儿，所以还是丢给她们领导来处理吧。

　　林姓女生告诉了黎笑。

　　黎笑不好意思，但还是说：“还得麻烦您帮我引见一下。”

　　这件事是有风险的，林姓小姐有把自己搭进去的风险。可无论如何，黎笑最后见到了上一级的领导。

　　……

　　她回到公司，把情况对张波诺汇报。

　　张波诺听了，对她说：“看到了吧？很多时候，无关你工作做得好不好，人情世故才是决定你能否上去的关键。”

　　黎笑仍然顽固地认为，工作做得好，有硬实力，才是基底、关键。

　　她们不能因为某个特例，就把全盘都否定。

　　张波诺了解了情况，也开始打点关系去疏通流程。

　　黎笑现在还没那个关系网，所以她现在主要是等张波诺的消息。

　　但是，等，坐以待毙，这些都不是她的风格。

　　上次，她找到小林的上级，那么，这一次，她要向那位领导再了解些信息。

　　她去找了那位领导三次，领导的态度很坚定，还是让她们回来改。

　　黎笑回答领导说：“改呢，正在改，每天都在加班加点地改，就听领导您的指示了。但领导您看哈，这几个问题，只是建筑和结构在表达上有些差别，实际上作法是一致的。结构图没把最新的建筑大样套进去而已，它其实完全不影响施工。您看，这类问题能否先放一放？您看，我天天来磨您，您肯定也烦，您肯定也不想再见到我。不如您给我个指引，让我一边努力地完善设计，一边尽最大努力节省咱们不必要的工夫？”她想知道，他们到底想要怎样，才能让她们通过？

　　领导面色为难：“……”

　　……

　　黎笑回到公司，学弟赶忙问她：“有消息吗？”是什么原因，让对方一直卡着他们。

　　她摇头：“他们消息守得很紧实。”

　　学弟泄一口气：“离咱们办施工许可证的进度日期越来越近了，工地就在等着施工了。”

　　黎笑瞪他：“没到最后一刻呢，叹什么气。就算到最后一刻，结局判定仍然是死，咱们也得镇定地有点尊严地死，不要失了骨气。且还要知道自己为什么死！”

　　学弟瞬间打起了精神。

　　对，还没到最后一刻，他们一定要屏着这口气！

　　“那学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想了想：“我去跟张总互换一下信息。”

　　她到办公室，问张波诺：“张总，您那边有消息吗？”

　　张波诺苦恼地揉眉心：“说是让修改，改到合格为止。”

　　“合格”？这个词就有意思了。没有一个严格的分数判断标准，最后合格不合格，全由人的意愿而定。不是合格就给通过，不合格就不给通过。而是给通过就是合格，不给通过就是不合格。

　　张波诺越想越烦躁：“你这次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事情办得这么不顺！”

　　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她们都需要镇定。

　　而且，这次做得比以往已经精细非常多了。老实说，黎笑也不知现在的局面为什么会这样。

　　黎笑说：“您消消气。我理解您的心情，可咱们目前需要解决的，是渡过这一关。我从未间断过让小黄师弟他们完善文件，小黄师弟他们也在日夜完善。但您知道，咱们不能把希望只寄托于完善文件上，万一到时，对方又出别的说辞呢？就像‘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太多比咱们水平稍差些的，不也合格了吗？”

　　张波诺点头。

　　黎笑把她知道的消息告诉张波诺。张波诺听完，脑仁疼，却也没法子，语气试探地说：“不如，让荣总或者席存阳出出山，帮忙处理处理？”

　　黎笑很想告诉张波诺，不要！

　　然而她不知道后期是否有需要他们配合的地方，她怕到时被啪啪打脸，所以换一个缓和的语气，说：“暂时不用，大boss不要轻易出山，要留到后面才用。”

　　话虽如此，她也得能打能扛才行，别到时boss还没出山呢，她已先game over。

　　好累，她要回家休息。

　　她回到家，出了电梯门，却发现陈琳雯坐在她门口，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