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承受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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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装出席的男人微微侧首，暗金色的眸子看向转动的摄像头，唇角微微抿起，语调间满是从容不迫的淡然：“在下秦镐，华夏西安，辖地哥谭。”
没有多余的语言，绝大多数人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这是异世界的华夏城市意志，相互告知下，网络上的气氛很快火热了起来。
并没有理会蝙蝠侠瞬间变化的神色，更懒得看爆炸的言论，左右在这个世界，城市意志如何行事还用不着看人类的眼色，说完这句，秦镐便悠悠然将目光转回了自己的猎物身上。
“你说的糟糕，就是用他人的生命作为代价的玩笑？”剑尖还搭在对方下颌，秦镐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个已经算不上人类却自诩为人类的生物，冰冷的剑刃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不知生命，却妄谈生命本源，既是如此，便让你在彻底死亡前，好好体会体会生命的重量罢。”
生命这种东西，是最容易丢失的，也是最难挽回的，在生命面前，哪怕是城市意志，都要遵守世界本身的相应规则。
就算是用承受生命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使用的生命依旧不是空穴来风的传说，而是切切实实，死于意外、并未寿终正寝的生命数量。
好在，小丑曾经是哥谭的血裔，用的是哥谭攒下的意外生命值，而犯罪之都哥谭，完全没有生命值不足的可能。
“死亡，就算对于城市意志而言，也是需要敬重的存在，”男子轻轻浅浅地叹了声，语调中除了叹息带着的柔和，还有些说不出的冷冽，“且不说欺骗死亡，就是随意夺取他人生命的代价，也绝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啊……”
秦镐知道这不是什么假话，哪怕只是无意间间接杀人的举动也一样，可惜，绝大部分人却都还没意识到。
“一条，”秦镐垂首，语调平静而淡漠，仿佛是审判。
他手中的青铜长剑从对方的下颌处偏离了些许，锋锐的剑刃在小丑的肩头上划开了条浅浅的血痕。
很快，刺目的白光在剑尖疯狂涌现，顺着伤口灌入小丑体内，被绑住的身躯弹动了下，满面的颜料都挡不住上涌的红。
“十条，”他并没有准备给对方适应的时间，城市意志不太承认现在的法律，相对于那些虚无缥缈的条约而言，秦镐还是更信奉血债血偿的道理。
剑尖与伤口的接触点上，那白光已经炫目到难以分辨色彩了，原本还算是平静的身躯扭曲成麻花状，鲜血从他的口鼻处溢出。
“百条，”小丑的反应并没有引起旗号的半分动摇，五千年的历史，啥酷刑没见过，若不是此处并非华夏，秦镐大概不介意从炮烙到凌迟全数来上一遍。
握剑的手稳如泰山，抵在伤口处的剑尖嗡鸣着颤抖，仿佛银河倒悬般的流光从接触点逸散，又被周围的雷光困住，稳稳地灌进了那具扭曲的身体内。
这个时候，城市意志的能力并不意味着庇佑，恰恰相反，对小丑这类轻贱生命的存在而言，城市意志的能力拓宽了他们的躯体承受能力，却与心性无妨。
城市意志有城市意志的规则，确切地说，对于世界意志而言，无论是高维生物还是低维生物，都有着自身的基本规则。
而作为城市意志，首要的前提便是重视血裔的存亡，若是城市意志导致自身血裔出事，不管是何原因，也不管主动被动，这个城市意志必定会经历失落。
小丑作为哥谭的原血裔，他体内的源自然将哥谭的血裔视作了自身的逆鳞，但作为流浪者，他却没有好好对待同源生物，因而理所当然地引起了能量异变。
异变之下，原本可能可控的能力变成了偶有激发可能，而原本的永生也变成了重伤后不死的诅咒。
而作为高阶的城市意志，仅第一次照面，秦镐就已经认出了小丑的能力——精神世界污染和对普通人的洗脑。
精神世界污染能不能治还不知道，但至少对普通人的洗脑，在小丑死后是可以有秦镐出手彻底解开的。
百条基本已经算是小丑这具身体的极限了，因而，秦镐也没有急着耗费哥谭积攒下的这些性命，只在被惩罚者痛到痉挛的躯体边安安静静地站好，等待着这条生物咽气。
为了让众人感受到生命的分量，秦镐在确定了小丑已经没有力气搞事之后，便直接解开了对他的束缚。
那条在地面上滚来滚去的毛毛虫早已再没有了哥谭犯罪帝王的风采，难以忍受的剧痛从灵魂深处涌上来，即便是小丑，也已没了作妖的力气。
在秦镐解开了束缚后，到了极限、几乎只剩下生理性痉挛的他也只是用沙哑的嗓音带着咳出的鲜血断断续续地笑着。
这样的条件，就是小丑，也肯定撑不了多久了，因而，秦镐也没再管他，反倒是转身，将正脸对准了摄像头的方向。
针锋相对的场景一时不见了张力，直到这时，观看直播的众人才有心思细看这位新出现的城市意志的相貌。
暗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仿佛是懒洋洋的、餍足的雄狮，带着些桀骜的凶性，墨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冷白色的手指还握着滴血的青铜长剑。
即便嫌弃地上的脏污，他身上将军的玄色衣袍已替换成了正装，也依旧掩饰不了那种大型食肉动物的凶戾本性。
也就是没心没肺的普通民众还在为这人的颜值和气质欢呼，那些手上沾染过鲜血的看着这满身煞气，心里先没来由地怂了几分。
作为城市意志的随身兵器，青铜剑上自然是不会沾血的，但这将军还是习惯性地从虚空中取出绸布，沿着锋刃细细擦了遍。
“哥谭，”青年朝着摄像头慵懒地笑着，舌尖咬着缱绻的低音，分毫不见了此前的满脸冷漠，比起宣告，倒更像是爱人间的耳鬓厮磨，“以后，这里便是我的领地了。”
那双氤氲着深邃光晕的金眸微微眯起，像休憩的猛虎看到了感兴趣的玩物般，他最后的叮嘱以气声的方式响起，恍若耳语：“取人性命者，总要做好承受重量的准备。你们，可别让我失望啊……”
而他身后，已经到了极限的小丑恍若回光返照版，竟不知怎么地挣脱了绳子，正伸手去摸放在不远处的手|枪。
看着恍若一无所知的秦镐，要上前打断的夜翼毫无疑问被蝙蝠侠拦了下来，阴沉沉的黑漆漆拽着还没看清形势的傻儿子，向后稍了稍，重又躲进了更深的黑暗。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摸到手|枪、吐着血颤巍巍从地面站起，顺带举起手|枪的小丑发出得偿所愿的大笑。
在秦镐回身前，他已经合上了击锤，扣动了扳机。他的视线已经彻底模糊了，但这子弹中装的却是新型毒素，对他自己，也就包括城市意志同样有效的那种，只这样想来，以命抵命似乎也不亏？
可终于力竭、缓缓倒下的小丑没看到的是，秦镐回身时嘴角挂着的那抹讽刺的笑意。
从头到尾，不管是商讨，还是做戏，他从来就没放松过对小丑的警惕。
从最开始，秦镐就没指望小丑会心甘情愿地去死，现在这个场面，已经比他预料的最坏情况好上许多了。
随意举在手中把玩的青铜剑上流光一闪而逝，回身的瞬间，秦镐原本放松眯起的金眸陡然圆睁。
青铜剑开玩笑似的冲着子|弹的弹道轨迹劈下。
普通人或许没能看清楚，但不管是神盾局的鹰眼，亦或是那些顶级杀手，再或者恰好仍在现场的蝙蝠侠父子，有着极佳动态视力的人都能清晰地看到，那颗最终“当啷”坠地的子|弹，在秦镐似是随手挥就的青铜剑下，从弹头开始，毫无停滞、整整齐齐地裂成了几乎完全对称的两半。
再转回来时，秦镐的眼眸又恢复了此前的慵懒状态，若不是小丑手中、到死仍紧紧握着的枪和地上的子|弹，人们都快以为方才只是错觉了。
哥谭不安分的罪犯已经警告完了，之后再有，也不过是亲自出手抓捕罢了，左右今日的亮相任务已经完成了，秦镐倒也并不很急。
仿佛吃饱喝足、正瘫在舒适区域晒太阳的大猫般，秦镐施舍般、极随意地向摄像机挥了挥手，权当做是告别了，而这边，收到了暗示的维特妮斯也相当配合，直接切了所有信号。
“此后，哥谭就是我的辖地了，”没了摄像头的影响，不需要再吓唬罪犯，秦镐几乎立刻恢复了原先冷肃的模样，他郑重向自己领地上的人类发出了警告，“我不在意你抓捕时用到的手段，也不计较你所谓的不杀原则，但同样，你也不得干涉我的选择。”
“你可以试试，”似是生怕对方不信，秦镐难得幼稚地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紧了紧手中的长剑，眸中闪过属于大型猫科动物捕猎时特有的精光，“你可以试试，到时，若我和哥谭皆不允许，你是否还能顺利出入栖息的洞穴。”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承受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