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细数谋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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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插手纽约大战是有原因的，”看出了众人的心不在焉，以及来自某些超英持续性的戒备，维特妮斯叹了口气，略有些无奈地告知了部分原因，“首先，不管是我，还是其余的城市意志，我们都不会长期停留在这里，其次，我们有远重于此的任务要完成。”
理由当然是半真半假，且不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文明见证者，华夏与M国的关系本来就算不上友好，便是在原先的世界，对华夏的历史进程，她也不会轻易就出手去扭转什么。
不管是对于世界秩序，还是对于沉浸在时间中的人类本身，命运都是很复杂的东西。
所谓“一饮一啄，自有定数”，早年做下的事情，总要有适宜的后果作为匹配，即便是那些看似不合常理的意外，在冥冥之中，也有着它发生的道理。
如果失去了苦痛和意外，失去了所有的不确定因素，世界将成为一成不变的死水，人类也将彻底成为无所束缚的魔鬼。
更何况，不管是国家，还是个人，所有时间线都存在节点，对于他们这样的存在而言，无论出于什么缘由，擅自改动时间节点都是不妥的，哪怕应用的是本就存在于自身的力量。
不过这些都是神秘侧的东西，维特妮斯并不打算这么早就透露给他们听，至少，不能在这次作战之前，她可还在防备着那些来自高维的、能够读取低维生物灵魂和记忆的存在呢。
因此，维特妮斯说的，是最基本的原因。
拯救暗世界本就不应是她和华夏城市意志的责任，人类同样需要拥有属于自身的能力，特别是明知他们会离开的情况下，过度依赖从不会是什么好的习惯，即便折在短时间内意味着巨大的收益、大幅降低的牺牲率甚至犯罪率。
“我从纽约大战，由异形打开的黑洞中找到了高维能量的泄漏点，”见众人的注意力终于被拉了回来，维特妮斯也就直接进入了正式议题，“这类泄漏点的存在，就意味着高低维重叠通道出现的可能，而据我所知，这个泄漏点在时间线重启前，是并不存在的。”
“事实上，据我所知，时间线的重启绝不可能带来任何意外，”维特妮斯抿起唇角，眉眼之间满是肃然之意，“唯一的解释就是，属于人类、隐在暗处世世代代守护着地球的神秘侧法师里，为首者出事了，而接任者还没来得及完全接手她留下的工作，就出现了意外。”
作为文明见证者，维特妮斯当然知道，暗世界存在代代传承的神秘侧守护者，而现任守护者是与华夏有些关联的古一法师，不仅如此，重新拥有了绝大部分记忆的她还知道更多。
毕竟，按照曾经的时间线，威名赫赫的至尊法师古一此时，本应当安然无恙地镇守在卡玛泰姬，威慑着试图欺辱地球的神秘侧存在。
若古一在，她的屏障足够笼罩整个地球，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就连只存在单纯空间关系的黑洞都能被利用来，与高维生物的存在产生交集。
虽然不能直说，但是维特妮斯也大概能猜到其中的缘由，世界的融合为这位可怜的法师带来了更多的工作量。
而不管是哪个世界，想要用神秘侧的手段得到些什么，自身总也得付出相应代价，即便是代偿，对法师本人的气运、心境，乃至个人时间线也还是会产生侵蚀的。
在这样高强度的震慑工作下，古一会提前消亡并不让维特妮斯感到意外，事实上，在想通了这点的情况下，她能够支撑这么久已经足够令人敬佩了。
但不论情感上如何，从理智的角度出发，这并不意味着维特妮斯几乎被全盘打乱的计划能像此前那样稳稳度过首次侵袭。
红衣女孩疲惫地揉着眉心：“本来，我是没有打算让你们参与此事的，在我此前的预计中，首次侵袭将会发生在七年之后，而不是现在。那时，城市意志与世界的磨合度早已提高到足够的程度，哪怕没有人类超英参与，我们依旧能抵挡住高维生物的试探性侵袭。”
试探性侵袭共有三次，按照维特妮斯参照原先时间线拟定的计划，她会逐步唤醒沉睡的城市意志，逐步提高己方的战斗力。
这样，直到试探结束，她最后唤醒沉睡的江宁，到时，有重新恢复记忆的秦镐守在身畔，熟知灵魂的江宁作为新的战力，她应该能极轻松地彻底摧毁通道。
“可这不是现在。”余杭和明甬的熟悉程度都没能提高到极致，作为“失落之城”，楼兰的去处也还没来得及安排，她还需要隐藏自身作为底牌，因此，除了要求人类超英配合他们的行动外，一时之间，她还真没什么办法，所以，“我需要你们的配合，你们所有人的。”
“不管怎么说，在了解其他信息前，我需要先介绍下这次的对手，”环视一周，维特妮斯习惯性地在心中总结了下超英们拥有的能力，轻轻叹了口气，“不同于正常的人类或是这次的外星异形，这些被称作‘高维生物’的存在，在某种意义上，大概也能算是我们的同类。”
“城市意志的出现，依托于最真实的秩序、历史、人口、建筑，最需要的是来自血裔的归属感和信仰能力。”
“说白了，作为他们本体、由人类建造的城市，不仅是他们存在的寄托和力量的源泉，也同样是他们的底气所在，城不灭，人不失，史不忘，城市意志就不会死亡。”
“而这些高维生物不同，他们并不出生于信仰这样缥缈的概念，恰恰相反，他们来自于普通的、热衷于扩张的高维世界，也就是说，对普通人类而言，他们并不存在明显的弱点。”
“只不过，所谓‘有得必有失’，就是高维生物，也绕不过这规则，高维生物对能力的掌控弱于我们，”维特妮斯的嘴角勾起了个充满恶意的冷笑来，“但对人类而言，想要毁灭你们脆弱的世界，这种程度早已足够了，想象一下，一整个高维度的低配版城市意志入侵。”
低配版城市意志？听到这里，众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作为求助者，维特妮斯不会、也不可能在这种类似于战前信息的问题上说谎。
从维特妮斯现在的表现，这种近乎笃定的态度看来，她对消息的来源有着自身的判断和足够的把握。
而凭借他们见识过的、文明见证者平日里的手段，维特妮斯的判断基本没有出错的可能。也就是说，消息是绝对真实的。
且不说维特妮斯对弗瑞出手时，那手足以掌控人心、神乎其技的能力，也暂且忘却时空裂隙里，楼兰对超人的那顿单方面暴揍，毕竟这两位，在严格意义上，还算不上是正儿八经的城市意志，光是明甬和余杭此前，通过殴打九头蛇特工们展现的能力，就足够让人胆寒了。
“由于我自身也已进入了整个时间线中，现在，除了对于基本节点的判断还算清晰，其余的信息，就算我亲自出面，大概也探查不到更多了，”说话间，维特妮斯边用指节轻轻地叩击着桌面，边观察着众人的表情，“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交战地点。因为城市意志之间本能的牵扯作用，这次高维生物出现的最终地点会出现在纽约和哥谭附近的海域上空。”
“各位先生和女士，我并没有参与你们战术讨论的打算，”看到超英中逐渐出现骚动的倾向，维特妮斯伸出双手，示意性地比出了下压的手势，示意众人先听她把所有信息交代完。
“听着，诸位——鉴于你们和城市意志间的战力比对，这些来自高维的生物对你们而言是宛如神明的存在。即便知道现在的人类可能弑神，这要求在我看来，也着实是有些过分的。”
“因此，人类在这场战役中能起到的作用，大概就是辅助和不要拖后腿，而我、包括我的同伴们在内，会作为这个世界的守护者共同迎敌。”
“与此同时，我们并不要求你们做出什么能改变战局的举动，也没指望你们在实战中做出多大的贡献。”
“不要不服气，这都是真话。”
顺手将不知从何而来的地图铺展在会议桌的中心位置，维特妮斯用笔在上面大概规划出了侵袭者出现的地点。
紧接着，她从容地抬眸，看向仔细听讲的同时，面上还隐约带着些愤愤不平神色的超英，语调镇定：“事实上，在商讨后，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仿生机械——”
“作为城市意志，我和我的同伴会拦下所有可能使你们感到棘手的存在，但作为人类的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屏障，在这些高维伴生物出现之后，你们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地拦下、或者尽可能地杀死他们。”
“哪怕是动用非常规的手段，也至少要拦下那些仿生机械，直到我们腾出手来。”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细数谋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