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杀手归来 ...
-
带着记忆，所有人类，都会到了最初的原点，那个噩梦即将开始、完全无法挽回的时间原点。
只不过这次，在绝望的情绪彻底蔓延、在大众开始悲观等死甚至逃窜之前，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区别——时间线中多了个变数，重新出现的顶级杀手，被誉为“首代超英”的zero。
不过，楼兰并没有那么快就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打算，不管是出于对此前行（si）侠（yi）仗（wang）义（wei）时惹到的□□们的警惕，还是出于对整个舆论环境的考虑。
毕竟，在民众彻底崩溃之前，她出现得越晚，属于救世主的名声就越稳固，关于她为此付出代价的想象也就越感人。反正这不是她的血裔，也并非华夏子民，而在从政者眼中，她就是个冷酷无情、做事不计后果的杀手，那些政客敢惹温和的超英，却绝对不敢拿她开刀。
按照他们做好的协定，在楼兰离开的时候，就是所有超英返回各自住宅的时间，而在此之前，他们依旧聚集在会议室，看着一个典型的、不曾运用超能力作弊的顶尖杀手装备自己。
作为杀手，为了隐蔽，楼兰也经常出没于各类社交场合，而这种时候，紧身作战服只会暴露身份。
作为重新出现后的首秀，这次刺杀也不例外，她大大咧咧地将记录暗杀名单的笔记本放在众人面前，甚至丝毫没有阻止Jar拍照记录的意思。
于是，所有人都在照片中清晰地看到，那两排黑色的待观测名单中，赫然有三个人名，被用红笔工整地打上方框。
有着智能管家的支持，托尼很快查到了对方的身份信息，最先的就是在超英离开后，首个提议对纽约发射核|弹的政客。
而待观察的名单，除超反外，大部分都是当时同意向纽约发射核|弹的议员，虽然不知道楼兰是如何查到精确身份的，但的确是无所缺漏也精准无误。
接下来两个，一个是在莱克斯-卢瑟与哥谭的罪犯们抗争时，为了自身利益，将其机器人军团弱点卖出去而未被发现的内奸，还有一个，是潜伏在政府高层，至今没有被发现、甚至到他成功逃离时，都不曾被抓住把柄的外星侵略者内应，那是由外星生物养大的普通人类。
有意思的是，在楼兰的资料中，前者不仅作恶后依旧毫无愧色地在莱克斯公司任职，直到超级反派们占领大都会，才假装堕入黑暗。
而且，在这次背叛之前，这个畜生表面上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可到了私下里，竟然还是支持买卖变种人和人类幼童、甚至以折磨幼童为乐的变态，更讽刺的是，这样的罪行，不管是警|局，还是政|府，甚至超英们，都一无所觉。
人类幼童大部分来自哥谭，而用于买卖的变种人则大部分来自纽约，或是未被摧毁的九头蛇实验室。
仿佛惊天大雷炸响在他们面前，一时间，不管是超人，还是蝙蝠侠，亦或是将消灭九头蛇作为毕生追求的美队，甚至关注孩子并且护短的托尼，都彻底变了脸色。
就如一向信任科技的托尼想不明白为何Jar的检测没有注意到这些，超人同样为没能听到这些孩子的呼救而脸色铁青。
看着这些人类的精彩神情，楼兰一面快速地组装着贴身存放的武器，一面轻笑出声：“作为普通的人类，你们注意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过放心，虽然到目前为止，只有议员先生的方框角落标了2，但这个家伙，将是出现我名单上的第三名。”
武器的组装很快完成了，作为杀手的时候，主动放弃使用能力的楼兰改变了身形，比起丰腴的异族美女，她此刻的体型更偏向于少年。
干净利落的白衬衫打底，湖蓝色的领带，银色的领带夹，素色的遮面上有着繁复却简约的金色纹路。
她修长的双腿包裹在西裤中，腰带上别着两把满弹的手|枪，半长筒的靴子掩在裤筒中，它们的外侧则分别系着折叠型的匕首。
左手佩戴的那块简约大气的腕表抵住袖剑的弹射装置，尽量遮掩了它的存在，而作为常用手的右手上，为了避免引起警惕，则是真正没有半分武装的存在。
悉心调整好这些相对小巧的装备，楼兰顺手披上了深蓝色的西装外套，它的内侧，靠近衣摆的地方，储存着备用的弹|夹、子|弹和某些较好用的暗器，上方的暗袋里，则是被称为“死神点名信”的零字木牌。
整理完身上的装备，她转了转腕表，又小心地理顺了领带，郑重其事地扣上了西服外套上的纽扣。
杀手小姐微笑着伸手，组装、填弹、检查枪|械、调整瞄准镜，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试探着瞄准了两次后，她终于满意地将狙|击|枪放进了装备包里，背在身后。
素白的遮面挡住了她惹人注目的异色瞳，也掩住了眸中的神色，从斜倚在会议桌旁的懒散，到出现在门边时的气息内敛，仅仅五米的距离，她的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同于和超人对战时，猫逗耗子般的漫不经心，做出这副打扮的楼兰明显是认真了，此时的她站在那里，在职业特工和杀手的眼中，就是沉默着的王者。
至少现在，娜塔莎完全不用凭借细节，光是靠气质，就能轻易判断出她的身份——曾经人类的极限，zero，回来了。
直面这般气势冲击，不用说是普通民众了，就是对毫无准备的超英而言，刺激也是有点大的。
皮靴的后跟在地上叩击出清脆的响声，伸手划开时空裂隙与现实的交叠，楼兰在会议室门口稍事停留，微微侧身，回眸看向沉默的众人：“我要出发了。”而你们，也该回去了。
由于时间节点定在了红字提示、超英消失的那天，经历过整个悲剧人生的M国公民除了祈祷，竟然想不到其余的办法。
慌乱之中，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要移民，毕竟在他们水深火热的时候，大洋彼岸的华夏民众可是正在平平安安地吃着瓜看戏。
可谁也没有想到，不知不觉之间，华夏的签证其实也早已跻身最难取得的范畴，无财无能者同样没有办法取得绿卡。
外来的国际友人早已逃离了炼狱，能够离开的、找得到关系的，也都渐渐搬离了M国本土的范畴，只有毫无办法，普通公民还在原地苦苦等待。
不过索性，他们终究，等到了。
在绝望中期盼了整个星期之后，M国的民众们终于盼来了他们想等的人，虽然不是他们所熟悉的英雄，虽然这个不朽的传奇原本早该在时光中泯灭，而非属于这个崭新的时代了。
他，又或者是她，并没有真正出现在众人眼前，让众人彻底确认身份的，反倒是那支熟悉又陌生、仿佛跨越了历史而来的点名木签和简洁叙述死者罪行的信笺。
木签的正面，依旧是与原先如出一辙的繁复花纹和缠绕在花纹中心的“零”字，只是在背面的角落里，有红色的笔迹，在签子的底部，勾勒出了缠绕着与正面相同纹路、极其精巧的字母，“zero”。
与此同时，那些有途径上暗网的人们也终于注意到了，属于zero的传奇账号，在时隔十二年之久后的现在，重新上线。而她通过暗网接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来自纽约的、百万美金的匿名悬赏，现在，赏金已被确认领取。
被悬赏者，正是那个在上次的时间线里，提议向纽约发射核|弹与按下核|弹按钮的那位议员，悬赏接取时间，就在今日凌晨三时十九分。
三时十九分接取的暗杀任务，而报道中，那名议员确认的死亡时间，仅仅在两个半小时之后——当日清晨，五点四十九分，住在议员家旁边的邻居听到枪响报警，警|察赶至，确认子弹从颅骨穿透大脑，从现场的痕迹推测出的弹|道轨迹看，被杀者属于当场死亡。
因为本次案|件可能涉及到了曾经的超英zero，不管是神盾局，还是警|局，亦或是站在两者身后的政|客，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紧张。
随后的调查很快显示，不管是对于上次时间线中，该议员的涉嫌被谋杀，还是在这次时间线内，该议员在此前各种龌龊的X交易，都是绝对真实的，那块木牌在经过与博物馆中的零字木牌比对后，也确认了其完全一致的正面。
政|府的确认公告一出，M国国内瞬间沸腾，无数人涌上社交网站，疯狂地表白着曾经被冷落的超英，表白着这位首先出现的、隐藏在暗处的绝对正义者。
经历过没有超英的外星侵略者大战，人们当然也知道单凭zero，就算他（她）有再大的本事，单枪匹马之下，也无力回天。
但此时此刻，根本没人想那么多，无论如何，只要有超英能重归于世，就是希望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杀手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