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回归现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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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捏造的傀儡归位，在它们被维特妮斯收起的瞬间，原本驻扎在时空裂隙中的城市意志们当然随之回归现世。
除了不曾拥有砂土造物，又丢失了记忆的秦镐被维特妮斯丢在了时空裂隙中，其余所有的城市意志，包括化为猫咪的楼兰在内，全数回到了茶肆后的城堡里。
属于华夏的生命大多对家有些执念，因此，久违的清新气息进入鼻腔，便是平日冷淡的城市意志也有了些许的动容。
将身上不合时宜的古装变成了或休闲、或正式的现代装扮，在无人注意的地方，原本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祇默默地融入了人间，等待着属于他们的出场时机。
墨香茶肆的重新营业无声无息，却足够吸引某些特殊的关注，首先知道消息的是在维特妮斯不出手的情况下，在网络上称得上是无冕之王、又事先获取过部分消息的Jar。
由于那些政客隐在暗处的控制欲，墨香茶肆在钢铁侠设置的权限中占据了最高优先级，因此，在检测到墨香茶肆变化的瞬间，这个消息就被尽责的智能管家报告给了尚在忙碌的斯塔克本人。
接下来，是经过了一次大清洗、彻底摆脱了“蛇盾局”名号、重新隐入暗处的神盾局特别部门的特工们。
不过，当这个消息被下属写入报告，放到局长案头的时候，即便知道他们知道的消息大概都是在对方的默许之下，被维特妮斯狠狠教训过的弗瑞依旧有些条件反射地毛骨悚然——在调查清楚他们的能力和弱点之前，他是绝对不想，也不敢去招惹那个女孩了。
而最后，自然是某只没什么时间精力，又不想把维特妮斯的存在公布到正义联盟中，只想着从神盾局和钢铁侠信息库中白嫖信息的大蝙蝠了。
几个星期的时间，早已足够那只黑漆漆的控制狂把所有的信息拆开组合上好几遍了，再加上神盾局本身因着九头蛇的内部问题忙得不可开交，他几乎是轻而易举地便从数据库中集齐至今为止，关于维特妮斯的所有情报了。
其他的信息不信，自己找出的信息总是相信的，某些意义上，作为曾经的战友，维特妮斯对蝙蝠侠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刻。见面便是维特妮斯有求于他，不仅率先停手，还主动暴露己方情报，根本没有见过维特妮斯对弗瑞做法的布鲁斯很自然地便相信了相关的情报。
作为出道多年，愈发老练的超英，已经拥有第二任罗宾、甚至还认识了氪星人的蝙蝠侠什么事没有见过，不过是疑似异世界非人生物的存在，他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了。
不过，作为托尼-斯塔克的发小，就像钢铁侠了解哥谭的情况一样，布鲁斯也很清楚对方对纽约极强的控制欲，对于位于纽约的墨香茶肆，他虽然有探查的想法，却到底还是没想过付诸行动的。
控制欲和领地意识大概是每个猫系天才超英的本能，也正是由于这样的领地意识，在没有威胁到世界安全的情况下，正复联双方的信息交流都十分罕见。因此，维特妮斯近乎完美地利用了这一信息差距，钢铁侠不知道维特妮斯去了哥谭，甚至进入了蝙蝠洞，同样地，蝙蝠侠也不知道他眼中无害的女孩子威胁过尼克-弗瑞，甚至还拥有两个能力强悍的伙伴。
维特妮斯的确是打算暴露身份的，不过，在暴露身份之前，首先要解决的，是来自超英背后，那些利益掌握者捅过来的明里暗里的刀子。
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维特妮斯，最痛的攻击往往不是来自于身前的对手，而是身后虎视眈眈、毫无负罪感的背叛者。因为不管是那些被称作是英雄的悲剧性伟人，还是功亏一篑的枭雄，绝大多数失败的直接原因并不来自自身。
而这样的机会竟然来得出乎意料的快。
维特妮斯从时间线上了解到，原先的纽约大战就发生在不到两个月的将来，而现在，随着超英名声的增长，在这个毫无未雨绸缪意识的国度，不管是在联合国挂名，成为世界性第三方组织的正联，还是被M国政|府招揽，属于半官方组织的复联，都足够引起那些利益相关者的警惕了，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了想要完整控制超凡力量、将之变为利刃的政客们。
在没有了更大威胁的情况下，各种疯狂的诋毁充斥了所有的媒体平台，在吃瓜群众不断跟风下，仿佛一夜之间，每个人都受到了超人类的冒犯。
在各种报道和自媒体中，所有本该属于公民的，正当、为法律所承认的的权力都被所谓的英雄们践踏着。更有甚者，不仅将辛苦维护秩序的超英称作怪胎，还认为超反的出现都是由于超英们的名气大增带来的隐患。
一时间，反对超英的组织遍地开花，那些想要将超英纳入监管体系、甚至剥夺超英人身权利的论调大受欢迎。
而在面对即将出现的、用于制衡超英的法律，在属于第三方组织的正联没有半分危机感，复联内部正争吵不休的时候，一则投票悄无声息地登上了各大公开网站的首页——这是个单向的选择题，关于被调查对象认为这个世界是否需要超英存在的选择。
作为拥有五千年历史、阅尽千般手段的维特妮斯而言，这样简单地像是过家家般的舆论手段是完全不够看的。她当然有更好的方法，但是，作为异世界、近乎敌对国的文明意识而言，她又凭什么要耗时耗力将问题彻底处置妥当？她要的，只是在他们行动时后方的平静和相应的理解支援，在她的眼中，可控情况下，只要选择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达成目的就可以了。
她的时机选择得自然是极好，由于对超英舆论攻击的白热化局面，在群众和水军们铺天盖地的骂声中，这样的选择题极不起眼，没有人会将它和现实联合在一起。
而对于那些正在为利益发声、属于各利益集团名下的主流媒体而言，这个近乎引战的问题简直是喜闻乐见的恰逢其时，恰逢其时到甚至根本没有人会升起认真调查这个问题真实来源的念头。
利益相关、想要借着舆论弄死超英的军火商本就是各自为战，他们对这样的问题喜闻乐见，只会以为是某个同行悄无声息的手段。
而作为想收服超英，在舆论中还差最后一把火的政|府要员，则以为是手下想要邀功、恰逢其是的自作主张。至于焦头烂额的超英们，他们根本不熟悉舆论场上那些龌龊而阴暗的手段，更不用说是想到调查要调查背后的主事者了。
就这样，在众人都毫不知情的状况下，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关系到人们今后命运的选择出现了。
没有仔细的考虑，没有铺垫和警告，他们的选择不仅没有经过仔细考虑，有些甚至根本没有经过脑子。只是随手敲几下键盘，随手点几下鼠标，没有人会考虑到正义牺牲者们的感受，在虚拟自由的网络上，原本被压抑在心中、无处宣泄的恶意绽放得近乎肆无忌惮。
在维特妮斯给出的时间内，投票的人数远远超出她的预计不说，就是比例的变化，也已经彻底超出了她的估计。
由于华夏民众知恩图报的风气，再加上统计中超英们曾拯救过的人类数量，在文明见证者的估计中，想要超英消失和想要他们存在的人类多不过是六四开。
可现在的调查结果中，由于是无记名投票，哪怕维特妮斯的能力确保了这个调查中，确实是每人只能投一票，多出的票数不计入最终统计，想要超英消失的票数也达到了87%。
也就是说，比起这些能够保护地球的强大存在，民众们更相信的，是他们手中实实在在的武器？
此时，对M国传统艺能尚不了解的文明见证者还沉浸在不敢相信中，甚至认为这个结果是由于被资本或者其他能力操纵的缘由。
为了确保这次选择的结果没有被人为影响，也避免误伤那些心态平和的普通人，她甚至特意应用术法去查看了那些反对者们的投票缘由。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任何操纵的痕迹，甚至有些超级反派投的还是希望超英存在的票！
在反对者中，有吃瓜群众所谓的维护秩序，有政客商人利益受损的报复，有普通百姓因着日常生活中糟心经历的顺手而为，在投票的时候，这些人类脑中全是操纵他人命运的快感和莫名其妙的正义感，甚至根本没有人想起，这些所谓的超英本来也属于他们中的一员。
确定了没有出现什么超反操纵他人、进而影响结果的因素，次日，无话可说的文明见证者当即在这些媒介中公布了结果，并且加上了大写加粗的预警：“结果统计完毕，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如所有选择者所愿，超级英雄们将在这个星期内，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回归现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