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边伯贤]》喝花茶的桃

12、回家之路

　　在结束初级菜鸟教学以后，赵慢在沙发上又等了他们一会儿。朴灿烈兴致很高，额头因为汗珠有些微微的反光，咧着嘴笑得非常灿烂。

　　“慢慢，我们合奏给你看。”

　　听到这句邀请，再看到他们的热情，因为时间晚了该回家这句话就迟迟没有说出口。

　　听完他们一连弹唱四曲，已经快九点了。

　　“这么晚了？”朴灿烈意外的看看表，又眯起眼笑得开心“好久没有这么尽兴了。”

　　“你总缺席。”在一边摆放吉他的吴一凡开口，这话也不清楚是不是带有埋怨的成分。

　　“以后就不会了。”朴灿烈眨巴圆圆的眼睛，满都是认真的朝几个社员望过去，又看看赵慢“而且我们也有新人了，以后好像会很有趣。”

　　吴世勋在一旁点头。

　　因为好久没有履行社长的职责，朴灿烈把其他人都赶走，准备一个人整理和锁门。赵慢在一旁跃跃欲试的要帮忙。

　　“要等我吗？”看到赵慢还在身边，他语气轻快的逗她。

　　“嗯。”

　　赵慢鼓足勇气的回复让他整理纸杯的手微微停顿。

　　“我是新人嘛，新人就应该多帮忙。”

　　补充有些多余，但成功的让朴灿烈的动作复活，扭头看着她的眼睛盛满温柔的笑意：

　　“你一个人回家太危险了，我送你回去。”

　　A城的路灯傍晚六点准时开启，又在九点半准时关闭。偶尔赵慢和张沁一起去玩回家晚了，就必须摸黑走路。漆黑的道路因为夜色神秘又有些可怕，为此两个人没少吐槽A城的规定。

　　朴灿烈和赵慢收拾好就已经九点十五左右，从学校走到自己家大概需要二十分钟。那路灯一定会关闭的。赵慢心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偷偷瞟了一眼身边的学长。

　　朴灿烈将校服的针织马甲脱下，只穿着棉麻衬衫。因为教室很热他解开了头两个纽扣，若隐若现的锁骨在赵慢眼里性感的很。

　　“对了，吴一凡学长是高三？那怎么有时间参加社团呢？”为了打破这份宁静，赵慢没话找话。

　　朴灿烈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还没有给你说过这个，其实社团很缺人。吴一凡马上就要高考，他早就不应该再来活动了。但是学校规定至少三个人才能成立社团，他也喜欢音乐，就一直陪我们到现在。总之，你能加入我真的很开心。”

　　“没有啦，我什么都不会，以后还要麻烦学长教我。”

　　“不用在意，社团就是互相帮助才会成立的。”

　　“还有一件事，”可能因为这个女孩现在是自己的社员，两个人的距离感消失很多。他俯下身凑到赵慢耳边，一脸神秘。让赵慢也不由得向着他的方向侧头“吴一凡和吴世勋是兄弟。”

　　“哇！”吴一凡和吴世勋在他们学校也是红人，但谁也没想过他们居然还是亲兄弟。“学长你和他们关系很好的样子……”

　　“嗯……”抬头看天，仿佛在回忆什么“我们好像……从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

　　“！”学长的发小？赵慢在心里暗暗记下。

　　“还挺怀念那个时候的。”正要进入回忆模式，突然想起身边的女孩可能不喜欢这个话题，他偷偷观察了下赵慢的表情“对了慢慢，今天还适应吗？”

　　“挺好的呀。”心跳因为刚才的对话有些加速。赵慢双手在身后交握，低头踩路灯撒下的树叶阴影，发尾一跳一跳的，可爱的很。

　　在黑夜她的感官一向敏锐，所以重新整理表情再抬头的时候，余光发现不远处的边伯贤。

　　路灯昏黄的光芒打在他的头顶，在他眼窝处形成一片阴影。挺括的鼻梁下嘴唇抿成一条线，让下颌线也跟着紧绷起来。

　　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却让赵慢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

　　发现女孩表情瞬间的改变，觉得奇怪的朴灿烈顺着赵慢的视线看过去，也下意识地和赵慢一样停下脚步。

　　不远处的边伯贤发现了两人，他抖抖肩朝赵慢走来。与此同时，路灯瞬间熄灭。

　　后来赵慢回忆起这个画面，脑海里只记得视线范围里延绵到远方的路一片片的失去光芒，而边白勋看似漫不经心的走着，实际上却带来的强烈压迫感。

　　“慢慢。”少年的声音有些喑哑，低沉不似往常清亮。

　　赵慢想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但是夜色仿佛笼罩在边伯贤身上，他的眼睛始终被头发的阴影遮盖。赵慢看不清他，只是觉得有些莫名的压力。

　　“伯贤哥？怎么出来了？等很久了吗？”

　　虽然知道她最讨厌不经商量就去控制她的行为，但自己还是这么做了。眼看赵慢和朴灿烈两个人站在一边，他仿佛才是多余的那个人，边伯贤选择闭上双眼。

　　下一刻拽着赵慢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太晚了，我来接你。”

　　“哦……”有些尴尬的理理刘海，赵慢转身和朴灿烈鞠躬道别“谢谢学长送我回来。”

　　“没关系。”摆摆手。

　　“走吧。”自始至终，边伯贤都没有看朴灿烈一眼。

　　回去的路上。

　　这里距离家还有一半的路程。

　　所以刚才边伯贤是看到自己了，才在那里等着的吗？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耳朵捕捉到身旁的边伯贤深呼吸的声音。

　　“……慢慢，”然后是长时间的停顿“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社团活动。对了伯贤哥，我打算加入吉他社了。”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她偷偷瞟了眼身边的男生，飞速说完决定“今天第一次去活动，大家都很热情，不知不觉就晚了点。妈妈没有说吧？”

　　突然站定，对上赵慢询问的视线“慢慢，以后不许这么晚回来。八点之前，必须到家。”

　　“？”

　　虽然赵慢对他确实有一种时而敬畏的心理，但不代表就能像家长一样管自己了吧？说到底，边伯贤不只比自己大了一年吗？

　　“伯贤哥，我知道你把我当做妹妹一样，帮了我很多也非常关心我，这些我都很感谢。”闭上眼睛，赵慢在心里努力压制不爽的感觉“但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质问的语气？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这段话不长不短，刚好在两个人中间建起一道无法逾越的墙，每个字都仿佛利箭扎在边伯贤的心上。他低头，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重新看着赵慢，歪头扯起嘴角笑得不羁。他一字一句沉着嗓音缓慢的开口

　　“我不要你的感谢。”

　　如果你能喜欢我，看看我，把我当做普通男生对待，就好。

　　这次赵慢借着周围的霓虹，终于看清边伯贤的双眼。

　　里面有什么情绪在流动。

　　但后面的话他没能说出口，只听前半句自然会容易想歪，赵慢成功的误解了。此刻她的脸涨的通红。

　　“你！”想说点什么，但理智阻止了赵慢。边伯贤在她心里是一个神圣不容侵犯的存在，从小的情谊再加上帮了自己很多的忙，对他，她说不出口伤害的话。所以赵慢气愤的盯着他许久，最后一跺脚自己往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