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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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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虚弱地笑了笑，“不用了，我都已经到医院了，这么多医生护士看着呢。再说剧组应该也不会那么无情吧，肯定会安排人给我送饭的。你别担心啦。”
“可是……”
“别可是了，明天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快回去吧，我吊完这瓶水就睡了，你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
顾然好劝歹劝，总算把骆小忆给劝动了。
“那好吧。”
突然，顾然想起来一件事，叫回已经走出房门的骆小忆，“小忆，等会儿。”
“怎么了？然姐。”
“还是那件事，阑哥坐后排的时候，你一定要记得给他系上安全带，他不耐烦也不行。还有你自己，也一定要系。”顾然叮嘱道。
在原定的命运轨迹中，齐星阑的演绎事业因为一场交通意外事故，停滞了近一年的时间。
在一次去机场的路上，他坐在后座休息，没有系安全带，结果发生了交通事故，小腿骨折，额头受伤。在那场事故中，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因为都系了安全带，只是轻伤，齐星阑伤得最重。
对于原命运轨迹，系统虽然会提供，但却不会描述地那么详尽。
这件事的具体时间地点，就不明确。
在顾然看来，这种事，自然是尽早养成习惯，防患于未然为好。她做助理期间，就一直在提醒齐星阑，后来骆小忆来了，她也曾仔细交代过这件事。
不过想起明天齐星阑他们也是去机场，她还是不放心地又提醒了一遍。
“嗯嗯，我知道了。”骆小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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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剧组的导演副导演和制片都过来看顾然，提了一些水果和牛奶，让她安心休养，不用担心剧组的拍摄情况。
宋曼的经纪人也来了，“顾老师，真是对不起你！昨天实在是太不凑巧了，我们家宋曼痛经痛到住院，现在还在楼下病房躺着呢，等她好点了，让她亲自过来给你道谢。”
顾然笑笑，没有计较，“没关系，不用了，曼姐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宋曼的经纪人离开没一会儿，章诗颖和纪承宣敲门进来了。
章诗颖拍了大半夜的戏，刚下戏没多久就过来了，神色间满是疲惫。
纪承宣也是一副明显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眼中都是红血丝，手上拎了一个保温盒，放到顾然的床头。
章诗颖一脸担忧，凑上来，用手背探了探顾然的额头，“还是有点烫，今天感觉怎么样？”
“睡了一觉，今天好多了。”顾然背后枕了两个大枕头，半坐半靠着。
纪承宣盛了一碗粥，把床位的小桌板滑到顾然跟前。
顾然噘噘嘴，感动地说：“谢谢你们了，我正好饿了。”
“你怎么这么好说话呀，好歹也是女二号呢，给女十八号当替身也不知道拒绝。”章诗颖埋怨道。
顾然闻言差点没笑出来，“十八号也谈不上吧，顶多……八号？”
“还笑哦。”章诗颖白了她一眼。
“我也没想到嘛，我一贯来身体好，没想到昨天淋了点雨就发烧了。”顾然低头喝粥。
浅浅的一碗粥很快就喝完了。
“我再帮你盛一碗吧。”纪承宣伸手去拿碗。
顾然摆摆手，其实她现在完全没有胃口，刚刚那一小碗也是强压着满嘴的苦涩灌下去的，“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喝不下了，等会儿饿了我自己盛吧。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诗颖你拍了一晚上夜戏累坏了吧。”
“那，一会儿中午的时候，我让助理过来给你送饭。”章诗颖犹豫了一会儿说。
“不用了，我上午吊完这几瓶水就准备出院了，中午回酒店睡一觉，下午再过来吊水，应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纪承宣皱眉，“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出院？在医院多休息几天吧。”
顾然笑了，“就是个发烧，还要住几天院呀？巡房的医生早上还在说呢，普通发烧还住单人病房，实在是在浪费医疗资源，建议我赶紧出院呢。”
“那也不能完全听医生的，要根据你自己的实际情况。对了，那你出院的时候要不要我过来帮忙？”章诗颖热心道。
还没等顾然拒绝，纪承宣开口道：“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呢。”
章诗颖看了一眼纪承宣，又看了一眼顾然，微微一笑，摸了摸顾然的头：“那好吧，我就不操心了，你也好好休息。”
然后又转向纪承宣，“那就麻烦你了。”
章诗颖走后，顾然试图继续劝说纪承宣。
“病人，安静一点。”纪承宣将小桌板拿开，扶着床头，按下开关，让升起的病床慢慢降了下去。
他扶着顾然的肩膀，问：“枕头要不要拿掉。”
顾然看着他凑近的俊脸，愣愣地点了点头。
“好了，睡会儿吧。”说完，纪承宣靠在单人病房的沙发上，拿出switch。
清晨的阳光正好映在他脑后，衬得他整个人异常柔和温暖。
顾然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不知道是因为发烧带来的昏沉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纪承宣再抬头的时候，发现顾然已经睡着了。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毛茸茸的。
她的脸色恢复了，不再像昨夜那样透着不自然的红晕，不过还是略显苍白。
褪去了浓妆，此时的她就像他们第一次拍戏的时候那样，软软的，没有一丝攻击力。
顾然从朦朦胧胧的睡梦中醒来，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瞬间清醒了，但却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翻了个身，将头深深埋在被子里。
纪承宣走到床边，看到被子盖住了她的口鼻，将被角向下压了压，坐在她床边，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纪承宣的手靠近的时候，顾然不由得有些紧张，但他的手只是轻轻地在她的额头落了一下，便又抬起，像一片羽毛的触感。
纪承宣的手在半空中慢慢握拳收回，神情复杂，刚刚他看到她的眼珠微微颤动，知道她已经醒了。
“顾然，昨天我一夜没睡，我在想一个问题，我人生中，第一次那么强烈地想保护一个人，想要让她永远不会收到任何伤害，你说，这是为什么？”
“昨晚，你倒下的时候，我是第一个察觉到异常的人，但我却不是第一个冲到你身边的人，我不是那个有资格第一时间抱住你、照顾你、帮你挡下风雨的人。”
“你身边有那么多人，他们都比我有资格关心你。”
“但我想获得那样的资格。”
顾然听到一半，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发现，要对着这样深情的纪承宣说出拒绝的话，真的很难。
那双星辰般的眼眸，仿佛聚集了满天银河的光芒。
发烧带来的昏沉和晕眩，让她无法很好地厘清思绪。
她不再看他，视线落在他手上，随即又弹开，落在地上，“我……”
纪承宣温柔且坚定地抬起她的脸，“无论什么答案，都要看着我的眼睛说，好吗？”
顾然被迫转向他，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却更加无法思考，她眼神闪烁，视线始终不肯落在他眼睛里，“我现在脑子有点晕……”
“看着我，好吗？”纪承宣用近乎祈求的语气，声音低哑。
她的视线，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他长而浓密的睫毛上，停在他星辰般开阔的明眸中，停在他微微泛红的眼角。
穿梭在不同的时空里，她给自己的定位一直非常清晰，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而已。
她帮助气运之子，打击破坏时空稳定的不安定分子，但却从不会牵扯进他们的感情纠葛中。她总是雁过无痕，深藏功与名。
她不曾爱上过什么人，因为她知道自己只是过客。
但，面对纪承宣。是宿命吗？
从那双完全长在她审美标准上的手开始，她不知不觉已经……
“一个人的眼神是没有办法作假的吧？”纪承宣问。
“或许吧。”顾然喃喃道。
他渐渐凑近，吻上来的时候，她没有推开，她想她大概是真的烧晕了。
他的手垫着，将她的头轻轻托住。
她微微抬头，接受了这个湿润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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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再喝点粥。”纪承宣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声线低沉。
“不用了。”顾然摇摇头，“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吊完这两瓶水，就出院吧。”
昨天从片场直接过来的，她平时带到片场用的东西都被骆小忆提了过来，还有一些剧组人员过来探病时带的东西。
“上午就出院？要不中午还是在医院休息吧，下午还得过来。”
“在医院里我睡不好，还是回酒店吧。”
“好。”想到顾然昨晚一个人在医院，人又烧着，纪承宣眼神暗了一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等纪承宣转身去收拾东西，顾然背过身，悄悄地用手心感受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温度，随后擦了擦发际微微渗出的薄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