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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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许岩又赶去了《仙途缥缈》剧组，他在那边的戏份还没有结束。
这让顾然和章诗颖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之前下了几场雨，天气渐渐凉快下来，谁知过了十一，又开始进入秋老虎模式。
整部戏目前已经拍摄了小一半了。
作为女二和全组武替的顾然开始变忙了起来。
一些女演员终于认识到了自己和顾然的差距，决定躺平认嘲了，反正大家都一样。
还好孟导没有真的那么丧心病狂，只有几个与顾然身形相近的女配，安排给了顾然。
而顾然本身担任的女二戏份，她也进入了一个频频NG的尴尬时期。
她现在的主要对手戏演员是纪承宣，而她的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被他的手给吸引走。
后来纪承宣大概是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和她对戏的时候，有时会刻意地把手背过去，或藏起来。
而这，又会被导演骂，“纪承宣，你那个姿势不难受吗？把手露出来。”
纪承宣道歉之后，按照导演的要求把手露了出来，不出意外地，又NG了。
导演只好停机，宣布休息一会，将顾然叫到了一边，给她讲戏。对顾然，他倒没有上来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在他看来，她前期的表现一直是不错的，只是偶尔状态不好，也是人之常情，是每个演员都会经历的阶段。
“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然给你安排几天休息？”孟导这副和颜悦色的模样，让旁边的几个小演员看得羡慕不已。
“不用了，导演，我会尽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的。”顾然诚恳地保证道。
“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知道，有时候演员会进入到一种尴尬期，怎么演好像都不在状态，但那恰恰是你提升的关键。一旦渡过了这个瓶颈，就会得心应手。”孟导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演活一个角色，关键在于什么？在于全身心地融入这个角色，你不是去演她，你就是她。比如说感情戏，你对青渊爱之若狂，爱而不得，最后为爱而死。但是这种爱，不是毫无缘由的爱，你要去揣摩，你作为林觅容，为什么爱他。”
顾然点点头。
“你和其他人的对手戏，那个角色的把控啊，都挺好的，就是在这个感情戏上，还是有点欠缺，总感觉你好像不敢看小纪似的？你可是林觅容，你的喜欢不会藏着掖着的。”
孟导抬头看了一眼远处有说有笑的章诗颖和齐星阑，问：“是不是小纪太严肃了？你和他还有点生分？你们年龄都差不多，平时要多交流交流，一起打打游戏什么的，你看小齐和小章，两个人平时就挺玩得挺好的，演对手戏的时候，那个氛围就很好。”
“那我回头问问纪承宣打不打游戏。”顾然想，纪承宣手指长，打游戏操作起来，肯定也很好看。
“对，主动一点，回头我也来说说小纪。”
在被导演训完话之后，顾然又被纪承宣拉到一旁无人处。
纪承宣把手背在身后，问：“拍了这么长时间的戏，还紧张吗？”
这是上一次，纪承宣问她，为什么总盯着他的手的时候，她给的答复。
“对不起，我会努力克服的。”顾然低着头，神色落寞。
纪承宣凑过来，近距离地盯着顾然，“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是我的脸长得太丑了吗？”
“当然不是。”
纪承宣温柔却霸道地将顾然的下巴抬起，“那以后和我说话的时候，都要看着我眼睛，不准再盯手了，知道吗？”
顾然被迫看向那双深棕色的眼眸，那里仿若一潭幽深的泉水，又如浩瀚宇宙中的点点星辰。
那双眼眸，很好看，比顾然想象中，还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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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夜色下，顾然失眠了，她还在研究剧本，研究林觅容这个角色。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将往何处去，她只是坚信着，做完任务，积攒到足够的积分，就能回到自己本来的世界，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谁。所以她穿梭在各个时空中，参与着各种不同的人生，或帮助、或摧毁，一切为了任务。她总能够从容抽身，因为她不会投入感情。
一切都只是伪装而已，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但这个世界不一样，这是一个让她难得地感到放松、不用伪装的世界。
还有这个剧本，林觅容的这个角色，她想，如果她能自由地掌控自己的人生，她大概就会活成林觅容的样子吧。张扬自信，纵情肆意，敢爱敢恨。
抬头看向星空，璀璨的繁星散落夜幕。
让她又想起了纪承宣的眼睛，又想起了导演的那个问题，“林觅容为什么会爱青渊？”
想了一宿，到凌晨三四点才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意识朦胧间她还在想着：“所以，我要脱离我狭隘的手控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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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拍摄，众人明显感觉到了顾然的变化。
她不再回避与纪承宣的眼神交流，在戏中，她的眼神始终追逐着青渊，她的爱意没有任何避讳，她热烈，她明亮，她灼人。
孟导还以为是他的那套游戏战术起到了作用，满意地拍了拍纪承宣，“以后多陪小顾打打游戏。”
纪承宣：“？”顾然也玩游戏吗？
随着拍摄进度的加快，这天，要拍吻戏了。
这是一场温泉戏，喝醉了酒的青渊把林觅容当做了女主，吻了她，但在清醒之后，又狠狠地甩开了她。
坐在温泉中，露出上半身的纪承宣，只穿了一件黑色的交领，露出锁骨，隐约能看见健硕的胸膛，长发半披。周围烟雾弥漫恍若仙境。
青渊身前的水面上飘着一只托盘，上面盛着一壶清酒，一个酒杯。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眼角微微泛红，一只手支着额头，不胜酒力，闭眼小憩。
林觅容依然是一袭红衣，无意闯进来之后，她看到池中的纪承宣，双颊翻红。
后来，她还是大着胆子，缓缓走到青渊身边，伸出手，描摹他的眉眼，但却不敢真正触碰，于是只是那样凑得很近、很近。
看着毫无所觉的青渊，她越靠越近，近到几乎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这也许，是我们此生，最近的距离了。”她绝望地想着，刚准备退开，却被青渊搂入怀中，跌入水中，他的唇印了上来。
他辗转地吻着她，嘴里却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云儿。”
她遍体生寒，僵硬地看着他。
这时他终于发现了不对，愤怒地一甩长袖，转身离开，只留下林觅容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水中，眼泪不自觉地滑落。
这一段在拍摄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顾然要坐在岸上，探出身体去靠近纪承宣的脸，而且还不能碰到他的身体，“导演，这没法借力呀，我完全是靠我的腰来支撑的。”
“坚持一下，这么多天威压白吊了？”孟导没有理睬她的诉求。
顾然只好努力靠自己的腰力维持着动作，痴迷、小心翼翼、又绝望地凑近纪承宣。
画面效果一切都很完美，就是纪承宣迟迟不亲，导致她坚持不住差点直接栽倒到水池里。
还好纪承宣及时扶住。
重新开拍的时候，顾然提前提醒道：“快点亲哦，这个动作真的很别扭，我的腰坚持不了多久。”
纪承宣眸色暗了暗，没有说话。
第二遍的拍摄非常顺利，纪承宣揽着顾然的腰，覆上身来，将她拖入水池，在云雾缥缈的水汽中吻着她。
“卡”孟导叫停了拍摄，“青渊别光顾着亲啊，记得说台词。”
“抱歉。”纪承宣尴尬地对顾然说。
顾然笑了笑，“没关系，你刚吃了橘子吗？”
顾然的本意是想缓解尴尬，没想到这话一出，气氛反而更尴尬了。
在又一次NG以后，纪承宣回答道：“没有吃橘子，是橘子味的漱口水。”
“是嘛？什么牌子的？还挺甜的。”顾然尬笑，但说出口就后悔了，这话好像有撩汉的嫌疑？
不过纪承宣好像也没多想，反而是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下唇，“甜吗？”
又拍了两遍，导演说：“马上再拍个近景，小纪头上怎么出那么多汗，化妆师补个妆，眼尾扫点红色的眼影，小纪，等会儿，你表现地再欲一点，知道了吗？”
这段水中的吻戏，加上因为两人的失误导致的NG，足足拍了七遍，各个角度，切换机位，拍到顾然都尝不到纪承宣口中的橘子味了。
拍完吻戏之后，两人从水里出来，换了衣服，一道坐保姆车回宾馆，由于这一组镜头的拍摄只有他们两个，所以就只安排了一辆保姆车接送。
回去的路上，纪承宣问，“你打游戏吗？”
“偶尔吧，不过我一般都是玩那种比较自闭的游戏，种田向你懂吗？”顾然想到自己在某个科技发达的星际时空里，玩过一个全息种田游戏，从开局的一个小木屋12格田地，渐渐扩张，到将整个星球都开发了出来。
穿梭那么多个世界，她没有留恋过什么，但在那个世界，到最后完成任务离开的时候，她尤为不舍。想起自己在城堡地下室里收藏的那些珍宝，想起自己美轮美奂的星球，她甚至都不想走了。
纪承宣点点头，默默拿起手机搜索起来。
第二天，片场多了两台绿色的switch。
“哇，动森限定版唉，现在价格被炒到三千多了吧？”骆小忆两眼放光地看着顾然手上的switch，羡慕地说。
顾然抬头看向纪承宣，“多少钱，我微信转给你吧。”
“不用了，回头你用游戏里的大头菜抵吧。”纪承宣打开游戏，开始创建角色。
顾然的视线不自觉地被纪承宣操作手柄的手吸引了过去。
纪承宣疑惑地看向她。
“我先看看你怎么玩的。”顾然一脸正气地说。
实则，心里想的是：今天的微博更新素材get√。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